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我一定让你发大财。”前提是他也能发财。茅小飞一时还想不到那么远,以后怎么赚钱,总要等安顿下来才知道。

    之后茅小飞又去通知金沈和徐柒。

    金沈忽然不好意思地说:“大哥,我们不跟你去庆细了。”

    茅小飞眉毛一扬。

    “你们先去,我在上齐还要去见几个朋友,之前有一些事情,没有办妥,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徐柒正色道。

    金沈连忙点头:“我跟着他去,之前说好的报酬我也不要啦,你把他给我就够抵债了。”金沈朝徐柒那边一扑,被徐柒侧身轻易躲开。

    茅小飞笑了笑:“好吧,我们的目的地是庆细穆家,就在庆细京城,徐大哥知道。”

    “穆家名头不小,不难打听。”徐柒欲言又止地望着茅小飞,半晌,他说:“我也要去见见你爹,要不然你先跟着我去……”

    “这事我想过了,我听穆参商说,上齐与庆细开战在即,大概就在年后,最多不出二月。我先跟过去看看情形,等你来找我。”茅小飞朝徐柒一拱手,没有再多说,只是力度不小地拍了拍徐柒的肩,千言万语,已经在这一击中说清楚了。

    这天夜里,茅小飞再次来到叶锦添的房间,里面有小声的说话声,他在门口站定,没有立刻进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舒筒,打开门时,脸上犹带着掩饰不住的潮红。

    “小飞哥。”舒筒把人让进房中。

    叶锦添在床上坐着,大袍敞开,露出胸口干净的纱布。

    “想必舒筒已经告诉你,明天一早我们就会离开,余青和荀痴跟着你,荀痴知道怎么解除玲珑火花的药性。”

    叶锦添失血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强撑着坐起身,向舒筒示意:“宝贝儿,把东西给他。”

    “……”舒筒凉凉道:“不要胡乱叫我!”

    叶锦添一哂,宠溺的眼神紧跟着舒筒的背影。舒筒踩着板凳爬上去,上半身扎进扣着一把拳头大小的铜锁的木箱里翻出一个布包。

    茅小飞接在手里掂了掂,眉头一皱:“怎么又是书。”

    “这些日子你也不叫我一声师父了,不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该给你的。”说这几句话,叶锦添已经显得很是疲惫,他闭起眼睛,向后靠在枕上,浅浅吐息,过会才道:“你要是再叫他一声师娘就更好了。”他的头转向舒筒。

    “别听他的!”舒筒不满抗议道。

    “算了,叫这么小个孩子师娘,你不别扭我别扭,谁能比得上你变态啊。”茅小飞笑说,站了起来,把手里东西向外让了让:“谢了。”又转向舒筒:“等你的解药。”

    “只要拿到了,我立刻着人给你送去。”舒筒允诺道。

    茅小飞点了点头:“上次的药丸还有七颗,最近一直没有发作,不过拿到以后,你还是尽快送来吧。”

    “知道。”

    站在床边,看着舒筒坐到榻头,小手在叶锦添的脑门上摸来摸去试探他的体温。茅小飞嘴唇动了动,忍不住道:“你这次回去,最好不要向叶霸江发难,他是你的父亲,而且,你现在的身体,至少应该等养好伤。”

    “我知道。”叶锦添不耐地摆了摆手:“婆婆妈妈的,这就不关你的事了。管好你自己罢,穆参商来头不小,你们要在一起,不会比我们更容易。”

    茅小飞肃容道:“精诚所至,别看穆参商年纪小,比你更能拿主意。何况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既然我们都已经决定了,谁还有资格反对?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叶锦添露出嘲讽的一抹笑:“还护上了,还不快走,这么晚待在这儿,不觉得碍别人事吗?”

    舒筒腾地满脸通红。

    “……”茅小飞站起身,出门前最后叮嘱了舒筒几句,让他好好照顾自己,来日再聚。

    第二天天还没亮,穆参商的手下就在客店西侧小门外将从桀林带的货装上车,两辆马车带着货,具体是什么茅小飞没问。

    一大早所有人就彼此告别,纷纷上马,奔向不同的方向。

    伯山玺新挑了一头通体乌黑发亮的大马,让他兴奋不已,途中只要停下来歇脚,他一定是那个问他哥和茅小飞用不用人带马去吃草的。

    “你弟弟这么喜欢马。”茅小飞把干粮分给盘腿坐在地上的伯山珏,一面啃干饼,一面欣然望着伯山玺的背影。伯山玺气宇轩昂地坐在黑马身上,同时赶着两匹马去吃草喝水。

    “他小时候,被我爹的一个姨娘陷害,在深山,走迷了路,要不是被马带出来,就冻死了。不过那是家里一匹老马,带他去山里的家丁没有想到,他还能活着回来。你没看见我爹那个小妾的脸色,就像活见了鬼。”伯山珏温和地说,但拳头却捏得很紧。

    “怪不得他这么喜欢马,你弟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算是马他也想好好报答一下。”

    “是啊,那头老马没能活多久,那时候他还小,哭了好几天,给他买了新的小马驹,还一直哭,小马驹都快饿死了,领他去看,他才算活过来,还把我臭骂了一顿,问我为什么不好好喂他的马。”

    想必为了让伯山玺尽快恢复心情,伯山珏又给他买了一头马,而伯山玺一直沉浸在老马故去的悲伤里,伯山珏要是把小马喂得活蹦乱跳,也许伯山玺不但不会这么快接受一匹新的马,还会更难受。

    发觉茅小飞在看,伯山珏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是个好大哥,伯山玺很幸运。”茅小飞说着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杂草,向不远处靠在树下休息的穆参商走去。

    茅小飞解下披风把穆参商,连带穆参商圈着的小孩一同裹起来,挨在他们身边,也闭上眼小憩。

    这一路他们没有住过店,夜里休息的时间都不超过两个时辰,人还撑得住,马就比较吃力了。好在有伯山玺这个爱马之人,抵达庆细京城时也没有换过一匹马。

    进城的那一日,城门冷清非常,稀稀疏疏的几个人,都是背着巨大的箩筐,像是近郊山村里来的。

    一行人来到城门,立刻有人接应,请他马上回将军府。

    穆参商却道:“你们不用管,我自有安排。”接着叫来童一、时逸中,让他们带随行的人马先回将军府。

    “那少将军呢?何时回府?”童一焦急道,“老将军和夫人昨天就收到了消息,一定都在府上等候,您现在不回去,要等到什么时候?”

    穆参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片刻后,童一满头冷汗道:“向老将军禀报少将军的行踪,是我的职责!”他梗着脖子,一脸刚直。

    “知道了,我不去别的地方,带他们去安置了就过来。”穆参商看了茅小飞一眼,而茅小飞压根没下马,甚至没有多往这边看一眼,满脸优哉游哉,似乎并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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