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了,她别开程若航的吻,很认真地问他,“我要是真像她们说的那样,不知廉耻地贴着你,你真的会……”

    “西西,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程若航捧住她的脸,两只手的拇指细细摩挲着她的脸颊,“如果我对你只是男人的欲望作祟,我就不会守戒般地等着你,换句话说,你并不是一个完美的性幻想对象。”

    ……,程医生职业需要,一向生死挂在嘴上,他能一边吃饭一边看他的内镜手术视频记录,视频里的那些胃呀、肠呀,程医生觉得,和他筷子下的菜没什么冲突。

    所以,他这样一个刻板无情的人,说几句不中听的话,一定千万务必往心里去,因为,他说得都是大实话!

    程西心里恨不得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所以呢,我既然都激发不了你的性幻想,你要我何用!?何用?!!

    我再怂,再瘪三,也没打算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呀。

    诚实地说,他一下班就过来安抚自己,程西还是有点受用的,可是眼下他一番瞎说大实话,程西听到心碎成渣渣的声音。

    就这么干巴巴地瞅着他,寄希望于某人能醒悟过来,改一改口供,结果没有反转,大概三十岁的直男又且是个刻板的医生,根本不懂程西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吸吸鼻子,九岁,九岁,三岁一个代沟,他们之间横亘的是一个东非大裂谷。

    对面的程若航岂会真如程西那样不解风情,只是不这么生搬硬套地与她强调几句,她总会心不在焉的胡想乱猜。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程若航再想与她亲近缓和几分,丫头就别扭劲上来了,说什么也不肯。

    程若航好脾气地受着,二人无声地叫劲,偏生屋子外面也半星声响没有,这相安的寂静,程西愈发地局促,生怕一些不该有的声响被外面的唐唐听了去,平白惹好朋友一通笑。

    程西用嘴型在求程若航,别闹。

    可是程若航鼻息里满是程西浴后的香气,他在用实际行动证明,她到底能不能撩拨起他的七情六欲。他算准了程西忌惮屋内有旁人不敢一路脾气的跟他拗到底,于是她那半推半就的赧颜之色,落在程若航的眼里,就是少女姿色的拿乔加矫情。

    嗯,没错,矫情,不过他喜欢。

    程若航将程西托抱在自己身上,按着她的脑后,让她的吻落在自己唇上,脚下几步零碎的步子,二人一起栽到了床上,程西被他的阵仗吓到了,被吻封住的唇隙里‘嘤’了一声。

    程西确实没准备好,她心里眼里对程若航还是有那种‘敬’的情分,也或者她确实没经人事,对于程若航那一双带着星火的眼,她有些避让,避得开他的眼,却避不开他的力,程若航的手游弋到程西的胸前,那一股脑的羞臊却逼着她极力地推开他,因为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做出比手下更令她羞窘的事,她一门心思全在房外还有人呢!

    程西没轻没重地膝盖一屈,不偏不倚地冲撞到他的某处,程若航皱眉薄啧一声,程西一腔的心火,求他别闹了,很丢人的!

    “我那天说的同居,考虑地怎么样了?”他暂且收起心神,在她耳边问。

    程西没那个胆子,一方面姑姑要回国了,再者她真要与程若航住到一起去,……,她始终心里替他忌惮,她想起那天遇到他那个麻醉师同事,方医生的未婚妻瞧程西与程若航的目光里就有很不明朗的探究。

    还有唐唐,这房子是她们一起合租的,她搬走,于情于理都不好。

    “所以,你所有人都考虑到了,就是不考虑我,是不是?”程若航委屈。

    程西不说话,算作默认。

    “我这只是求你一道住就这么难,以后要是求婚,岂不是更没指望?”程若航继续耳语,唇有意无意地磨蹭着程西的耳际。

    她算是真正跟他讨饶了,狠狠睨他一眼,低着声音,“什么求婚,你不要胡说!”嘴上这么说,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

    “胡说?”程若航撑起手臂,蹙眉不满的神色,“我为了你,落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骂名,你别告诉我,你不是奔着结婚去的,程西西!嗯?”

    程若航一张俊俏的脸,即便扑腾腾地怒意,也还是英朗秀美的,程西还在恍神,觉得他们这亲昵、这言语都太失真了,太不符合这些年他们长幼有序的兄妹情分了。

    等不到答案,程若航不免有点失落,他熟稔某人的脾性,向来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程若航夹存着私心,想要与程西更近一步,无论心与身,他想她待在他身边,那种安神,比任何安眠药都好使。

    他反手撩起她短衫的衣角,不给程西任何反应的机会,唇齿里还带着她的气息,俯首,含住了手下半掩旖旎上的一粒樱粉,这于程若航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欢爱亲昵,可这显然已经逼近了程西的那根心防线,她又羞又急地全力推开程若航。

    也许他们都需要逼一逼,程若航待她太君子了,她反而愈发地胡思乱想,任由旁人三言两语就动摇乃至怀疑了他的真心;

    可是他唐突孟浪了,又好像对不起他长她的这九岁,程若航是个自觉很会拿捏分寸的人,偏偏对着她,总是准不起来,轻了分寸怕吓坏了她,重了分寸又苦了自己。

    女人本就难琢磨,偏偏他还选了个小女人。

    程若航已然忍下了那口要失分寸的气,可是姿态上还是不打算放过她的作势,“要不要搬过去同我一起住?”

    程西始终不肯点头,一脸哭唧唧的委屈样子。

    程若航再俯首下去,程西连忙捞住他的脸,急得一脑门子汗,实在不敢跟他周旋了,只能勉强先应了他。

    “你先起来。”她被他压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程若航侧开身,解了程西的禁,不过没有要起来的样子,“不是要叫外卖嘛,算我一份。”程若航182的身高,躺在程西这单人床上,身下又是粉色格纹的被罩,说不出来的违和。

    程西让他起来,他也不睬,她再伸手去拉他的时候,他目光沉沉地盯她,“你最好别再招惹我,我躺个几分钟不犯法。”

    这人,从前不知道也有这么无赖的时候。

    程西床头的平板电脑里显示的是亚马逊购书界面,程若航拎起平板,扫一眼程西在搜的书单,不禁挑眉,“怎么,去一趟寒容寺,准备六根清净了?”竟然买起佛经故事了!

    程西解释今天遇到贺正庭的经过,也表示今天遇到的那个神像修复师对她有点引发,“贺总说得没错,与其避着躲着,不如努力地证明,我足与你相配。虽然达不到修葺神像的水准,想着多学点多看点总归有好处的。”

    程若航听着程西的话,不动声色地把平板搁回原处,话里透着浓浓的酸气,“我就该听纪东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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