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朝廷处置。不夜城涉此大案,商民人心惶惶、避之莫及,集市已经土崩瓦解,买主不知去向,身份还未查明。另外,郦人强烈要求朝廷给个说法。”

    唯利是图,无视治国之难之人,最不可纵容姑息。

    郁泱:“囚犯枭首示众。追回的随葬品如数放回王墓,缺失的从国库取拿填补,重置郦王棺椁,给郦人一个交代。”

    左右又谈了一些事项,大朝将近尾声。最后郁泱下令道:“即日起,全国开放吃鱼。就此立一节日,便叫‘食鱼节’。今天你们回家统统给朕杀鱼吃。”最后三个字说得铿锵有力。

    吃鱼众人没意见,只是:“陛下何故?”

    一本正经:“夏初南方多雨,不乏洪涝成灾,秋收必大受影响。大周二十余年不吃鱼,鱼多成精。吃鱼可缓粮缺之急,可绝妖祟作乱。”

    众臣似懂非懂道:“臣遵旨。”

    ——“咚咚!”月下小宅响起了敲门声。

    晚饭过后,丁鹭媳妇在厨房里刷碗,闻声抬头看了下大门:“谁呀?”

    门外无人应答,敲门声依旧。

    “来了来了!”丁媳妇擦干手转去开门。

    夜里风盛,吹得窗户吱呀吱呀的响。门缓缓敞开,一白衣飘飘的背影赫然出现眼底,风一刮,卷起那人三尺衫摆,露出两条修长的裸丨露的罪恶的腿,吊儿郎当地踏着木屐。最做作得叫人恶心的是腰上别一把文人用的折扇,左提一坛酒,右提一盆月季。

    “流氓!”丁媳妇吓得尖叫,当即朝那人裆下一踢。

    “流氓?”丁鹭一听把儿子一撂,操起家伙冲出门外,“婆姨闪开,臭流氓在哪!”

    丁媳妇指着地上趴着的人:“在那!”

    丁鹭正想一铲子拍下去,却见此人好似熟悉。

    只见那人捂着裆痛苦地爬起来,去捡飞到三米开外的木屐,回来叫苦不迭:“嫂子好身手!”

    “安嫖?”丁鹭一个衣袖套住安逸的头往屋子拖,令媳妇道,“快把门掩上。”

    丁鹭从旮旯里抱出一坛药酒朝安逸裤裆泼去,急不可耐问道:“听说你家着火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死的。到底是什么回事?”

    安逸缓过了痛劲儿,解释道:“躲匈奴诈死的。那个,我才离开鹿州几年,皇都的女人要逆天了,居然打我屁股!”

    鹿州女人如今强势得狠,只要看上心仪的男子便可上前搭讪。男子若是不依,会被视为不礼貌。

    “太后、公主带的好头,如今女人霸道奔放,风流倜傥的公子走在街上难免吃亏。我正考虑要不要上书刑部,提议建立弱势男子合法反击自卫法。”又调侃道,“今儿被打了多少次?”

    “不多,就七八次。”安逸揉着火辣辣的臀。

    丁鹭扇了安逸大腿一掌:“死不正经的,怎么不穿裤子。”

    “我这不是拿女人没辙了才脱了裹裤充流氓么。”说着捧起带来的东西,“喏,从我家给你捎来的二十年老竹叶青,这盆月季送嫂夫人。你那两猴孩子呢,抱出来我瞅瞅。”

    “猴子在里房睡觉。你送我酒我理解,送我媳妇月季做什么?”

    “你不是说月季花瓣泡水喝可调理女人月事么?”

    丁鹭一把按住安逸的头警告道:“我女人不劳你费心!”

    “轻点轻点,道理我懂的!兄弟妻不可欺!”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实验玄学~~~一种半夜更新的玄学

    第46章 无题4.0(捉虫)

    朝廷的食鱼令一下,皇城随即掀起腥风血雨、杀气冲天。各大酒楼的订单铺天盖地飞向渔民,水岸一夜间人满为患,久置的渔船忙碌起来。大街小巷炊烟袅袅,早已鱼香四溢了。

    安逸梦中被亢奋的锣鼓声惊醒,听到官号子吆喝道:“皇帝诏令,全民吃鱼咯!”

    “全民吃鱼?”安逸怀疑自己耳背了,再三探听才确认下来,双眼一瞪,一个鲤鱼打挺跳下了床,中了癫痫似的仰天长啸,“哈哈哈哈,老丁,渔网在哪?”

    他将要飞升上天宫,他不再是那个躲在角落里默默吃鱼的少年了!

    丁鹭扔给安逸一个装满鱼具的背篓:“早准备好了,就等你起床嘞!”

    “走起!”安逸戴上帷帽掩人耳目,两人屁颠屁颠地往河边跑去。

    皇家终于醒悟,安逸倍感欣慰。他一度可怜郁氏没尝过鱼鲜,不知郁泱什么时候开的窍。如果郁泱够谦虚,他大可勉为其难教他怎么一鱼十吃。

    广禄宫内,郁渊抱住郁泱胳膊狠狠咬了一口。孟鸢箍住失控的媳妇,情势才稳定下来。

    郁渊从来不是温柔贤淑的女人,但长得国色天香,哪怕狼嚎大哭看起来也是梨花带雨。她听到一个噩耗,气冲冲地赶来了广禄宫。

    郁泱活活挨了疼:“你怎么哭了,谁气恼你了。”

    “安逸死了?班姝案你要凌迟他?!”郁渊布满血丝的双眸满是悲愤,悲愤中又夹着不理解,盯着郁泱的眼睛讨债似的道,“我知道皇兄不喜欢安逸,可他救过我,我的命不足以保他一命?还是在皇兄眼里我也不算什么!”

    “渊儿你冷静,千万不能伤了身子。”郁泱下意识捧住郁渊的腹部,他对孕育一无所知,生怕郁渊一个怒吼把胎儿震落出来。连哄带骗地讨好道,“你别道听途说,他哪有死。班姝案是朕一时冲动,之后…之后朕不也没有罚他。朕有过朕有过,你别瞎想了。”忙给郁渊擦拭眼泪。

    孟鸢附和道:“对对对,安逸没有死。”

    郁渊怀胎九月,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断不能出分毫差池。众人提心吊胆,七嘴八舌的劝抚,郁渊掀手打翻桌上的杯具,怒道:“滚出去!”

    宫人连忙走开。郁渊伤心过度渐而全身乏力,双腿发软,倒在了孟鸢怀里,眼泪鼻涕全抹在孟鸢身上,不停捶打丈夫的胸膛。“他死了,我问过户部,他死了!”

    郁泱沉默几许,过意不去:“朕让户部改的,为不让他去匈奴。”

    自三岁以来郁渊只哭过一次,是在大周十八年,那年匈奴单于来和亲,指明要大周的公主。

    郁渊是男人性格,始于莽汤一战,那时起她便具有了同郁泱一样的意识,那年她只有六岁。兄长踏上征程,她则穿上了男儿装,从此再不同于寻常家女儿,并且越走越远。她成日背一把长矛,游走于军营之中,替兄长督促驻守鹿都的将士。八岁识兵法,十岁擅御马,十二能举锤,十四便能搏胜成年的战士。她早已成了一个有泪不轻弹的男儿,她讨厌别人称她巾帼,因为她要做的是英雄,而非女英雄。在一次讨伐草寇的交战中,她被一箭穿膛,整整昏迷了十天,太后哭成泪人,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掉。

    这是郁渊第二次哭,竟是因为安逸。郁泱精神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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