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屈服,她嘴角带血,依旧不屑。

    “你们这是干什么?”从房中出来的云锦和方从文见到客厅内的剑拔弩张均觉错愕。

    在关宁的房里,方从文没有与饮泣的云锦多言,她看着关宁的书架,想象着她捧着书、翻着书的样子。在她家里,两人常常各执一书,觉得有趣了,便会说出来分享,说着说着又难以控制地亲热起来。

    如今……她如何能控制自己的叹息。

    书架上果然有好几本自己的书,关宁说过想要她的签名。她在每本书的扉页上都写了“delibsp;to my beloved.”

    “抱歉,我没有留意就写了。”方从文对注意到她的云锦说道。写完才觉得不对,如今写这些要做什么,凭添伤感。

    “没有关系,她看到了也就看到了,毕竟……”云锦擦去眼泪,她对自己的女儿倒是真的有情。“从文,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之前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请你不要怪我。老头子的话,不要理他。他一向不讲道理,又不喜欢我没生个儿子,对我们没处撒气,倒晓得欺负你。”

    “没事。”方从文道,“这些我都不在意。”

    “从文,我和关岩商量过了,你和宁宁的事情,我们不管。女儿长大了,主意大得很,只要她平安,其他的我们都管不了。”

    “她会平安的。”

    ☆、第四十六章 太阳纹戒指

    云锦和方从文一起从关宁的房间里走出来,原先坐着的人,除了关宁外统统站着,从她们的姿态来看,算不得友好,倒像是在争执些什么。云锦的合理猜测是,关世云作为关宁的小孃孃想让杨笑澜帮助关宁,而杨笑澜与杨乐平有自己的考量没有答应。但是玄明的肢体语言却是和杨笑澜站在一条战线,对关世云不满,而玄明分明和关宁亲近。

    “阿姐,我们都想帮宁宁。既然有一魂要先取,我们就先取那一魂,到时候看看玄明是否有更稳妥的法子给笑澜引渡魂魄。你看这样如何?”杨乐平代替杨笑澜说出了决定。她们都想关宁好,但是事关重大,无法立刻做出承诺。

    没有断然拒绝,云锦已是千恩万谢。说穿了她们并没有帮助关宁的义务,如今仍有希望,已是难能可贵。

    杨乐平说三两句话的功夫,原先紧张冲突的气氛立刻化于无形。玄明打了个哈哈说,她和杨笑澜会尽快找出那个地方启程寻宝。事到如今,灵魂缺损者关宁只有道谢的份,她心中盘算着,要怎么跟玄明说才能让她说服母亲带上自己一起去。

    云锦让大伙儿坐一会儿,她去洗水果,大伙儿都说不了,经过方才的事情,她们就是想坐也坐不下去,况且,她们都发现关宁和方从文之间出了一些问题。起先是方从文回避关宁的眼神,之后是关宁偷看方从文但是当对方看向她时,她就避开。她们不信云锦对关宁和方从文的关系一无所知。

    会是云锦反对这两人在一起?因为性别?或是年纪?

    如果是母亲不许,关宁不会和母亲心无芥蒂。关宁曾告诉过杨笑澜和玄明,母亲不会反对她找女朋友。

    难道是云锦纯粹地不喜欢方从文?

    那更不可能,云锦和方从文对待彼此的态度都十分和善,而且两人并不陌生。

    关世云说要走,她医院有事,晚些还有来咨询的病人。

    杨乐平、杨笑澜和玄明也说要走。

    方从文也是,关宁安好,她没有立场继续待下去,和关宁相处的时间越长越不想离开,但最终她还是要离开的。

    关宁拽着方从文的衣角,她不想她走,她怕今日一别,日后无法再见。如果方从文一直避而不见要怎么办?如果爷爷一意孤行为难方从文怎么办?如果方从文在那个所谓的伦理中沉沦真舍了她怎么办?可明知方从文去意已决,自己又找不出一个好理由来留人。怎么办怎么办,她从没遇上过那么多不可知。多番思虑下,焦急地不知要如何是好。

    无措慌张又竭力掩饰的样子,让杨乐平想起了杨笑澜。那时候,这个人明明不安难舍,却分明又咬着牙故作镇定呢。她拍拍关宁的肩膀,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温和睿智的眼神给了关宁一点小小的鼓励。

    “杨女士?”杨乐平搭着关宁肩膀的手上,戴着一枚太阳纹戒指。方从文见到戒指,想起自己曾经和一名杨姓女士打过交道,就为了这枚戒指。几年前,一个私人的小型拍卖会,她看中这枚戒指想要买下,不曾想却被一位嚣张暴发户款的女士捷足先登。她同那位女士商量,能否加价割爱,杨姓女士始终不肯。当时方从文觉得那位女士之所以不愿,并不是因为她钟爱,更多是因为看她喜欢不愿意给她。所以她很干脆地放弃。没想到,事隔几年,竟在一个人的手上重新见到了这枚戒指。出于一种很玄妙的原因,她相信这枚戒指,就是当初她看中的那个。

    杨乐平不习惯这个称呼,方从文叫她,带着疑问,好像两人曾经相识,让她稍稍警觉。她没有杨乐平前身的整体记忆,对周围人所有的态度和模糊的认知基本基于关世云的讲述和自身残存的一星半点记忆。关世云和她的前身关系不好,不会知道她前身的许多事情。“方小姐,我们可是认识?抱歉,前一段时间,我遭遇了一些变故,几乎殒命。活过来之后,早前的许多事情,都已记不太清。”

    难怪,方从文恍然。光看五官长相,面前的端丽女性与先前那个跋扈的女人有几分相似,可她们的衣着、谈吐、气质,全然不同,否则方从文也不至于看到戒指才想起这个人来。“我曾经想购买你手上的戒指,但似乎你钟爱有加,不愿割舍,我只好作罢。”

    戒指?方从文中意的是杨乐平前身的所有物,独孤皇后始终戴着的戒指,这戒指在独孤皇后亡故之前交给了她的女儿杨丽华。其后不知经了多少人手,最终又回到了杨丽华的手里。杨笑澜提过,这枚戒指是开启密室找到关宁所缺的灵魂的重要物事。若是旁人倒不至于产生什么联想,但是方从文是关宁是爱人,关宁和杨笑澜又分享了一个灵魂,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千百年来与她们相关的人统统聚在了一起。尽管单凭对戒指的喜爱很难说明什么,但杨乐平觉得,方从文似乎和她们的过往有着一定的联系。

    “关于戒指,听说有个故事,方小姐,我们去关宁房里说吧。”玄明眼珠子转了几转,寻常人的血并不足以粘连续命红线,但是方从文可以。王以玉为介,巫以金为介,皆是以血为媒。也许从她见到关宁的第一眼起,就已经是局中人了。

    如此明显回避云锦的意思,云锦怎么会不明白。这故事旁人可以听,关宁可以听,唯独云锦不适合听。这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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