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周旋。

    脑袋跌回枕头里的韩彬闷声闷气道:“虐待,捆绑,sm之类的,男人都喜欢的难道你不喜欢?”

    裸身往浴室走的程弓顿住步子转过头,看过来的目光不带丝毫感情:“那些我都喜欢,只要对象不是你。”

    韩彬怔了片刻,把脸在枕头里埋实落了,手插进头发里乱抓一气。

    他听见程弓进了浴室,水声激打得颇像嘲笑--差不多每次都是这样,找公事借口进他家门,赖着不走,摸上床半勾引半强迫的做那件事,再顺理成章挨着早餐前一通开胃冷拼。

    韩彬甚至已经习惯了,性爱技巧突飞猛进到程弓坐着不动他也能连舔带吸弄到硬度足够他坐上去摆弄腰身。基本可以肯定自己是个被虐狂,程弓越冷淡,他越能浪得欲火中烧。

    对程弓到底算什么?作爱时走神想过很多次,说穿了可能就是习惯,太早习惯了生活里有他,所以一旦失去就像要失去所有。

    那程弓对他呢?这个问题只能在不作爱时想,否则结论太悲观。韩彬手不由顺着腰摸到屁股,这个抱怨欲求不满的人,其实腰疼的跟被钢条砸过一样。

    以前程弓对自己的好,大概是出于寂寞,寂寞到需要找个人来爱,即使没有任何结局,也不需要任何回应。那他现在,是不寂寞了?还是有更好的人选排遣?

    韩彬嘴角抽着一笑,见鬼去吧,谜题的是什么?--是另一个谜。

    猛然扭坐起身跳下床,也顾不上腿上酸软无力,他突然发现浴室水声早就停了,连滚带爬跑进更衣室:“老板,我帮你打领带。”

    19(下)

    整一个礼拜昼夜不分的工作,让韩彬在回程睡得估计坠机也吵不醒,后果是脖子落枕,后颈筋抽动疼痛,被冬季冰冷空气侵袭后更难受得头重脚轻。

    但仍不得不反覆搓手排在旅客长龙队伍里,漫长等待轮到他的出租车。心情却没什么焦躁,毕竟是凯旋而归。

    终于钻进出租车,精神略微振作,愉快报出程弓家的住址,一路上看车窗外,森冷深夜里漆黑鲜有光亮,空中零散了星星点点,遥不可及却透出一丝温和暖意。

    心想着程弓肯定睡了,轻声开锁推门,却从玄关就看到厅里还有光亮。

    “老板,这么晚还没睡?”韩彬兴奋甩下行李冲进屋,“该不是猜到我会回来--”

    “呃……”正从矮柜里拿酒的男人直起腰转回身,诧异过后看清韩彬不由温文笑道,“是你啊。”

    男人身材高佻,肩宽但线条柔软,腿修长结实,腰间松垮搭了条不具遮掩作用的长毛巾。

    “嗨,好久不见。”韩彬没表现出尴尬,像酒吧里碰上熟人的自然招呼。

    “要不要陪我喝一杯?”男人挥了下手中红酒。

    “好啊,谢了。”韩彬走过去坐在酒台边,拉松领带解开上衣,一个全裸的男人应该不会介意他人衣冠不整。

    “程弓大概睡熟了吧”,男人若有所思盯着楼上卧室片刻,目光转回韩彬脸上温和笑道,“不然听见你声音早下来了。”

    韩彬没说话,喝酒时眼睛瞟过男人身前,很清晰很新鲜的痕迹,皮肤上还覆着一层激烈运动后的细汗。

    “性爱有助睡眠。”韩彬杯中酒见了底。

    男人无可奈何叹道:“适度的才好,像我这样吃不消了,就需要点酒精缓解了。”

    “哦,程弓蛮强的”,韩彬漫不经心道,“时任,你跟了他多久?”

    “三年,还是四年的”,时任略带自嘲,“能找到这么个好金主包养也是运气了。喂,你该不会吃醋吧?我跟他纯粹生意往来,货款两清。”

    韩彬笑笑:“吃什么醋?我跟你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不拿钱。”

    “那你是为什么?”

    “原因?”韩彬晃晃脑袋,嘴角上翘,“我欠操。”

    时任不解皱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社会经验不足。”韩彬直接对上酒瓶,咕咚咕咚往下灌,心想着花实那混蛋的话偶尔挺派得上用场。

    把这次出差工作的相关文件交给时任,韩彬拎起行李走出门,冷风吹过来头脑却更昏涨发热,步伐像是踩着烂泥,身形在夜幕下摇摇晃晃,渐渐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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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任把玩着空酒瓶,看瓶身流光魅色,映出他眼里褪去温和谨慎伪装的诡笑。

    破碎声,瓶身被砸在桌面上四分五裂,时任一手拿着韩彬的工作文件,另只手挑出块呈刀刃状的锋利碎片。

    他不紧不慢走上楼梯,毛巾撩起,大腿根部内侧,极隐秘的位置,精巧细致的淡蓝文身,虽然小,却一眼就能辨识出,是天秤。

    “程弓,姓韩的小子对你挺痴情”,推开卧室门,斜倚在门框上,时任翻看手中文件,随口说道,“你猜,要是我以离开你为条件,他会不会答应让我干一次?”

    金属碰撞的清脆作响,床上躺着的男人低声道:“动他,我就宰了你。”

    “别激动,不过开个玩笑”,时任笑呵呵走过去坐在床头,扭亮台灯,“制服你还真花我不少力气,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的小朋友不成?”

    光线刺得程弓睁不开眼,两手被铁锁分开拷在床头几乎动弹不得,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仍不停流血,脸上却镇静沉寂得没有表情,冷冷道:

    “我没有违反协定。”

    “的确是”,时任撇撇嘴,颇为遗憾道,“不然我可以玩得更尽兴,但你对韩小子照顾得太多,上面担心你再扩充韩氏会另有打算,才吩咐我这个监护人给你适当警告。”说话间,他手中的碎片,划过程弓胸前,肌肉一抿红色就涌出来,时任眼中不可抑制的狂热喜色,再次抹过程弓腹部。

    程弓不说话,也不吭声,闭眼连忍耐疼痛的神色变化都没有。

    时任嗜虐成性的舔过伤口淋漓鲜红,吃吃笑道:“真像个死人,韩彬那小子很可怜,因为他不知道跟你比起来他有多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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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季里韩仪最讨厌冬天,太过短暂的白昼经常让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学长,学长!”如果给韩仪制定一条法律的权利,他绝对会判冬季清早扰人清梦的混蛋死刑。大学宿舍没有暖气,从被窝里爬起来无疑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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