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靳雨青微微一颤:“是为了试验,没事的。”

    “疼……吗?”尤里卡的舌面舔遍了他的身体,寻找着血味来源的伤口,最终在手腕寻到目标。

    “不疼……”不知是不是失血的眩晕错觉,靳雨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暧昧的唇舌给舔软了,身体往柔软的草垛里陷去,被那头不得趣味的黑狼挑开双膝,宽厚精健的身躯从双腿内嵌下来,趴在身上吮咬他的下唇。

    胸膛紧贴,下半身却留有稍许空隙,被黑狼小幅度地蹭着。

    “雨青……我……疼。”尤里卡用分开的手指撕剥他的衣服,抓起他空在身侧的手掌,毫无羞耻感地探向身下的勃起,“这里,难受。”

    “我帮你,舔,疼……你也,帮……我?”尤里卡词语学得挺快,练成句子却似生了锈的齿轮一样,咔、咔地转动,总让人感觉他喉咙里的机关下一秒就要崩坏。

    望着对方殷切的表情,靳雨青心里阵阵发热,心知那个总是温柔体贴、眉眼舒隽的爱人就快回来了。他掀翻舌尖微露的尤里卡,将他放倒在草垛上,鬼使神差地低头含住了他蓬发的柱形。

    尤里卡抚在他耳边的手指猝然收紧,十指插进靳雨青湿垂的发里,乳狼般低低呜咽起来。他自然还不是很懂人类做爱的规矩,在对方抬头换气的时候,本能地将他的后脑重重摁了下去。靳雨青被突然闯进深腔的物体噎到,喉管反射地挤压着本不应该凸进来的东西。

    剧烈的收缩让被冷落了许久的尤里卡招架不足,几道涌流喷洒而出,靳雨青手忙脚乱地退开,到底还是咽下去两口,双唇殷红微启,嘴边堪堪挂着令人遐想的浊液。

    尤里卡跪坐在草垛上,湿漉漉的眼睛告着饶,捧起他的脸小心翼翼地舔去余下自己的液体,舌头搅进牙关,学着靳雨青之前的做法,引诱他再来一个紧密的吻。

    靳雨青闭上眼,被强行吞咽的蕴恼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从脊髓里生出的渴望。他每日周旋在哈里斯的身边,精神绷在一根扥紧的丝线上,随着哈里斯日益捉摸不定的精神状态,连靳雨青自己也胆战心惊地惶惶度日。他迫不及待地渴望沉沦在爱人的怀抱,期待一夜天明,所有一切都是场梦。

    “尤里卡,要我吗?”他抬起臀,轻轻撩拨着男人再度勃发的硬物。

    风暴来袭,洞外哗哗落起大雨,电闪雷鸣之间照亮一室旖旎。

    尤里卡的黯黑眸子蒙上一层隐晦的深红,如被触怒而兴奋起来的狼目,赫赫盯紧了面前的鲜美猎物。两人在草堆上的姿势瞬时翻了个儿,靳雨青趴在那儿,被汗水濡湿了的草梗刺戳着自己的器物,可他无暇顾及,两手紧紧攥紧了一把枯黄桔草,将那个异常的粗物慢慢吞纳入体内。

    他的动作慢极了,似优雅试探对方反应的绅士,并不急于吞食到口的美餐,反而却将猎物折磨地喘不过气,只盼望他痛快一点、再痛快一点。

    “雨青,雨青……”

    这是尤里卡说得最流利的一个词语,此时略带喘息地念出来,却极端考验着人的意志。几滴热汗从对方的鼻尖流下来,落到靳雨青的后颈上似一滴烧开的热水,他浑身被烫得瑟瑟而抖,腰以下的身体内部痉挛似的夹挤着,献祭式地将自己奉上去,半跪起来搂紧了男人的颈。

    回首狼狈地索吻,牵引他的手揉捏自己敏感硬挺的软珠:“尤里卡,快些……”

