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小时候也有过两三次,许多大夫也只是说他身子虚,多补补。后来补了,也确实没再犯病。

    可后来在随风谷也偶有犯病几次,但没眼下这般难受。

    于是,两人找了个客栈暂时住下,见人一事耽搁了下来。

    这日,重代看人的气色较前好转了不少,问,“身体还难受么,要不要我再找大夫给你看看?”

    “不用了。这几日让重代大哥劳累了,我现在好多了。”陆寒真喝完药,看着人说,“重代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他现在,过得还行。”重代叹了声气,“不过,他可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他是有什么难处?”

    “这个,我想你到时候见了自然就能明白。”

    “重代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重代咳了声,“那什么你先在客栈好生歇着,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再告诉你哈。”

    “……”

    其实陆寒真不知道的事儿挺多的,不过重代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家一一道来,更何况,他回凤凰城也有人还没见。

    在外头晃荡了不久,凤凰城倒是没什么多大变化,只不过有些事情物是人非,他也感叹不过来,能说的,还是像平常百姓过家家快乐日子才是最好了,没有那么多扭曲的事儿。

    这时,在一小摊上看到一枚木簪子,上面的雕花还不错,重代想着小寒真成天披头散发的也没个装束的东西,于是就买下了,回头亲手给人弄上。

    也不知道小寒真喜不喜欢这种小玩意儿。不过,小寒真长得不赖,把头发扎好,定是个美人胚。

    但一想到这个,重代又有些无奈。

    好看是好看,长年累积的心理阴影也会接踵而至。

    况且,小寒真现在在意的那个人还在水生火热之中,失了方向……

    “爷,你饿不饿,要不要到馆子里坐坐?”

    “不饿。”

    “爷,我听说最近开了新茶庄,你有没有兴趣去瞧瞧?”

    “……”

    “爷,前阵子你不是要……”

    “啰嗦。”

    还不是看你出来散心一脸没气消,没事儿找话么。白融瞅着自己光说无趣也就把嘴闭上了。

    但闭上没多久,他便看到一个八百年没见过似的老熟人,一把激动地拉着明光的袖子,“爷,爷,爷爷……”

    “白融,你给我住手,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明光扯回袖子,真想一巴掌抽醒这个二货。

    “爷,爷,真是乖乖……”

    “你爷爷的不是早就过世了,现在怎的又想起来?”明光的脸有些黑。

    “不、不是,爷,你看前头那个人很眼熟啊,我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白融指了指朝他们迎面而来的黑衣男人。

    不过那男人似乎眼神不大好,看到他们眼都眯成缝了。

    明光定睛看了一眼。

    这人,不是重代么。

    直到重代为了看清人站到人面前,才迟疑地认出明光。

    “你眼睛怎么了?”明光一见面就戳重代的硬伤。

    重代咳了声,“是、是明光啊,真巧,几年没见你,我都认不出来了……”

    “你嗓子也出毛病?”明光又戳中了重代第二道硬伤。

    重代:“我……”

    白融盯着重代尴尬的脸愣了。

    这人他真的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在哪里想不起来了该死!

    三人下了馆子,好久没聚聚了,其实重代要见的人是明光。

    不过,他还没准备好在大街上和明光这么尴尬的重逢,他有点压力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明光锲而不舍。

    重代咳了声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嘛,前几年出了场意外,眼睛喉咙都留下了后遗症。眼睛失明过,现在看不清两米远的东西,至于嗓子哑过,咳发声不大好……”

    “好惨哦。”白融看着人感慨道。

    重代:“……”

    重代是他发小,但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自从十七年前找人帮过一次忙,明光就没再见过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是他不想关心多问,而是像重代这样拿命去生存的人,他问了也是白问。

    “他是……”重代指了指白融,看向明光。

    明光说,“他不重要。”

    白融:“爷……”

    怎的火气还这么大呢,说句我是你的人有这么困难?

    重代哦了声,他想应该是明光身现在边的庇护。

    “你何时来的凤凰城?”明光问,“我记得那会儿你走的时候,可是说过不会回来的。”

    “咳我……”重代支支吾吾道,“我就是…就是出尔反尔了,想回来看看你过得如何,然后就去随风谷孤独终老。”

    “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我也就放心了。”

    “咳那什么还有人在等我,我先走了,谢谢你请的面,味道不错。”

    “以后有机会我会再来。”

    “咳后会无期。”

    一个起身,措手不及地差点把小二端的面撞飞了。

    道了个欠就离开了。

    留馆子里的两个人心思各异。

    “爷,我觉得他心里有鬼。”白融已经想起来走的人是谁了,是爷的前任庇佑。

    不过十几年前有自己的远大抱负,把爷给甩了。

    “他本来就那样。”明光拿起桌上的木簪子,他觉得两人还得见一次面。

    而且,是马上。

    ☆、31

    果然,重代又回来了,拿过明光手里木簪子又走人,“谢谢,我先走了,下回请你们吃顿好的。”

    白融:“……”

    “我们也该回去了。”明光站起身说。重代应该是有话对他说的,不过看方才那样子,是什么都没准备好,丢三落四。

    老毛病一点都没变。

    明光猜得很对,待重光走在半路上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跟人只会一声比较好,拐回去时,人已经结账走了。

    行了,再说吧。

    重代回到客栈,陆寒真正倚在窗边吹笛,是陆澜教过他的那首曲子。

    不过没有谱子,曲子确实比较难吹,他只记得前半段。

    “怎么不吹了,很好听啊。”重代走过说。

    陆寒真说,“后面的不会。”

    “这首曲子我以前没见你吹过,而且你以前也不会吹竹笛吧。”重代看了看陆寒真手里小巧玲珑的竹笛,笑问,“这竹笛做得好生精致。我看你一直带在身边,连睡觉都不曾放下,可是你自己做的?”

    “不是……”陆寒真摸着底子说,“我生辰时,陆澜送的。曲子,也是他教的。”

    “陆澜?原来那小子叫陆澜。”重代挑了一下眉,“咳你和他……”

    “重代大哥,我听你说话一直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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