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付舒瑄了。

    后来,付舒瑄说要和她结婚。那时候的她看过去非常幸福。

    付舒玦也替她高兴。

    但是这种幸福没有维持太久。

    到底为什么事情会变得分崩离析,最终无法收场呢?

    那段日子真的如同噩梦。

    付舒玦当时不过十七岁,他在隐蔽的拐角处,担忧的看着他们。

    她和付舒瑄争执不断,还有谈安郁冷淡的嘲讽。以及,唐婉的失手。

    她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

    他的目光对上了她鲜血淋漓的脸。

    她口袋里的东西也被甩飞了出去,落在付舒玦脚边。

    付舒玦哆嗦的伸手捡起。

    付舒瑄看到了他,呵斥着让他离开。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了。

    后来他才发现那是一支录音笔,而他也听了里面的内容。

    原来她有想过离婚,只是付舒瑄不同意,要求她先把孩子生下来。

    付舒玦听了很多遍,她的声音就像一条鞭子,在拷问他的良心。

    下定决心要进行这段录音的她可能已经无路可走,绝望至极了。

    付舒玦始终记得她问付舒瑄的一句话。

    她说:【你喜欢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只是你向我求婚的一瞬间。】

    付舒瑄说:【别再让我更心烦。】

    如今这支录音笔早就没电了,可是付舒玦的手仍旧在颤抖。好像她的声音又开始再次响起。

    他清楚的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段录音,是自己亲手删除的。

    付舒玦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在她的死亡上选择了沉默。

    他永远当不了证人。

    因为另一边,是他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的渣远不止这个程度。

    这只是付舒玦知道的经过,真相比他知道的还要恐怖。

    坏事果然不是一个人就能做成功的。

    (*@ο@*)

    ☆、16

    后来付舒玦回家的时候,黎礁不忘问问他唐婉的生日过得怎么样。

    付舒玦没有说太多,只是笑着几句带过。

    看对方不愿多谈,黎礁也就换了个话题。

    天气渐渐变热,最近这段日子开始不间断的下雨。

    六月,是一个梅雨季节。

    黎礁很不喜欢这一两个月,因为这样的坏天气将让他的小秘密无所遁形。

    他的腿在阴雨天会持续疼痛。

    记得以前付舒玦曾经就腿伤的问题问过黎礁,那人问他在雨天是否会觉得腿疼。

    当时黎礁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了,他说自己没有出现过类似困扰。

    但事实是,他骗人了,他的腿疼了有七年之久。他只认为在医院不适合说实话而且也不打算说实话,他担心付舒玦会拉着自己再做更详细的检查。

    较之前两年,现在疼痛其实有好转少许的迹象,不过定期的复发仍旧会让他夜晚难以入眠。

    如今和付舒玦同住一个房间,这个秘密就没法继续守住了。

    毕竟严重起来,他走路都有点困难。

    而那个时候,阴郁不安的情绪就会来影响他,他的坏脾气像地下水似的往上涌。

    黎礁试图拒绝和付舒玦近期住在一起。

    可对此一无所知的那个人显然不明白黎礁的顾虑。付舒玦喜欢抱着黎礁睡,还喜欢让人面对着自己,他喜欢每天第一眼就看到他的脸。

    于是,付舒玦很快就发现了黎礁的不对劲。

    半夜,付舒玦是被身边人的冷汗和细微颤抖给惊醒的。他以为黎礁做了噩梦。伸手摸了摸,他却摸到对方背后满是细密的汗水,衣服都有些湿。

    他几乎是瞬间清醒,发现情况不太对后,很快的打开了灯,就看到黎礁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发出略显痛苦的声音。

    付舒玦吓了一跳,把人扶起,说道:“黎礁,怎么了?哪里难受?”

    黎礁勉强对他笑了笑:“没事,腿有点痛……把你吵醒了。”

    付舒玦知道这人在强撑,那张脸都苍白了,唇色惨淡的不正常。当下,他就要带人去医院。

    黎礁却摇头,说道:“不用去医院,我休息一下就好。只是腿疼。”他的手轻轻揉了揉膝盖和小腿处。

    两人天天住在一起,付舒玦也没见黎礁受伤。不过这人的脸色近段时间倒是一直不太好。问起来就是说没事。他不想再信他说的“没事”:“你都痛成什么样了,听我的,先去医院。”

    奈何黎礁对医院好像很抗拒,怎么都不愿去。

    付舒玦没办法,只好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朋友,也就是上次黎礁摔下楼梯时帮忙检查身体的那个人。

    那人脾气倒是好得很,睡眼朦胧的被电话吵醒没半点鬼哭狼嚎,只说自己很快就来。

    黎礁听到了付舒玦在打电话,不过他没什么力气说不。因为腿实在酸痛的厉害,他的力气都用来克服疼痛了。

    医生来得很快,他给黎礁打了一针止痛剂。等症状有所缓解,又拿了点助睡眠的安神药给黎礁吃。之后,把付舒玦叫出了房间。

    还没容自己朋友开口,付舒玦忍不住先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他怎么会痛成那个样子?”

    那人叹气道:“当时我就说了,他的腿骨愈合的很不好,肯定会有后遗症的。你还信誓旦旦的说没有。”

    付舒玦一时无言,良久才道:“我问过他的,他说没什么影响,从来没有痛过。所以我……”

    “也许他不想让你担心。”那人说:“现在你看到了,这就是我告诉你的后遗症。他不影响走路已经万幸了,这个没什么办法,只能调养。而且,照这种疼痛的程度,绝对不可能是最近才出现的症状,应该一直都有。他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还算能忍。”

    所以说……黎礁从来都是一个人忍受着这种疼痛,然后习以为常?

    付舒玦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为自己的粗心。和对方住了这么久,却感觉对那个人完全不够了解。

    这很令人挫败,也令他略微自责。

    他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伴侣。

    回到房间,付舒玦看到黎礁虽然睡着了,不过很不舒服的样子,始终蹙着的眉说明了这一点。

    付舒玦发现,好像除了叹息,都没法做其他反应了。终于,他还是吻了一下黎礁的头发,想不通这个人怎么这么倔,疼成这样也不说一声,大晚上的宁可一个人在那忍着。

    他又想起朋友说的那句“不想让人担心”。

    付舒玦轻声道:“你认为我就这么不可靠吗?”

    回应他的,是黎礁低低的哼咽。

    打了止痛针又吃了安神药,黎礁依旧睡得不太好,总是半梦半醒,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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