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歉,好没规矩!”

    “寒儿,我没事。”

    轻柔温软的声音仿佛微风拂过,令人心里一暖,孩童又把头转向另一边,那人正弯下腰伸了手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你有没有摔着?”

    浅青色的裙裾系着鹅黄色的束带,质地轻柔的布料衬得身量纤细,眉目清秀薄唇含笑,长发随意的绾成堕马髻松松插着一朵翠绿珠花,看上去格外柔弱。孩童怔怔地一时毫无反应,这娇弱女子干脆伸手托住他腋下把他扶了起来,轻轻揉了揉他的头顶。

    “街上人多,可不要再乱跑了。寒儿,我们走吧。”

    寒儿应一声好,挽着女子的手臂相携而去,临走的时候还瞪了孩童一眼哼了一声。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那孩童才摸着自己的头缓过神来,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

    他刚刚,是不是看见仙女了?

    “大师兄啊,你扮女子还真是惟妙惟肖,哪儿学的啊?”

    月寒砂想起刚刚的情景就觉得好笑,弦歌倒是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这才压低了声音笑着回答,“那便是师父那位红颜知己。”

    “哎?那老不着调的人也有喜欢的女人?”

    这一句可是大大惊着了月寒砂,弦歌轻轻敲了她的头。

    “没大没小,师父铁铮铮的汉子,不喜欢女人还喜欢男人不成?”

    饶是向来被宠着惯着的月寒砂也不敢说:你不就是喜欢男人么?只得撇撇嘴装作撒娇的样子,“我倒一直以为你就是他内人。”

    “胡说八道。”

    弦歌笑骂一句拉着她继续往月老庙走去。

    也不怪月寒砂这么说,当年剑侠捡到弦歌的时候他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孩,月寒砂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把大师兄养大的,反正自己从入门开始就被大师兄护在怀里死活不让师父碰一下。后来的即墨白与昭辞也都是弦歌带大的,生活起居衣食住行照顾的无微不至,除了必要的内功心法剑术铸造以外,就连平时练功都是弦歌在教习指点。虽说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剑侠常年在外游历,但是弦歌摆明了一家之主的地位确实是毋庸置疑。

    昭辞当初刚刚拜入师门,被月寒砂唬的真的喊了弦歌好久的师娘。

    所以说这年头当人家大师兄的都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

    月老庙里香火正旺,来往香客大多是女眷,那边求一支签这边上一炷香,嬉笑声不绝于耳。弦歌领着月寒砂先是到大殿上香,他对姻缘之事也没什么所求只是做做样子,看小师妹难得认真知道她早已和心上人两情相悦不由得露出微笑,两人又去后院买了福带,月寒砂端正写上了恋人的名字,弦歌左右无人可写便写了自己的名字。

    “大师兄,你这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么?”

    “我倒没想过,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小时候听着师父喊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为什么后来你不让他这么叫你了?”

    月寒砂卯足了劲儿一扔,她没用内力个子又矮,能把福带抛到枝头实属不易。弦歌淡淡一笑,“旧时名讳,听得多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扬手一抛,正巧一阵风吹来失了准头,福带竟然被树枝一刮掉到了旁边池子里。

    “哎呀,这真是天意啊!”

    月寒砂坏笑着拽了拽她的袖摆,那福带一头坠了重物池子里又种满荷花,这一掉下去就没了踪影。弦歌愣了一下,忽地露出落寞笑容,“我二人便是没有那个缘分吧,连月老也不想帮我。”

    这一句说的突然,他脸色变得极快惹得月寒砂心下诧异,这时候却听到陌生男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姑娘为何事如此愁苦?”

    两人转过头,来人是个年轻男子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白净面皮倒是斯斯文文,他手拿卦番原来是一位算子。弦歌盈盈一福,虽然嘴角含笑却满脸落寞,“小女私事,莫要给先生添了烦忧。”

    “不妨,学生在这月老庙替人占卦算命求解姻缘,本就做的是这红线之事,何来烦忧。”

    青年虽然年轻言谈话语却有些老派,弦歌看了看旁边的池子又看了看挂满了福带的姻缘树,这才把目光转回到青年身上。

    “原是只盼家人应允我们二人在一起,看来……天意作弄。”

    “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待学生为姑娘算算,这姻缘当真是红线无牵还是好事多磨。”

    青年笑容和善诚恳,弦歌犹豫了一下,月寒砂拉着他的手撒娇般的摇了摇,“姐姐,你就去算算吧,说不定这算卦的能帮你和华商哥哥在一起呢!”

    华商哥哥……你倒说的顺嘴。

    弦歌低下头睇了她一眼,月寒砂甜甜地冲他笑着,目光狡黠。

    “如此,就麻烦先生了。”

    —待续—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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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辞和即墨白在红线街的清雅轩喝茶,二楼临街的位子视野格外好,明前龙井茶汤清澈,晕开淡淡香气。即墨白在南江算的上是半个名人,为了不打草惊蛇被留在这里,昭辞端着杯子轻轻吹散袅袅白雾,小酌一口,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好茶。”

    “小师弟,你究竟惹到谁了?不光万事楼的少主在打探你,就连浙州魏家也在找你。”

    即墨白好奇又担忧的看着对方,昭辞微微一愣。

    “魏家?”

    “对,浙州首富魏毓鑫的独生子魏冬,这是赏令。”即墨白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那上面简单勾勒的人头戴道冠,面容倒有五分神似,“大师兄没和你说?”

    昭辞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冷了一些,怪不得那几日投宿客栈都只有一间房,而自己的素面又如此奢华。万事楼少主,魏家公子,他那小徒弟还真是能耐大了!

    “小师弟?你怎么了?”

    感觉到周围空气冷了一些,即墨白直觉不妙,好在这时月寒砂蹦跳着上了楼,那冷凝的气氛瞬间消散无踪。昭辞放下杯子目光却并不是马上转向她,月寒砂自顾自喝了口茶。

    “大师兄让人缠上了。”

    “什么?”

    只这一句就让即墨白和昭辞都诧异的看向她,月寒砂倒是淡定得很。

    “月老庙碰着个算命的,拉着大师兄去茶房聊了半天不说,现在还在那边的玉器行说要挑个什么……如意坠?那算命的别看长得一表斯文手脚可不太规矩,不知道占了大师兄多少便宜。”

    “臭小子还反了他了!人呢?”

    即墨白噌地蹿了起来,满脸怒气,月寒砂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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