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权的代表,还有更深的用处,并且,这用处是他进来才知道的。”

    虞楚昭两眼一突,诧异登时就在脸上写出来了,心说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项羽单手握拳掩在嘴边,重重咳嗽一声,都不想去看虞楚昭。

    虞楚昭一愣,只见那周殷正眯着小眼睛盯着自己,赶紧尴尬的将视线收回来。

    周殷这个一身肥膘的地中海秃子居然是这一群人精里头最聪明的一个。

    “咳咳,却是如此,那玉玺对张良来说不是个象征意义,而是有实质上作用的。”虞楚昭干咳两声,附和了周殷的推测,眼珠子还是一不小心就往这人那儿转,总觉得那周殷像个什么动物。

    章邯搓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那上头好容易留起来的小胡子被英布偷偷剪了:“我怎么就想到那抬进咸阳来的铜鼎呢?”

    虞楚昭笑着去勾搭章邯的肩膀,两人都是一张狐狸脸:“英雄所见略同!”

    章邯忙不迭的往边上挪挪,不肯和这个小流氓扯上半点关系,不然,他就不是英雄,是狗熊了。

    全场一静,英布下一刻就爆出好不给面子的狂笑声。

    虞楚昭却不管这些,眼皮子翻着英布,将手臂收回来:“照小爷的猜测,那传国玉玺其实也是那秦皇陵的开启钥匙。”

    周殷奇怪了:“谁给自己墓穴还按个钥匙?不是直进直出,还带回头再进去一遭的?”

    虞楚昭知道这周殷像什么动物了,一面打量一面道:“谁知道老头儿怎么想的照扶苏的说道,秦始皇以为自己千秋万代,传国玉玺也自然是留给自己儿孙的。”

    周殷又问:“那这是钥匙,锁又在哪出处?”

    郦食其是亲自主持抬铜鼎的,了解的再清楚不过,这下反应过来:“就是那个方的缺口!”

    虞楚昭点头:“不管那始皇帝如何想的,反正这传国玉玺就是个钥匙,张良这是突然想进秦皇墓了。”

    英布望章邯,突然道:“少荣,那老头子可是将那什么劳什子的长生丹带进去了?”

    虞楚昭赞许的对英布一挑拇指,大叫:“聪明!”

    项羽咳嗽一声,虞楚昭闭嘴。

    众人只听章邯谨慎道:“传闻炼出来的长生丹是陪葬,先不说到底有没有用,就是有没有一同陪葬也不知道,又或许是被别人盗了也不一定。”

    虞楚昭无所谓:“但是这些不是他张良知道的,他手里的消息只有一条,就是玉玺便是秦皇陵的钥匙,那长生丹在秦皇陵中,这才说得通为何他如今这般执着要取回玉玺。”

    郦食其疑道:“那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

    虞楚昭其实猜测此人是吕不韦,垓下乌江上那利箭横飞的,满满都是他幕后操纵的影子。

    但是这人现在提出来未免着扰乱军心,虞楚昭便一句含糊带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定会去找玉玺,而他却不能是刘季主动派过去的。”

    帅张中众人皆是点头,只有让刘季不理张良去找玉玺的要求,才能逼张良私自行动,叫刘季识破他围齐的目的,这时候,才是引刘季派汉军主力前来关中决战的时机。

    “张良不在固然要好打些,但是依旧是要打的。”章邯考虑到关中百姓,仍旧是忧虑万分。

    “小爷眼下能考虑的,就只有楚军安危了。”虞楚昭

    别无他法,现如今唯有速战速决方是良计,否则春天一过,这仗又不知道要打到何时,那时候便又将是生灵涂炭。

    “但是,这么个时机不好掌控啊……谁知道张良会和刘季提起要自己去寻玉玺的事情?”周殷表示怀疑。

    虞楚昭眼睛眯着,一副老谋深算的脸:“这就要咱们给他的时机。”

    周殷眼珠子一转:“小军师的意思是,从那九鼎上做的文章再来个后续?”

    虞楚昭心中忍不住大赞这周殷不愧是管政治的,这方面的觉悟性高啊!

    一不留神就顺口把话说出来了:“就是长的像海象也不妨碍你脑子不怪利索!”

    周殷的脸顿时就黑了。

    帐中静默片刻,旋即爆发出一阵爆笑声。

    虞楚昭仰躺在榻上,突然道:“侯爷,借你手上五千兵马,就借十天。”

    项羽转头望虞楚昭投在屏风上的剪影,一会儿道:“允了。”

    虞楚昭在榻上翻腾一会儿,转身侧躺着,望着项羽投在屏风上的背影,突然道:“小爷在你心中是怎么个样子?”

    项羽笑起来,道:“你就是个混小子,天天不着调,有时候就是个小流氓的德行,喜欢公报私仇,假公济私的。”

    虞楚昭听得只翻白眼:“小爷在你长安侯眼里就是这么个样子!”

    项羽失笑:“怎么?还不满意了?非得说的你和那战国四公子似的不成?”

    虞楚昭二郎腿翘着一抖一抖的,大言不惭道:“不不不,小爷只要能被比作孙膑便得了。”

    项羽嘲弄:“孙膑没脚,你可是有的。”意思是虞楚昭这完人便要脑筋上输了孙膑的。

    虞楚昭翻着白眼自我夸耀:“小爷这叫完美,你懂什么!”

    一会儿,虞楚昭翻身起来,往军帐外头冲出去:“小爷回咸阳去一趟。”

    项羽“嗯”了一声,望着虞楚昭出军帐的背影,神色莫测。

    虞楚昭一出军营,便瞧见那周殷,瞧那样子就和是特地等着自己一样。

    周殷笑:“小军师,好巧啊。”

    虞楚昭只得干笑两声,坐在乌骓背上并不下来,也笑:“是啊,今儿夜景不错,出来瞧瞧。”

    周殷仰头望天,感叹一声:“是啊,夜色不错,乌云罩顶的。”

    虞楚昭一噎,真的被勾的抬头去瞧。

    只见星河万顷,银河西坠。

    虞楚昭心道糟糕,果然,再看周殷,那海象正对着他笑呢。

    ☆、不问苍生问鬼神

    虞楚昭两眼珠子一转,知道这个人精是知道自己打算了,干脆直白道:“听闻你管军政在行,不如帮小爷花个十天时间管管?”

    周殷眯着眼睛,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笑道:“可以可以,包您满意,只是不知道这是多少人,又是去何处?再有就是,做什么?”

    虞楚昭嘴角往两边一咧,龇牙道:“一万人,去九原黄河边上,至于做什么——”

    虞楚昭两眼望天,特地拖了个长腔。

    待得那奸猾的海象被勾起了兴趣,才悠悠然道:“小爷自然有锦囊妙计给你,出发前来军帐中取,到了九原方可拆开!”

    周殷知道虞楚昭故弄玄虚,却也无法,只得哭笑不得的先应下,不和这痞子少年郎一般计较。

    虞楚昭别了周殷,策马一路奔进咸阳城内。

    马蹄声将深夜宁静打破,一会儿街道两侧的灯便接二连三一路亮起来,有人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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