起来的时候确实挺吓人的。她在董小小的面前挥了挥手,将她的神招了回来,问道:“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董小小知道自己决不能供出背后主使,不然那个绝不会放过她的。可是她要用什么理由去告诉太太呢。她苦思冥想着大少爷的优点。但印象里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被拿出来说道的优点。她想了又想,才低声道:“他长得十分英俊。”

    嘿呀。苏袖袖其实也就觉得他十分好看,她点了点头道:“你看,我救了你,你现在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委实十分对不起我。”

    董小小只是哭。

    苏袖袖道:“这里是留不下你了。今日你便走吧。”

    那董小小先前想着自己会不会被主人一气之下卖掉,或者是仗责扔出去,没想到只是被赶出府,一时之间当真称得上是喜出望外。她给苏袖袖诚心实意的磕了几个头道:“太太,你好人有好报。”

    苏婉婉听说了这件事情,真是哭笑不得。她精心布得局结果就这么收场了。说是喜欢胆子小的姑娘,便给他找了个。谁能想得到胆子小到见了李意竟觉得怕。

    她也快要生了,便绝了要给苏袖袖添赌的心思。让人拿了银子给董小小,好好安置她,到底一个女人行走江湖也是不容易。

    第二日,辰时天还是晴好的,待得傍晚时分,天空便聚了乌泱泱的云。大片的乌云翻滚着,波澜壮阔。不到片刻,伴随着一声炸雷,下起了瓢泼大雨。

    那雨势大得很,一时半会倒没有止住的意思了。

    李意本在议事厅里听着各位管事汇报情况呢,就见长生进了传了话,说是苏袖袖到了,正在偏厅里等着。

    听着外面雨打叶子的哗哗声,他眉头一下子皱紧了,猛的站直了身子,低斥了一声胡闹。

    正在汇报的胡管事以为是在说他的,不由得身子一抖。还在惶恐中,就听到李意道了声:“今天就到这吧。我有事先走了。你们在这里呆着,等雨势小一点再走。”

    说完,就急冲冲的走了。

    几个管事在里面小声的议论道什么事情走得这样急。

    他看到苏袖袖的时候,表情有些暗沉,直直的拉过她的手道:“这样大的雨你不好好的呆在家里,乱跑什么?”

    明明是斥责的话,苏袖袖却对着他盈盈的笑:“你近日着了风寒嘛,药可不能落下。有一顿没一顿的,得什么时候才能好。”家了按时熬了药,可却不见他的人。

    他看着紫檀木桌了摆着的药盅,抿了抿嘴角道:“差下人来送也可以啊。现在寒气重,你小心身子,不要生病了。”

    苏袖袖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好了,我每天在花园里走走跳跳锻炼身体,身子已经好多了。”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慢慢的小了下去,语气里染上了几丝娇羞:“最多明年就可以给你生个宝宝了。”

    李意那蜜色的脸上也闪过一抹不自然,背脊挺得直直的,也不再责怪苏袖袖跑过来的事情,自去端了那药汁,一饮而尽。发出咕咕的声音。

    待得他喝完,苏袖袖忙从荷包里拿出一颗蜜饯给他,关切的道:“苦吧,快吃颗蜜饯,冲淡一下苦味。”

    着实是苦,他的眉头已经微微的皱起了。可毕竟是男子汉了,又是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实在不想表现的自己很怕吃苦似的。

    苏袖袖看他只是看着蜜饯,像是要把蜜饯盯出一个洞一样。她忙道:“没关系的。我爹吃完药也是吃蜜饯的。这是我们之前的小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李意这才拿过蜜饯来,细细的甜味在口腔里传递开来。

    ☆、口嫌体正直

    苏婉婉大抵肚子七个多月了,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为了哄他,家里经常请昆曲戏班过来唱戏。今天就是请的苏婉婉最喜欢的昆曲戏班。

    唱腔端正有韵味。苏婉婉正凝神一脸专注的看着。

    而那边端午今天的手一直绞着帕子,仿佛十分紧张一样。

    唱着唱着,没想到竟着起了火,火焰很大,一下子便蔓延了开来。浓烟冒出,屋里很快就看不清彼此的脸,大家惊叫着哭嚷着,丫鬟婆子的叫声交织起伏,像是一张网。

    苏袖袖在黑暗中还听到夫人大声的叫着:“保护好三太太。”

    当时确实太过混乱了,人推来挤去的,面对生命的威胁,那些丫鬟婆子还有戏子都开始拼命的往门外涌。苏袖袖在跑的过程中都数不清自己被撞了多少下。

    待出去的时候,她的发髻已经散了,凌乱的披在后面,半点仪态也没有了。她站在门外,看着那黑色的浓烟从屋里冒出,每一个跑出来的人都带着庆幸。

    轻蓝跺了跺脚,抱怨的道:“怎么就突然着起了火?”

    苏袖袖皱着眉头道:“确实很奇怪。这又不是夏天。一会查下去了才知道。不过跟戏班脱不了关系,那火可是从后台传过来的。”

    还没等她们再说些什么,便看见苏婉婉被扶了出来,她的面色苍白着,双手捂着肚子,大冷的天她的额角却因为疼痛沁出了汗,捏着衣角的手背青筋凸起。苏袖袖心里一跳,心跳如擂鼓,她伸出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声,希望声音能小心。

    整个院子的人尚且来不及却救火,丫鬟婆子们全都人心惶惶的去招呼着请季大人过府。

    苏袖袖跟着去了海棠院,立在门前,只听得到里面苏婉婉一声比一声更凄厉的笑声,她当时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婉婉她腿间的血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季大夫过来的时候脚步匆匆,如临大敌,夫人赶紧从床边站起来,让季大夫把脉。

    待季大夫的手从苏婉婉的腕间移开的时候,脸色难看,半晌不说话。

    苏婉婉拉着他的袖子大声的哭喊道:“大夫,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季大夫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也被她哭得心酸。走到桌子前开了药方。

    夫人跟着季大夫走了出来,刚出房门就按捺不住的问道:“她怎么样?“

    季大夫长叹了一口气,惋惜的说道:“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开些药,按时服,希望能别落下病根。”

    夫人像被人迎头痛击了一下,整个人踉跄着就要摔倒,苏袖袖急忙扶住了她。

    婉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苏袖袖知道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婉婉出来的时候是喊着在里面被人撞摔倒的时候还被人踢了好几脚的。怎么都觉得这是个阴谋。她再看着三弟那几房妾室的时候,只见她们每个人都双眼含泪,惶惶恐恐的样子。

    待得大夫走后,夫人便让下人跟着去拿药了,只吩咐了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方给苏婉婉养身子。

    这之后的几天,苏袖袖每晚失眠的时候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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