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段青涩时光,已经很多年没再有过了。

    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般的感觉,当下就让岸粱心里一空。他们两个昨天才做了最亲密的事情,按理说今天应该是他们最亲密无间的时刻,互诉衷肠、表明情意什么都好,就是不该有这样的表现和反应。

    太奇怪了。这简直太奇怪了。

    岸粱气的直接按住了止可的腰,将对方拉回自己腿上,然后挖了一勺饭,递到小兔子嘴边,在对方微微错愕的表情中微微皱眉,“快吃饭,再瞎耽搁就不让你穿我睡衣了。”

    止可缓缓回过神来,一张苍白、尴尬的小脸终于化解了表情,渐渐变得绯红一片。

    他知道岸粱说的什么意思……他是说,让自己光着身子和他一起吃饭……

    再不敢犹豫的小兔子终于老老实实地吃起饭来,只是话还是不多,一直安静地坐在止可怀中,脊梁挺得直直的,岸粱夹什么他便吃什么。

    吃的差不多了,岸粱夹了一只茄子递给他,止可看到那块茄子,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然后连停顿都没停顿,立即像之前一样张开嘴就要将茄子吞下去。

    岸粱顿时脸就黑了下来。

    他将手里的茄子扔回桌子上,然后问怀里乖巧的过分的男孩,“怎么了,不是从来不爱吃茄子吗,不愿意吃怎么不告诉我。”说完又怕自己的语气太严肃吓到小兔子,还在对方唇边啄了一下。

    他继续轻声说:“我又不会逼你吃做不喜欢的事,干嘛不告诉我?”

    止可垂着头,听到岸粱这样说身子微微颤抖,紧紧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而又知道不能不回答对方的问话,只能在片刻后轻轻开口,苍白着一张脸,“我、我没有不爱吃……皱眉只是因为有点困了,我不挑食的哥。”

    没有不爱吃,不挑食。听听,说的多新鲜。

    相处这么多年,若是他还不知道小兔子的喜好如何,那他真不配说暗恋对方多年这句话。

    于是已经脸色漆黑的某人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为什么不说实话,他还是没有被止可接纳吗?

    而那边看着岸粱脸色又不好了一些的止可,本就慌乱的不行,这下更下慌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一只手无措地抓住岸粱的衣角,这是他不安时的下意识举动,然后又忽的想到什么,赶忙松开,还无措地揉了揉被自己抓皱的那块衣服。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笨手笨脚的……什么事都会搞砸……你别不高兴,我、我这就去帮你找熨斗,烫一下就好了,真的,我这就去……”

    他越说越慌,心中嫌弃自己嫌弃的不行,不懂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笨,这么不讨人喜欢,不能学着岸粱身边那些小宠一样,对他哄着、闹着,可以撒娇,可以胡闹。

    可以做一切他羡慕的难受,却又从来不敢去做的事情。

    明明今天好不容易能坐在一起好好吃个饭,对方也没计较他没打招呼就过来打扰……而且还对他一直细心温柔的让自己总是恍惚着,以为两人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光……

    越是珍惜越是害怕会转瞬易逝,便越是不安惶恐,害怕做错什么。可越怕,便越来什么。他总是这样,所以才让岸粱越来越不愿与他相处,想要躲着他……毕竟谁也不想和相处不舒服的人呆在一起。

    止可说着就要站起来,仿佛整个人已经神经质了一般,岸粱也跟着站起来,伸手扯回对方的胳膊,“哪有那么多讲究,皱了就皱了,你把它搞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不高兴,回来。”

    止可摇头,“不烫回来穿上就不好看了。”

    “吃饭重要还是烫衣服重要。”

    止可想了想,“都重要,那……那不然你换件衣服再吃,我……”

    “你怎么了,止可?”岸粱皱着眉打量他,从头看到尾,感觉到对方因为这一句质问突然抖了一下,又赶忙放轻语气,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我太凶了,让你害怕了?”

    “没、没有……”止可听到这话反应剧烈,立马抬起头来看向岸粱,然后那双黑白分明、干净清澈的眼睛上立马覆上一层水雾,他慌张地摇头,像是想强调什么一般,“真的没有哥,昨天您很温柔……是我,我体质太差了,以后我会注意锻炼自己的,明天,不,今晚我就去跑步……”

    岸粱心里又是一抽。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但看着小兔子红彤彤的眼圈和强忍着不想掉泪又怕的不行的模样,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泛着疼惜。

    “和你身体有什么关系,你身体素质很好。”岸粱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将人带进自己怀中,“你怎么想就怎么跟我说,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改就是了。你干嘛总把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我看了会心疼的。”

    怀中的人闻言一愣,不受控制的,豆大的眼泪哗啦啦便往下掉,然后又赶忙惊慌失措地低下头将所有眼泪都抹走,“我、我没哭,您突然说这样的话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我真的没哭哥。”说着忙擦了两把眼泪,用红透的眼睛望着岸粱牵强的笑,眼泪都差点被笑掉。

    比哭都丑。

    岸粱看得心里特不是滋味,伸着胳膊捧住对方的脸,在止可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将人紧紧怀进怀中,“不是你的错,真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已经很好了,好到我即便知道你现在在我身边不开心也不想放手。”

    止可不停颤抖的身子,在这个用力的怀抱中,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他的小心翼翼就宛如一颗□□般,横在两人中间,都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将其引爆。

    但刚刚得到暗恋多年的人,岸粱显然愿意放低身段哄着对方,看到止可眼中的晦暗和阴郁,都会想着法子哄他开心,就连说话都温柔的不行。

    除此之外还将家务活一并包揽了,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什么都好,全是亲力亲为。

    而止可,就在战战兢兢的不安中看着对方打扫,两只手纠缠地绕在一起,满脸都是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岸粱突然变得这么温柔,是不是爱情也有回光返照,给他最后一段温柔便会宣布死期。

    他心里慌的厉害,如山雨来临之前的样子。

    而一连一个星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止可这才缓缓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望着一直跟自己待了一周还没有要赶走自己意思的岸粱,盯着自己的脚尖,眼中全是疑惑。

    不仅如此,岸粱对他还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好了。

    半个小时后,止可终于忍不住,喊了他一声:“岸……哥。”

    岸粱耳朵尖着呢,一听就听见了吐出来的半个“岸”字,虽然对方收回去的特别快,他这几天就等着止可和自己说话呢,一听见这动静立马扔了手中的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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