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小声读:

    “愿你自身安吉,愿你眼前人长久。”

    程成一下就笑了:“钟文晋居然那么早就看出来了。”

    等关了灯睡觉的时候,程成把他整个抱怀里问:“刚刚那句话怎么说的,你再说一遍。”

    “愿你自身安吉,愿你眼前人长久。哥你记性怎么这么差。”苏洐嫌弃。

    “愿你自身安吉,愿你眼前人长久。”程成认真的说。

    他低头亲了口苏洐头发,接着说:

    “宝贝,我爱你。”

    苏洐听了高兴得闭着眼睛环着他腰,往他怀里拱。

    “我也好爱你啊哥。”

    ————————————————————end————————————————

    钟文晋第一次见到白榆是在朋友安排的聚会上。

    那天他几乎是一落座就被对面的小年轻吸引住了目光。不是他好看得蓬荜生辉,钟文晋甚至并没有记住他的长相,只是因为他那身衣服在一片黑白灰的装束里实在太扎眼了,扎眼到吃完饭钟文晋开车离开山庄的时候,脑袋里还是挥之不去的荧光黄外套。

    这度假山庄名副其实就开在一个山上,钟文晋等到别人都走之后才去和朋友道别,驱车下山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

    夜路还是下山,他这个新手格外紧张。紧张到那件荧光黄外套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减速了。

    那位穿着荧光黄外套的立马就扑上来了,他只好踩了刹车。那人把车窗拍的砰砰响,钟文晋刚放下车窗就听到他问自己能不能带他下山。

    认出来这是朋友的朋友,他本来也没打算拒绝。只是这会儿看着这人眼睛很亮,可怜巴巴地扒着放下一半的车窗,说着话还恨不得把头侧着塞进来,钟文晋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想笑,嘴角都勾起来了赶紧掩饰过去,点头答应了。

    那人就立马喜笑颜开说大哥您真是个好人,跑着绕去副驾驶拉开车门坐进来。

    钟文晋对别人的私事没有什么好奇心,反倒是他自己开始解释。说是坐朋友的车走的,路上吵起来了,损友把他赶下车自己跑了。说着还拍大腿,气愤不已,说虽然下山见了出租车回去也方便,可自己年纪轻轻如花似玉的走夜路不安全啊。

    钟文晋斜眼瞟了一眼他额头上的汗,知道他就是走不动了在这儿胡说。

    说着说着他忽然皱着眉头盯着钟文晋,盯得钟文晋觉得右半边脸的汗毛都僵硬的时候,他才开口问钟文晋是不是也是参加xx的聚会。

    钟文晋抽抽嘴角,他以为这小子是认出来自己才搭车的,合着这会儿才看出来啊。不过他也懒得多说,只是点点头。

    于是这人就开始噼里啪啦一通介绍,说自己是演电视的,叫白榆,二十岁了。说完见钟文晋还是不理他,终于讪讪闭嘴了。

    没一会儿下了山,之前这人说下了山就打的,他就理所应当地准备找个地方把他放下来。正想四处看看把他放哪里,却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嘴角挂着一点点口水,嘴巴微微张着。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钟文晋现在还记得那是他第一次仔细看白榆的脸,那会儿白榆是短发,黑色的碎发盖到眼睛上面了。他睫毛很长,鼻子嘴巴甚至整张脸都没长开,皮肤嫩到看起来像个十七八岁人畜无害的高中生。

    最后钟文晋想了想还是没摇醒他,带着他一起回市区了。

    再见面是在几个月后。那会儿才零几年,算是跟风凑热闹,钟文晋开了个签售会。

    他还没那么火,就在本地一个书城三楼拉两张桌子签名,一楼门口撑个有书的简介和他照片的易拉宝。等开始的时候,他大眼一看来的人也不多,就尽量签慢一点和读者说说话。

    签到不知道第几本,钟文晋习惯性抬头看读者,就看到白榆戴着口罩和棒球帽,眼神躲闪,一言不发。今天的衣服倒是规规矩矩的一身黑色。

    钟文晋想张口说点什么,看看白榆后面排着队满脸兴奋看着自己的女孩子,觉得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低下头签了名就目送他离开了。

    没想到等签售结束,他正和工作人员讲话,无意间和躲在书架后面偷看自己的白榆对视了。一看他看过来,白榆拙劣地举起书挡住脸。

    也没什么事,天也快黑了,和工作人员讲清楚事情他也该回家了,于是钟文晋想了想,就走过去问白榆怎么还没走。

    白榆看他走过来,放下了手里装样子的书。周围人有些多,他拉下口罩,凑近了小心翼翼地小声问能不能请他吃顿饭。

    被他慕地凑上来,就算离得并没有很近,钟文晋还是怔了下才点点头。

    他身上有香水的味道,应该是男香吧?很淡,格外好闻。

    饭店找在附近一家卖泰国菜的店。店并不是很大,也没有什么人。白榆走在前面挑了个角落的桌子,点好菜服务员刚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开始喋喋不休了。

    他说自己是看了门口易拉宝上的照片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钟文晋,没想到和大作家居然是朋友的朋友,真是太巧了。

    钟文晋哪儿担得起大作家这个词,立马就否定。可白榆不愿意,非要说钟文晋的书写的特别棒,一定会大卖。还说他才出版三本书就已经明显看得出来进步,假以时日一定会变成最好的作家。说着还怕钟文晋不相信,挑了三本书里面略微相似的场景不同的表达方式,滔滔不绝跟钟文晋讲自己在其中感觉到的进步。

    钟文晋低头默默吃着菜听他说着。以后会不会变成最好的作家他不确定,可面前这个人是个话唠他确定了。

    叹口气,他夹了块虾饼放在白榆的碗里:“好好吃饭,菜都凉了。”

    白榆视线跟着他手里的筷子,看他把虾饼放到自己面前的碟子上再离开,不知道为什么脸红了,矜持的夹起来吃掉。

    可没忍几分钟,他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问钟文晋最近在写什么,又和他说自己喜欢哪个角色的原因。

    为了让他好好吃饭,钟文晋只好不断给他面前的小碗里夹东西。

    吃完饭白榆抢着结了账两人就出了店门。马上就到冬天,这会儿夜风一起,两人都打了个寒颤。

    钟文晋本来想两个人自然而然的道别,没想到白榆这人太没眼色了,完全不提分别的事情。长长的街都走到头到地铁站了,他还在说剧情说自己在文章里学到的东西,眉飞色舞。

    “我要去坐地铁了,下次再约出来玩吧。”钟文晋终于逮到个间隙,赶忙开口。

    “啊……”白榆脸上的笑立马就没了,说那好吧。

    钟文晋莫名地有点愧疚,谁知这点愧疚还刚冒个头,就看白榆一拍头说:“我也坐地铁回去好了!这样咱们还能再一起走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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