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睡觉!”

    关昱礼皱着眉头嘟囔:“真吵!”眼都不睁的摊开手,“拿来!”

    秦徵把碗放他手上,“当心别洒了。”

    关昱礼咕噜咕噜喝完汤,把碗一递,秦徵接过碗的工夫,他已经把自己滑进了被窝。

    “还有药没喝。”秦徵拍拍他。

    关昱礼烦躁的拍开他的手。

    “喂!”

    半晌没人应,秦徵懒得管他,拿起盘子说:“那我去睡了!”

    刚准备跨步,整个人天旋地转的一倒,精准无误的被带到了床中间,随即身体被关昱礼欺身压住,刺鼻的酒味扑在面上,眼睛都熏得睁不开。

    “恃醉行凶吗?”他歪着嘴嘲道,“你到底醉没醉?”

    关昱礼的回答是俯下脸来,温热的唇擦过脸颊,停在他耳畔。

    恃醉行凶不是该直接了当么,略过嘴唇而不顾,这种行凶方式,倒是让秦徵觉得稀奇。

    两只手臂被关昱礼的手掌镶在柔软的枕头里,他上半身动弹不得,只能僵着脖子往后仰,耳畔炙热的气息灌进耳道,神智便跟着酒味醉了一半。

    两人挨得很近,除了手之外,再没有任何皮肤上的接触,饶是这样,秦徵也感觉到自己睫毛不住哆嗦。

    柔软的唇,忽然落在他的耳-垂。他整个人紧张的一抖。

    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唇停留在耳-垂一动不动,过了一会才小幅度移到鬓角,再次暂停。

    秦徵:“……”

    如果身处武侠小说,秦徵几乎以为身上这个老男人是青涩的少年易容伪装的。

    只是一个酒后的亲吻,对于成年人来说根本不足挂怀,何况还是有过床-事的两个人。

    冲动之后的克制,显得如此小心翼翼,秦徵的心突然软了。

    他动了动,侧过脸来,却听见耳畔沙哑的声音,悄声说:“我爱你……”

    我爱你……

    爱你……

    醉话!

    第二天一早起床,秦徵带着宝宝去餐厅,看到把自己拾掇得油光水滑的关昱礼,他就确定那纯粹是醉话。

    “吃完早点咱们带几个茶鸡蛋和卤鸡翅膀,出发进山。”关昱礼吃完了抹抹嘴,“晚上就在山上住帐篷,明天返程。”

    “哟嚯!”宝宝兴奋得手舞足蹈。

    “你昨天画地图,画了我一手知道么?”秦徵拍拍他的小-脸。

    “……”宝宝没听懂。

    关昱礼在一边乐的不行。

    秦徵也笑了笑,他查了百科,小孩膀-胱发育不全,不能积尿,所以他不会对孩子尿床的毛病要求太多。

    吃完早餐就坐车出发进山,几乎没走什么路,晚上睡在帐篷里,可把宝宝乐坏了,一直折腾到将近凌晨才撑不住睡着。

    第二天清晨在山上看日出,整个日出的过程磅礴恢弘,像是成千上万的天兵踏破了天幕,霎时间极光照耀大地。

    山顶上看日出的游客,在太阳跳出山顶的那一刻,同时发出振奋的高呼,震耳欲聋的呐喊,在各个山头此起彼伏的传递。

    他们踏着晨光下山,坐上回程的车。

    在车上关昱礼坚持要看他腿伤,揭开纱布边缘,伤口周围的皮肤红红黄黄的,恢复得不算好也不算不好。

    “其实你腿伤,我不该带你出远门。”关昱礼把秦徵送到酒店门口,这会下了车才提到回程的路上闷声不吭的原因,“又想带你们出去散散心,哎……”

    秦徵怔了怔,这才知道关昱礼他和宝宝出去玩的原因——担心他和宝宝被绑架后产生心理阴影。

    秦徵心里微微一热,看着他的眼中也带上了热意,“腿伤小意思,伤口有点痒,已经开始长肉了,没事的。”

    “你就好好养着,什么都别想。”关昱礼说:“要用车就给老李打电话,酒店的饭菜吃腻了,我给你送家常菜过来。”

    “我知道,你去忙吧。”秦徵说。

    关昱礼嘴里应着“好”,人却扶着车门,没走的意思。

    “跟巴巴拜拜。”秦徵抱着宝宝。

    “白白巴巴。”宝宝在车上睡了一觉才醒,蔫蔫的。

    两人站在门口一时无话,好半晌秦徵说:“那我进去了。”

    见关昱礼傻不愣登的不做声,他抱着宝宝进了酒店大堂,借着前台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柱,看到关昱礼还站在门口。

    他脚步一顿,转过身去。

    那天在出租房外电线杆下的情景再次浮现眼前,只是告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脚底下生根一样,拔不动了。

    关昱礼对他挥挥手,叫他走。

    秦徵也对他挥挥手,这才转身朝电梯走去。

    关昱礼上车,给吴忧打了电话,那边还没开口说话就先笑,笑的贼贱贼贱,“嘿嘿!自驾三日游,都浪出省了?来来来吭个声,让爷听听你沙~~~哑的声音。”

    “滚你丫挺的!”

    吴忧顿了顿,随即爆笑道:“嘎嘎嘎!怎么着?前面暂时不能用,献出后面人波`波也不要啊?哈哈哈可把我给乐的!哈哈哈……”

    关昱礼的老脸给臊得不行,低声骂道:“乐死你得了!”

    “诶!”吴忧忍着笑,压低声音问:“三天两夜这么好机会,你俩真没那啥?”

    “没。”关昱礼捂着嘴,嗫嚅着说:“我、我他-妈没胆儿。”

    眼看着那边又要笑,关昱礼纠正道:“也不是没胆,应该是没脸……”

    吴忧没说话,可能是感同身受吧。

    关昱礼点了支烟,打开车窗,“想到以前那一笔笔,自己都觉得瘆得慌……我这种人呐,就活该被他踹到火星去,可他真要不搭理我,我这心里又难受,哎……”

    “加倍对他好呗。”吴忧说。

    “我想啊,命都能给他。”关昱礼丢掉烟头,苦笑道:“就怕他瞧不起。”

    这话要换在两年前,吴忧指不定得惊掉下巴。

    卧-槽!身价几十亿的钻石王老五,怕被一个一穷二白的小情人瞧不起,这他-妈不是脑袋被象踩了就是撞猪上了。

    可如今,关昱礼不但说了这话,吴忧还听进去了。

    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患得患失、伤春悲秋是常态,看对方是天仙,看自己哪儿哪儿都不好。

    心灵脆弱点的,只怕还会对着镜子扪心自问,我这跟一坨屎比也就多张皮,他到底看上我哪儿啊?我配不上他,不行我还是去死吧。

    关昱礼现在就有点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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