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是姓氏,你总记不住。”

    “……你是为了陈正明?当初陈正明落的那样的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这怨不得我。”

    “他咎由自取没错!可小齐有什么错?他从小身体就不好,吃了多少苦才熬到匹配的骨髓,可就是这时候你切断了他的医疗费来源,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机!罪魁祸首的人就是你!”

    他本来想利用陈正明的资金漏洞搞垮段氏,让段业尝尝坐牢的滋味,没想到到头来段业只是交了罚款,如今还能好好地做他的段总,凭什么!

    小陆眼里显出一丝癫狂,后又浮现温柔,他望着远处的海面,嘴角噙着笑,说:“小齐最喜欢海,他之前一直在跟我说,等他病好了就跟我一起来看海……可是他连这点愿望都实现不了……”

    话刚说完,他突然猛地发动车子冲向段业,段心生吓得闷叫一声,紧闭双眼。尖锐的刹车声响起,他急忙睁开眼去寻段业,看见段业没有被撞到才舒了口气,接着他不顾一切地挣扎着,目眦欲裂地瞪着小陆,嘴里不甚清楚地怒吼:“你这个变态!”

    小陆直接一巴掌甩得他头晕眼花,他凑近段心生,说:“你不是讨厌他嘛,都离家出走了,还在乎他的死活干嘛?”

    他又调转车头,对着段业道:“段总,你再躲的话,这车子说不定就开海里去了。你愿意看着你的宝贝儿子沉海吗?”

    段业喘着气爬起来,他看着小陆,说:“你要报复的是我,与我儿子无关,你把他放了,我让你绑。”

    “啧啧啧,好一出感人的父子情深。”小陆摇头叹道,“我又改主意了。我要你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你面前,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说完车子极速地往高处冲,那里是海边的一块断崖,汹涌的海浪用力地拍打着断崖下面的礁石。

    小陆将车停在半路,拖着被绑着手脚的段心生往断崖处走,到了崖边,他转身对追上来的段业说:“站住!最后看一眼你的宝贝儿子吧,今天风大浪大,指不定被吹哪儿去了——唔!”

    段心生趁他不注意,低头跳起来一脑袋撞到小陆的鼻子,段业看准时机箭步冲上去将小陆拉离段心生身边,再连续几拳头下去,将小陆揍得鼻青脸肿,倒地不起。

    他这才赶紧跑到段心生身边,拿掉他嘴里的东西,段心生得了声终于哭叫着喊爸爸,段业连声安抚儿子没事了没事了,一边捧着儿子青肿的脸不断亲吻,他失而复得的宝贝,简直不知道如何亲吻才能表达他内心的酸胀。

    最后他封住了他的宝贝不断哭叫着喊爸爸的嘴巴,辗转舔舐,舌头滑过牙龈,舔过上腭,长驱直入安抚里面颤抖的舌尖,勾着它来到自己嘴里,安抚自己重新归位的心脏。

    段业吻得动情忘我,直把段心生的脸憋得通红才放开,段业喘着气,怒道:“离家出走……回家收拾你!”就要去解段心生的手脚。

    段心生从混沌的脑袋里得出一丝清明,还来不及消化刚刚那咸湿的吻,就看见不远处小陆坐进了车里,他满脸是血地露出可怖的笑容。

    “爸爸小心!”车子发动的瞬间,段心生只来得及叫出这句话,接着便被段业一个大力退推向一边,他沿着山坡滚下来,头顶撞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血流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透过朦胧的视线他看见父亲的身体与车子一起飞了出去,又落下来,掉进了汹涌的海浪里。

    他感觉黑暗笼罩了他的整个世界。

    32.

    段心生梦到了十三岁生日那天的场景。恰逢他升初中,家里给他办了一个热热闹闹的生日会,但是他记得自己并不开心。

    那天早上他穿上帅气的燕尾服,父亲单膝跪在他面前,托起他一只手亲吻,表情虔诚又揶揄:“我的小王子,今天希望得到什么生日礼物,臣下都将满足你。”

    他那时候脸虽然是红的,但依然俯视着父亲,一本正经道:“如果不能令我满意该当何罪?”

    父亲眼带笑意望进他眼里:“但凭处置。”

    在这之后心情一直都是愉快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开心的呢?

    对了,他找不到父亲。

    家里来了很多客人,大人们都在喝酒逗乐,他从同龄人的游戏里回神之后便没见了父亲。

    他询问母亲,母亲从一群男人的包围里抽出一丝不耐,告诉他可能在楼上。

    他窃喜父亲是否在准备给自己惊喜,便偷偷上楼去找。找了几个房间都没人,他喝了点果酒有点头晕,便随便找了间房的沙发躺下。

    没躺多久,房门从外面打开又关上,他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正高兴,可父亲的话却让他下意识藏匿自己。

    “小骚`货,想了我一晚上了吧?”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软绵绵地呻吟着:“好哥哥,快给我……”

    一阵窸窣摩擦声,啧啧的亲吻声,肉`体的撞击声,两人的呻吟声……段心生躲在沙发靠背后,那些声音争前恐后地往他耳朵里窜,里面还夹杂着父亲沉沉的叹息声,他像只受惊的小雀,忍不住扑棱起了翅膀,撞倒了花瓶,打开了房间的灯。

    在门口赤身开干的两人受到了同样的惊吓,一个惊叫着扑到另一个怀里。

    他满脸讽刺恶毒地望着父亲笑:“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吗?!”话未说完,拿起手边另一只花瓶扔过去。

    没砸中,段业带着怀里的人闪到一边,推开那人叫他穿衣服出去。他只在看见段心生的一瞬间有惊讶,随即平静下来,倒是先声夺人:“你偷偷躲在这里干什么?”

    “来收你的礼物啊!”他依旧在笑,“你猜我对这个礼物满意吗?我告诉你,我觉得很恶心,很肮脏,很想吐!”

    “我十三岁你送我这么大个礼物,成年你是不是要送一个更大的啊?!你恶不恶心!”

    他发泄完就再也不想待在这个让他作呕的房间,可冲出房门的时候被父亲拦住:“你刚刚说什么?”

    他的火气已经烧到了太阳穴,耳朵鼻子都快冒气了,哪里能分神感受到父亲已经濒临怒气的边缘。他不断地试图挣开父亲的钳制,嘴里依然毫不留情:“别碰我!我嫌你恶心!”

    然后就被揍了。

    二话不说,脱了裤子开打。

    他一开始扯开嗓子大喊杀人了,后来只有哇哇求饶,却也不顶用,父亲铁了心要揍他一顿。

    直到他哭都哭不出来,父亲停了手,问:“知道错了吗?”

    他抽噎着:“知……道……”

    他哪里知道,只等父亲放了手,马上逃开,大喊:“我没有错!你这个法西斯!恶棍!流氓!我讨厌你!”生怕再次被抓住,急忙往楼下跑,却在下楼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从二楼滚了下去。

    宾客哗然。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父亲歉疚的眼正望着他,他像刚从晨间苏醒,懵懂地问:“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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