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过去,坐在止可身边。

    “怎么了,突然嘴这么甜天天叫哥,知道我喜欢听你喊我‘哥’了?”岸粱揉了揉小兔子的头发,发质柔软,光滑不打结,很舒服的触感。

    止可咬了咬下唇,知道对方听见自己喊错了称呼,虽然有点慌却又诧异于岸粱的反应,他愣了下,问:“您……不生气吗?”

    岸粱皱了皱眉,“和我说话为什么要用‘您’?我虽然比你大,但也不至于要到尊老爱幼的地步,在你下面加个心吧?”

    “啊?”止可一脸茫然,显然是被对方的话语搞迷糊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些……不是您要求的吗?”

    “我?”岸粱一脸“你没搞错吧”的怪异表情,他望着止可轻轻挑眉,“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就是……就是您要求的没错啊……”止可也有点慌张起来,他努力回忆,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在一起的第18天,晚上……亲热的时候……您抓着我不肯放……让我答应下来的。”

    他说着说着还脸红了。

    而岸粱则瞬间炸了:“在一起的第18天?!你是说我们在一起的第18天?!”

    止可:“是啊,我算了三遍日期,不会出错的。”

    岸粱更加晕了,抓住止可的手:“你是不是做梦的时候梦到的?我们、我们不是上周才在一起吗……你你你你你第一次你难道忘了吗?”

    他说着说着反倒恼羞成怒了,后知后觉的红了耳朵,因为他也是第一次,所以才印象尤其深刻。他觉得这种重要的事情他会记一辈子,止可也会,但止可刚刚那迷茫、诧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小兔子这就忘了一周前的那一夜了?

    正在他想问止可是不是忘了那一夜的时候,对方却比他更快的问了一句:“今年是哪年?你多大?”

    “还能是哪年,当然是2014年。我23,和你同岁。”他说完,看着止可瞪圆了两只眼睛的模样,瞬间就明白了,“你干什么小兔子,你这是要跟我玩失忆这一套吗,我告诉你,晚了!”

    止可却忽的一把抱住他,声音都不稳了,带着点颤抖和隐隐的……激动:“岸粱,我,我在做梦对不对?”

    岸粱:“你突然从静音模式转变成震动模式,我有点受惊。”

    止可却又放开他,拉着岸粱的胳膊让他站起来,然后在岸粱的一脸懵逼中绕着他转了几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打量了一个遍。

    随后摇着头感叹,“我真傻,明明你都年轻活力的这么明显,跟之前严肃稳重的模样一点都不同,我竟然都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岸粱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闻言却是一阵不悦:“我不准你说自己傻!”

    止可闻言眼睛亮了亮,连日黯淡的眸子里终于多了几分光彩和自信,他走过来轻轻抱住岸粱,在他耳边轻轻道:“我很想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想你。”

    岸粱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又会眼眶湿润,可又隐隐知道小兔子这次哭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开心,所以也轻轻回抱对方:“傻瓜,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

    过了会儿又补了一句:“你突然嘴这么甜,撩的我有点兴奋……你、你感觉到没?”说完,还略显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止可当然感觉到了,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一句,果然是年轻人啊,这么容易就擦枪走火了。

    第26章 奈何桥

    早上的阳光洒进来, 照在大大的床上。

    床上四只脚勾缠在一起,身子依偎的十分紧。

    到最后止可是被饿醒的,他揉了揉眼睛, 接着又揉了揉腰, 虽说身体已经年轻了5岁不止,但他却仿佛一个老年人在承受年轻人的热情一般, 总觉得太凶了一点,隐隐招架不住。

    这种被爱欲冲昏头的模样,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也从未有过的, 在醒来之后窝在那人臂弯中沉睡,似一对恩爱夫妻。

    很放心,很安全, 因为这是5年前的岸粱,他是爱自己的。

    爱的很深,很真切。多少次在梦中祈求回忆都祈求不来的人,现在竟然真真切切就出现在眼前了, 真好。

    止可望着面前的人,伸出手指在对方面部轻轻描募,由额头到眉毛, 鼻尖,唇角,最后到下巴,喉结、锁骨……

    他是真的, 不是梦中的。因为即便是在梦中,他也从未有过这样安心的感觉,能带给他这样稳妥感受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年少青春时期的岸粱。

    大概是沉沦在这种爱和美妙新奇中了吧,才会一中这种毒,就经年未消。

    止可正胡思乱想着,唇上却突然被人轻轻咬了一下,他赶忙红着脸瑟缩进对方怀中,声音羞涩又隐含笑意和满足,“干嘛突然吓我。”

    似在和谁撒娇。

    岸粱勾了勾他的鼻尖,望着这个很会说情话、很会撒娇、活还很不错的小男友,眼中尽是开心与满意,他将人从怀里扒出来,又在对方嘴上亲了一下,“喜欢吓你。”

    止可咬他胸,微微不满,表示抗议。

    岸粱又在对方头顶亲了一下,仿佛表扬,仿佛倾诉爱意,仿佛在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爱情,他将人环在怀中,“去掉第三个字,也是对的。”

    “第三个字?”止可一时有点懵,过后才后知后觉地羞红了脸,然后快速的说了句:“我也是。”便勾着嘴角只知道傻笑了。

    两人吃饭的时候照样是岸粱下厨,止可便像只粘人的小尾巴跟在他屁股后面,用细细长长的胳膊搂着他的腰,不管他是洗碗还是切菜,都不肯放开。

    后来要炸酥肉的时候岸粱终于忍不住撵人,“快出去,一会又呛又崩油,滴在你胳膊上怎么办?”

    止可瘪着嘴不愿意走,支支吾吾却又反驳不了,嘴里还胡乱说着:“不会烫到的……哪会这么巧……“

    岸粱:“听话,快去。“

    止可又受不了对方这样对自己说话的时候,苏的他腿和心都忍不住一软再软,然而泛着泡泡的心却还是忍不住贴在对方身上,将胳膊紧了紧,贴的对方更近了,“一会儿再听话,先放肆两分钟……“

    岸粱“啧“了一声,想问对方什么时候学会犟嘴了,却又回味了一下小兔子刚刚说过的话,没再反驳,他翻箱倒柜翻了半天,扯出来一只围裙,将小兔子白白净净的手臂全部盖住,这才又回去重新炸酥肉。

    一边炸还一边交代:“把脸埋在我背上,再让我发现你探头探脑的偷看,小心挨罚。”

    止可立马缩回去脖子,将整个脑袋都镶进了岸粱背上,过了一会儿却又回过味来了,支支吾吾地凑到岸粱耳边问:“是、是什么……惩罚啊?“

    岸粱闻言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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