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婉婉状若疯狂的眼,上面都是血泪。

    第二日,天边曙光出,丝丝缕缕的透过云层。苏袖袖在轻蓝的梳洗下去了竹苑。

    去的时候,只见端午打扮素净,正在那里抄着佛经。

    见她盯着那些佛经看,端午解释道:“我左右也是无事,抄些佛经给太太,希望她的身体能快些好。”

    苏袖袖的手指无意识的在纸张上摩挲着,侧脸光洁如玉,羽睫下的眼睛扑闪着,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半晌才开口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端午的手抖了下,不过很快便神态自若的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人微言轻的,在这后院无权无势,这些阴私的事情更不可能知道了。”顿了顿,她又道:“不过这些日子查的这么紧,说是已经有眉目了,我们只要静待就行了。”

    苏袖袖看着她的眼睛,里面平静得像是春日的水面,风平浪静的,什么破绽也看不出来。

    端午迎着她的目光,不卑不怯的道:“三太太那么对您,您现在还关心她真是难得。”

    苏袖袖摇了摇头道:“我若是真的关心她,但会好好的保护她。我现在不过是想弄清事情的真相罢了。”

    她这样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进度也确实如端午所说的快。吃完午饭的时候,苏袖袖就被叫去了主院,里面大大小小的立了府里的家眷。被围的水泄不通的中间,是一个跪着的小厮,皮肉已经见不得好了,肉向外翻着,看着可怜又恶心。

    夫人坐在主位,声音严肃:“你在戏班里也呆了这些年了,与我们府里有素无过节,为何要害三媳妇?”

    那人只是垂着头,无精打彩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

    夫人狠狠的拍了下桌子道:“你是不要你这条命了,难道连你师父的命也不要了嘛?他可是教了你这些年了。”

    那人一听,浑身一震,像被人狠戳了一下,反应剧烈的道:“事情是我一个人做下的,与我师父无关。”

    夫人喝了一口茶道:“你若是说出是谁主使你的,你师父自然得以保全。“顿了顿,她咬着牙道:“如若不然,只怕他连全尸也难以保全。你师父待你不薄,你可不能葬了良心啊。”

    跪着的那人惶然的抬头四处看了看,忽然跪到了苏袖袖的面前,哭求道:“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太太,我不怕死,但求你救救我师父吧。”

    苏袖袖脸色大变,往后退了一步,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耳边放了爆竹一样,心跳得像是要从口中跳出来,她无措的看着在场的女眷,又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个人,结结巴巴的道:“你不要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轻蓝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忙把那人的手从太太的衣服上扯了下来,大声的训斥道:“你胡说什么!还不快放开我家小姐。”

    苏袖袖看着夫人冷如寒冰的眼睛,再看着苏婉婉那淬了毒的双眼,定了定心神才开口道:“你们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婉婉毕竟是我的妹妹,我为什么要害她,害她我又能有什么好处。”

    婉婉心思急转,此刻人证已经说出了一切,人人都以为是苏袖袖害得她。可是她自己心知肚明不是苏袖袖。她恨了苏袖袖这么多年,却也是跟她相处时间最久的,她知道她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善良,根本不会出手去对付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就算她要害,也不会让眼前的这个男人被查出来。不过这些不重要,如果能借此机会搬倒苏袖袖那再好不过了。背后害她的那个人可以慢慢查,现在的这个机会也不会放过。

    苏婉婉的眸光微动,指着苏袖袖恨声道:“大嫂,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要这么对付我。”

    苏袖袖知道跟她说不清,只死盯着跪着的那人,冷冷的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那人只是磕着头道:“太太,我知道我做了错事,难逃一死。只救你看在我是为你做事的份上,救救我师父。”

    说着,竟站了起来,往旁边的柱子上狠狠的撞了过去。他身材高大,突然暴起,又是一心要寻死,旁边的那些个婆子哪里拦得住。柱子上顷刻便染了他的血,那人软在柱子下面,死睁着双眼。

    苏袖袖看着他的尸体,听着婆子惊悚的说已经没了呼吸,她突然明白自己这场劫难是很难躲过了。

    而端午则紧抿着嘴角,乖巧的站立着,像是一个没有温度的雕像。可是她的内心却波涛汹涌。她根本不敢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的身体,那是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男人了,现在就要为她死去了。是她对不起他,若有来生,她一定好好报答他

    她不是故意害苏袖袖的。只是出了这件事情,夫人一定会彻查到底的,没有交待便会一直查下去。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罪脱到苏袖袖身上,就算苏婉婉心里有怀疑,按苏婉婉的性子也会顺水推舟的推到了苏袖袖的身上。

    ☆、口嫌体正直

    夫人知道李意护短,若是自己做主处置了苏袖袖,他又是要闹的。立即叫人去铺子里叫了李意。

    苏袖袖看着走远的路人,心里有些烦躁。好像她总是因为一些事情要去麻烦李意。可是她嫁给李意的本意是保护他照顾他,而不是一直当他的包袱,连累他的。

    跟着李意进来的还有其他的两个兄弟。他走在最前面,风尘仆仆的样子,眉目皱得紧紧的,心情不甚好。

    在回来的路上仆人已经跟他说过发生了什么的。他觉得后院里的这些事情实在是烦心的狠,下定决心处理了这件事情以后就分家,带着苏袖袖单独出去住。她性子本就绵软,在这里被别人揉捏的实在是太衬手了。

    夫人长叹了一口气道:“意儿,我知道你护短,可是你三弟妹那里可是一条命啊,你不说给婉儿一个公道,总得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公道。都七个多月了,打出来的时候都成了形了,大夫说是个男孩子。“说到这里,显见的是到了真情的,眼角都微微的湿润了,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那边苏婉婉更是被她说的悲从心头起,倚在李想的胳膊上道:“相公,你要为我做主。”

    李意的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嘴角也抿着,直视着夫人,淡淡的道:“难道冤枉了苏袖袖就能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找回公道吗?”

    夫人气急的指着地上那一滩血迹道:“人证可就在这里!哪里冤枉了她!”

    李意坚持道:“片面之词,难道他说是谁指使的就是谁指使的不成?苏袖袖有什么害人的理由?”

    夫人被他气的胸口痛:“那你说你还要什么证据才能信?”

    李意很是直接的回道:“有什么证据我都不会信的。袖袖不会害任何人。”

    夫人切齿道:“意儿,你的心里难道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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