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地坐到一旁,孟鸢心底更是百般滋味。

    郁泱一点不怀疑郁渊喜欢过那个刁民,因为安逸太容易招惹人了。郁渊的心曾如沙场上的兵器,血都暖不起来,一度发誓永不嫁人。她是最难捂化的冰,却因安逸动容了。郁泱无比清晰的感受到郁渊当时内心强烈的渴望,强烈到恨不得马上将那份感觉牢牢地占为己有。

    那种感同身受清晰到,好似是他本能的知觉。

    他希望郁渊有个好归宿,但绝对不能是安逸。他反对,郁渊便去求太后,太后快被郁渊说服。他急得忙跟太后陈情,一万字道尽安逸玩世不恭、荒淫无耻,怎能托付终身。

    一万字字字是恨,刻意得像在掩饰什么。

    太后看完陈情,怒斥郁渊年少幼稚,盲目无知,警告她再有心思,非撵了安逸不可。又以为是安逸色相蛊惑使然,赐安逸丑奴面具,好掩盖那张惹是生非的面孔。

    现在想来觉得可气又可笑,如果当时他成全了郁渊,安逸便是驸马,他们会活在同一屋檐下…

    郁渊刹住了眼泪,将信将疑:“真的?”

    “只有我们仨知道,决不能泄露出去。”

    郁渊还没来得喜悦,忽然抽搐,表情扭曲了起来,忙的捂住腹部急促道,“我不舒服了。”

    估计,大概,可能是要生了。

    郁泱神经一紧,朝外唤道:“快传太医!来人把公主抱到床上去。”

    宫女忙进来抬起郁渊,摸到郁渊的裙摆湿了个透,惊恐道:“是羊水,公主要生了!”

    郁渊听到安逸的死讯时动了胎气,气力不足,折腾了一晚上终于把孩子生了下来,险些丧了命。

    说来滑稽,郁渊中途昏迷,把众人都吓懵了。太医十几根银针插下去,才把郁渊“疼”醒过来,给喂补充气血的汤药,愣是咽不下去。在众人束手无策时,孟鸢穿上同安逸相似的衣裳,带上安逸的丑奴面具,上去捏住郁渊的鼻子就将汤药猛灌下去。

    郁渊体力渐渐恢复,怒“安逸”大不敬,使尽全力扯拽“安逸”的头发,在那样的爆发力下,孩子生出来了,是个健康的男婴,而孟鸢差点秃了顶。

    孩子自然姓孟,大名未定,暂时叫作孟扯扯。

    大周唯一的公主诞下孩儿,皇帝和太后欣喜不已,大赦天下。街头巷尾无不热热闹闹,谈论着公主为何看到“安逸”才逃过命劫。

    丁鹭夫妇、丁丁、丁当和丁鹭病床的老娘,皆不可思议的望向墙角。安逸蹲在旮旯里磕瓜子,见状不禁缩了缩,无辜道:“别看我,我至今还是处子。”

    针对女人而言他的确是个处子,没撒谎。

    那些年 某嫖撩过的人

    第47章 逸渊1.0

    安逸跟郁渊的第一次“邂逅”,也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那是大周十五年的春天,郁渊发现她喂养的那只纯黑种土藏獒牡丹的小腹微微隆起,胸部微微下垂,原以为牡丹美人迟暮,所以肌肤松垮,而看过太医后得出的结论惊世骇俗——牡丹怀孕了!

    “哪只蠢狗弄的好事,我非宰了它不可!”

    郁渊并非没有想过给牡丹找一个情投意合、门当户对的伴侣,只是还未有中意的狗选。牡丹长得十分英气,又凶悍无比,堪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它的伴侣必须是狗中的佼佼者。在没有得到她的认可下,她绝不允许牡丹发生苟且之事。她又爱极了牡丹,便只能从肇事狗身上撒气了。

    但到底是哪条狗把牡丹肚子弄大的,实在不好查。牡丹经常随郁渊游走军营之中,军营的雄狗多为狼犬,不下一两百只,难辨奸夫。牡丹又不与营犬亲近,郁渊判断奸夫应不在军营之内。

    一日郁渊在翰林院念书,因身子不适早早下了课。翰林院外是一片茂密的小树林,郁渊发现牡丹张开一口獠牙,咬住一条土狗的脖子将其摁在地上。那条黄棕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土狗委屈地趴着,呜呜呜的闷叫。

    牡丹只跟一种狗亲近,就是猎物,逮住时势必将猎物咬得遍体鳞伤才罢口。而牡丹只是将那土狗扣在地上,时不时用爪子挑逗土狗的眼睛,竟有花心爷们在妓丨院调戏美姬的姿态。

    郁渊隐约有不祥的预感,咳嗽咳一声。

    牡丹闻声吓得狗毛乍起,身子一倒瘫在了地上,一副小女子被欺负之态。那条土狗连忙躲在树干后面。

    翰林院禁止家宠入内,所以翰林子带来的跟宠都会栓在翰林院外这片小树林。

    郁渊上前揪住牡丹的耳朵,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酉时才下课?可被我逮住你们了!我还一心为你出气,好哇,原来你是心甘情愿的!哟,你还很委屈呐,咬死它,给你自证清白的机会!”

    郁渊强烈命令,牡丹原地转了十多圈,愣是不肯进攻,双爪合十匍匐在地,唯唯诺诺地爬到郁渊脚下,蹭了蹭,乞求原谅。

    郁渊蹲下扼住牡丹的下巴:“蠢狗蠢狗,藏獒的尊严都被你丢尽了!”说罢挥出腰上盘着的皮鞭,打在空气中啪的一声响,然后朝土狗走去。

    牡丹忙咬住郁渊的衣摆阻止,土狗见状害怕地狂吠起来。

    “公主住手!”

    郁渊回头看去,一个白衣束发少年急匆匆跑过来,挡在了土狗前面:“公主请息怒,我家耗子若得罪了公主,是我教导无方,公主罚我便是了。”

    “罚你?是你把牡丹肚子弄大的吗?”

    郁渊还小,才十二岁,说的话还没能领悟有什么歧义的地方。而安逸正是发骚的年纪,并朝着畸形的方向成长,再正常的话在他听来都会有歧义。

    他掐疼大腿使自己不至于笑出声来,道:“不是我。”

    “你得罚,但也不能便宜它!”于是爽快的掀了安逸跟耗子的皮,完全没有女子思前想后的犹豫。

    郁渊挺令安逸糟心的。他不欣赏爷们一样的女人,世上的爷们已经够多了,莽莽乾坤既然有男女之分,便是为成全阴阳之美。男人有阳刚之美,女人有阴柔之美。郁渊虽未长开,但看骨骼俨然是个美人胚子,长成后必然倾国倾城,正如那条狗的名字——牡丹,乃万花之尊。天天舞刀弄枪,白白浪费了好皮囊。

    何况牡丹怀孕这件事他也实在冤枉,耗子是条胆小怕事的土狗,而牡丹是条藏獒,纯血统的那种,指不定谁欺负谁。

    半月后牡丹诞下了三只狗崽子,郁渊敷衍的取名金吒木吒哪吒。金吒哪吒差强人意,便留养身旁,而木吒长得最像其父,太寒碜,土得一逼,便送给了孟鸢。

    至此,郁渊不待见安逸就像不待见狗崽他爹一样。

    两人第二次“邂逅”便是元宵佳节的《马踏飞燕》,那时郁渊十四了,平日练舞可把安逸一顿折腾,泰山压顶,险些令他玉殒香消。只有一个人羡慕他,就是老实巴交的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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