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个拍头相当稚气了,按说成年人还是个男生做这种动作很违和的,可钟文晋就是觉得特别可爱。

    买票的时候才知道他俩不是一条线,钟文晋拖着这个小尾巴进了站,看他依依不舍和自己道别,只好说下次一定再约。白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他的话,非要互相交换个手机号才行。

    快过年的时候,白榆来电话了,问他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想让他陪自己去买书。钟文晋接电话的时候正在赶稿,叼着根烟翻翻面前的日历,说成,就这周末早上。

    又是那个书城,钟文晋这次开了车来,在附近找了地方停车,走路过去。这会儿太阳刚出来,还感觉不到暖意,但明晃晃的格外好看。

    他正抬着头看天,刚走到门口,就有人小跑过来抱住他了。

    当然是白榆。钟文晋一只手拉开他。

    这人真是自来熟。他比自己矮一个头,说是跑来抱住自己,不如说是冲进自己怀里吧。

    这次好像换了个香水味?也挺好闻的。

    白榆一点也根本没在意,笑呵呵打招呼说好久不见,又说自己家里没什么新书,想再买点囤着,让钟文晋介绍一些。

    钟文晋点点头刚想回答他,目光往下,落在他羽绒服上就忍不住笑出声了。

    年纪轻轻的小男生穿着件绿色的羽绒服。那绿色有点深,布料带点亮闪闪的,非要说的话,像只绿苍蝇。

    这审美真是绝了。钟文晋笑了好几分钟才扶着墙停下来。

    白榆有点受打击,耷拉着脑袋说这是自己精心挑选的约会装。

    钟文晋听他说“精心挑选”还想笑,听到“约会装”愣了下,再看他表情却是开玩笑一般云淡风轻。

    那天晚上到家,钟文晋把窗帘拉上,伸手握住性器撸动,最后想着白榆那双眼睛看着自己,射了出来。

    “约会装”真的是个再简单不过的玩笑了,可这个玩笑,勾起了钟文晋内心深处那一点点见不得人的心思。

    再后来两个人熟了,就常常互相串门。

    钟文晋一个懒人,屋子里虽然不脏但是很乱,经常各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都能堆在一张桌子上。

    白榆没洁癖可他强迫症,看着浑身不舒服,每次一来就挽着袖子拉着钟文晋一起整理屋子。

    而钟文晋去了白榆家才知道,白榆家境优渥,是个含着金汤勺长大的本地小少爷。他们一起打游戏或者一起看动漫看电影,还会有佣人敲门来送吃的。

    等夏天来了,白榆生日了。他中午和家人吃了饭下午就溜去钟文晋家,拉着钟文晋一起去买食材挑蛋糕,让他陪自己过生日。

    钟文晋做饭很好吃,白榆就听着指挥洗洗菜递个东西,听钟文晋指着一个柜子让他拿出来两个盘子,他踮着脚发现里面有瓶酒,就问钟文晋能不能喝。钟文晋自己酒量很差,别人送的酒一直放着都快忘记了,这会儿听他说就让他拿去喝。

    做好菜摆上桌子,钟文晋看着白榆抱着酒瓶往两个平时用来喝水的玻璃杯里面倒红酒哭笑不得。

    吃完饭,小蛋糕点上蜡烛关了灯,钟文晋看着白榆闭着眼双手交叉握着许愿,嘴角带着笑。钟文晋只喝了一点点,可这会儿脑子已经不受控制有点不太清楚了,他看着白榆脸庞干净美好,不由自主也带着笑意看着白榆。

    白榆就是这个时候睁开眼睛的,钟文晋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被他撞了个正着。

    他脸上的笑意忽然收了起来,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低头慢慢吻在钟文晋唇上。

    钟文晋瞪大眼睛看着他,然后疯了一样的回吻。白榆被他亲得厉害,甚至被他在嘴唇上咬出了一点血,眼泪都出来了。钟文晋手伸进白榆衣服里使劲摸他腰际,摸得白榆喘息不止,站不稳软在他怀里。

    白榆身上的香水味他仍然叫不出来名字,只觉得好闻得像是会勾人魂魄一般,钟文晋反复嗅着,从额头亲到脸颊,又从脖子亲到耳垂。可他脑子再不清醒,也知道这种时候做不了,什么都没准备,所以只是吻着白榆。

    当他终于准备从白榆身上离开的时候,听到白榆搂着他脖子小声说:“我外套口袋里有……有润滑剂和……”他说不出来了。害臊地把脸埋在钟文晋胸口。

    钟文晋立刻一只手拉开他羽绒服的拉链,手指碰到润滑剂和安全套的一刹那,直接就把白榆抱起来走进卧室扔到床上,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一般压在他身上吻他,手掌在他身上游走,引得白榆忍受不了扭着身子在他身下求欢。小东西真是胆子大,不怕自己喝了酒还没经验把他肏出血了。

    最后并没有做完,钟文晋给白榆摸出来,把自己的硬物在他大腿之间抽插几次射出来就抱住他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钟文晋醒来的时候白榆还在睡,他愣了会儿神就起床去放水。水还没放完,就听见白榆扯着嗓子大声叫他名字。

    钟文晋冷静放完水,提好裤子去问小祖宗有何吩咐。

    白榆一张小脸笑得跟花一样,老佛爷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盯着他不停叫他名字。

    钟文晋只好坐到床边,伸手隔着薄被拍他屁股:“大清早傻乐什么呢。”

    他说着手还没从白榆屁股上移开,白榆飞快伸出双手抱住他胳膊坐起来,脑袋往他怀里蹭。

    “钟文晋你喜欢我。”

    “是呀。”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白榆头埋在他怀里一通乱蹭,蹭得头发乱七八糟:“亏我处心积虑勾引你还怕被拒绝。”

    钟文晋有点懵:“你……勾引过我?”

    白榆立马就不蹭了,抬起头震惊地看他:“我从知道你就是我喜欢的作家就开始勾引你了啊!”

    一点都不觉得勾引这个词不太正派。

    钟文晋回忆了一下突然大笑:“穿的像绿苍蝇那次就是?”

    白榆很受伤。

    一确认关系,白榆就回家跟家里摊牌了,等他搞定了打电话跟钟文晋说这事儿的时候,他从钟文晋家出去才两个小时。

    钟文晋实在无法理解这速度,但这些都不重要,他慌忙去商场挑了一大堆礼品带着去白榆家见父母。

    白榆父母都是留过洋的,早就知道自家儿子喜欢男人,也知道性向这东西改不过来只能认了。此番一听,原来就是之前来过的那个作家,都觉得挺靠谱的。见钟文晋被儿子连声在电话里催还礼数周全带了礼物,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觉得自家傻小子喜欢对人了。

    等晚上两人躺在白榆的床上规规矩矩睡觉,灯都关了好一会儿了,白榆慢慢蹭过来支着胳膊亲他。

    “怎么了?”钟文晋觉得他不对劲,伸手摸他脖子。

    “你不用把我介绍给你爸爸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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