    黑狼一记撞碎了他齿间的呻吟,摁腰抬胯,猛烈轰击起来。

    ……

    被顶弄地泄出时,青年一身柔白肤质被蹂躏地遍体发红,重灾区泥泞湿淋地滴着液体。睫上挂坠着汗滴,柔软翘长的睫毛不堪重负地被压得更低,在雾气重重的眼睛下面洇出湿润的印迹。

    满满当当的拥抱让他身心充实无比。

    靳雨青似被黑狼同化了一般,扭过头去舔弄尤里卡肩窝里积压的水珠。他们像两只原始的生物,享受激情过后的温存和余韵,用柔软的轻哼爱语塞满对方心底的每一个角落。

    一道厉闪撕破洞前的黑暗。

    暧昧的温馨被打断,靳雨青惊而转头,望见洞窟外面的石堆中,萤火虫似的亮着一对幽绿狭长的细目,只一眨,迅速消失在远迹。

    靳雨青情不自禁地攥紧了尤里卡的肩臂。

    “杀。”尤里卡低头咬住青年的脖颈,含弄他上下颤滚的喉珠。靳雨青微微昂扬起头颅,引颈就戮般的姿势,低垂的眼睫收纳着对方凌厉的视线,比那逃走的狼目更加幽亮。

    第93章 与狼共舞11

    他说的一个“杀”字,充满了人类恶意恨毒的暴涨情感,靳雨青尚未与他理清计划中的环扣,他竟似已自行领悟了似的,森森的狭目中充斥着决然。

    但比那更决然的,是一下又一下桩死在靳雨青体内的利剑,被闪电撕裂的淫靡画面再一次摇摇晃晃地组合起来。有那么一会儿,靳雨青只觉得自己身内像一碗被打碎的蛋黄,搅起荡漾的泡沫,一圈圈融化在尤里卡的身下。

    复又燃起征伐之欲的黑狼恢复了他残暴的本性,红舌白牙,猖狂桀骜。

    靳雨青错觉自己要被他撕裂吞噬,器具也被磋磨地不甚硬挺,但却被一汩一汩地压榨出黏腻肥美的汁液。直到尤里卡似那野心勃勃的征战之王,铁骑踏遍自己这整片大陆。

    对方缓缓离开那软得一塌糊涂的内馅儿,而他双脚十趾蜷缩,微微开敞的腿根耸动着敏感的肌肉,张开嘴脱水般用力的喘息。

    尤里卡神色微懒地化身成狼,瞳目半阖半睁,埋首在青年的脐间。生着细密倒刺的舌面从上而下、从里至外地舔舐干净他的半身,似每一只头狼在交合之后,会对同欢的爱侣所做的那样,细致而温柔,让人心生酥麻。

    靳雨青羞耻地以手遮目,但唇间故意扫过的兽舌让他愰然睁开了眸子。

    这有些奇怪,好似跟一只野兽共吻。

    所幸他还没有彻底体会过来被兽玩弄的不堪,尤里卡就甩甩耳朵离开了身边,从洞窟的角落里翻出之前藏匿在那里的匕首,叼放在靳雨青的手心。

    那是把颇为邪魅的匕首,柄上银纹枝蔓缠绕,将雕成树干形状的刀柄层层绞死。如柔软无骨的萝丝,将所倚靠的树木利用、吸附,无痛无痒地侵入,直到耗干它们的每一滴养分。

    靳雨青握住匕首,仿佛感觉到一束鲜嫩丝萝从手腕攀爬上来,尖刺戳入皮肤,如饥似渴地攫取着什么。

    他猛地抬臂一挥,在自己与尤里卡之间划下一道银色刀光,斩尽幻觉中爬满全身的蚀骨绞藤,也在洞外的狂风骤雨中割裂出片刻沉寂的安静。

    黑狼被匕首晃到,静静地呆在阴影中看着他,一言不发。

    ——仿若一种可悲的预兆。

    靳雨青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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