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要来家里吃饭。这个萧郎继承了其母的火爆脾气,甚至更加严重。他今年三十多岁,结过三次婚,女人家爱他强壮的肌肉和雄厚的资产,满心欢喜地嫁过来,不到一个月就被打得住进了医院。后来萧郎的家暴事迹传开来,再也没有好人家的女孩子肯嫁给他了。萧郎倒也是满不在乎,照样带着一群手下打打杀杀地过日子。

    家里年老的佣人叫萧郎为小狼,艾琳有时候母爱泛滥,会叫他小狗。于是洛云暗地里叫他小狼狗,并且对这个称呼十分得意。但是当着外人面的时候,洛云对萧郎还是很恭敬的。

    萧郎每次见到这个人,满身的施虐细胞一起发作,使他恨不能抓住这个漂亮低贱的男人狠狠地揍一顿。但是看在艾琳的面子上,或者说看在他未来的一大笔遗产的面子上,萧郎对洛云还算是很客气。

    中午时分,艾琳亲自下厨为丈夫和儿子做炸酱面。佣人们乐得清闲,都躲到院子里聊天了。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洛云和萧郎,受刑似的坐在一起。

    洛云坐在沙发边缘,身体前倾,双膝并拢,低着头很认真专注地看桌子上的烟灰缸,好像里面蕴藏了一个乾坤世界。萧郎大刀金马地坐在正中央,拿着电视遥控器看球赛,骂了一连串地“草草草。”又看了一会儿股票,惊讶连连地:“卧槽卧槽。”

    洛云眉毛略动了动,心想:傻逼。

    “哎!”萧郎大大咧咧地看向洛云:“说你呢,给我拿包烟。”

    洛云左右看了看,见桌子上放着一盒软包装的香烟,虽然那在萧郎的手臂范围之内,但是洛云想到小狼狗的凶狠暴戾,只好忍气吞声地把香烟递给他。

    萧郎跟无脊椎动物似的瘫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视上的内衣模特走秀,很轻佻地笑,看都不看洛云一眼。洛云只好把香烟塞到他嘴里,拿起金属打火机,叮地打开盖子,微微弯腰,把火苗凑到他面前。

    萧郎的目光从模特身上转到洛云的脸上,洛云脸色很白,骨架玲珑,唯有一双眼睛勾魂摄魄,宛如妖精似的。萧郎眼睑低垂,深吸了一口香烟,忽然朝洛云喷了一大口蓝色的烟雾。

    洛云正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又被烟雾熏得头昏脑涨,倒退了几步捂着胸口咳嗽,旁边的萧郎哈哈大笑,十分得意。不料这动静惊扰了艾琳,她举着锅铲跑出来,大声道:“怎么回事,小狗你是不是又……”

    萧郎一瞧见母亲出来,立刻跳起来跑到洛云身边,声音很响亮地:“爸爸!爸爸!你快坐下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又对艾琳说:“妈,爸爸的眼睛里进沙子了,怎么办?”

    艾琳一看只是小事儿,就没在意,说:“屁大点事儿,大呼小叫做什么?”就又回去了。

    萧郎把洛云推到椅子上,自己蹲在他旁边,很温良恭俭的样子:“好点了吗?我帮你吹吹吧。”

    洛云已经被吓得快要哭了,他气若游丝地说:“别、别玩了。”

    萧郎趴在他的膝盖上,双手托着下巴,注视着他的眼睛,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换成了嘲讽的讥笑:“我发现你其实是一个软蛋。”

    洛云没敢动,也没有说话。

    “你是软蛋吗?”萧郎不依不饶地问。

    “不是……”洛云说。

    萧郎嗤地笑了一下,又凶巴巴地说:“捏你!”然后铁钳般的手指果然伸到洛云的裤裆里,狠狠地抓了一把,洛云嗷了一嗓子,直接从椅子上掉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蛋真的被小狼狗捏碎了。

    萧郎哈哈大笑,其愉悦地程度不亚于捏了一百张泡泡纸。他得意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想:“等妈死了,我要把他放到办公室,天天捏,哈哈哈!”

    从此洛云每天的诅咒内容里,又添加了小狼狗。

    话分两头,汉皇的洗钱案终于走到了庭审阶段。吴千帆对此事颇为重视,组建了一个律师团队为梁倾城辩护,经过好几天的举证质证和辩论,最后终于有了结果。汉皇面临五亿人民币的罚款,而梁倾城因为罪证不足,被判决无罪。这已经是吴千帆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

    宣判之后,林梵行直接跑到辩护席上拥抱了吴千帆,又是欢喜又是激动:“吴叔叔,你是我的恩人,是我的贵人。天哪,我要给你立一个牌位。”

    吴千帆微微一笑,呼吸着林梵行衣服上淡淡的香味,他只是说:“牌位就算了,你吴叔叔我还很年轻。”

    当天晚上,林家摆了家宴,款待吴千帆。林梵行只是想借此机会庆祝一下,却不知座中三人见了面是很尴尬的。韩禅望着昔日的好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吴千帆是名利场中的人,只讲利益,不讲人情,倒也能泰然自若。梁倾城自从听到判决结果后,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几个人冷冷清清地喝了几杯酒,吃了几道菜,就各自散了。

    韩禅早早地去睡觉了。林梵行忙碌了一阵,看见梁倾城和吴千帆在书房里,不知道嘀咕什么。林梵行走过去,听见梁倾城在说公司的事情。原来是他不甘心公司背负巨额债务而破产,向吴千帆询问救济的途径。吴千帆对此也很为难,汉皇已经停业了这么久,账面资金所剩不多,五亿人民币的罚款是绝对承担不起的。

    “现在的情况,除非有一个智障的亿万富翁肯给你融资,或者是脑残的董事会决定收购汉皇。不然的话,破产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出路。”

    梁倾城声音很低:“我前半生的心血都在汉皇,我不能看着它倒下。”

    林梵行忍不住开口说:“公司没了可以再创建一个嘛,反正你还年轻……”

    “你说得轻巧!你现在给我建个一模一样的汉皇出来!我说过了这是我前半生的心血,是我的孩子!”梁倾城很暴躁地说了这些话,最后瞧见林梵行的脸色,有些后悔,于是一言不发地走了。

    林梵行已经很久没有被梁倾城吼过了,他简直是呆住了,并且很下不来台。因为这是在外人面前,林梵行之前还跟吴千帆说梁倾城待自己如何珍爱敬重。

    吴千帆安慰了林梵行几句,林梵行没怎么理会他,他自己觉得很没意思,心想,我爱的人跟我情敌吵架,我劝个什么劲,他们俩赶紧分了才好呢!于是吴千帆说了两句风凉话,高高兴兴地走了。

    第二天梁倾城到公司里办了一些手续,员工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几个比较忠诚且平庸得找不到更好职位的人还留在原地。梁先生心里好生感慨,跟员工们略说了几句话,就回来了。

    他早就忘记了之前两人的小矛盾,回家后跟往常一样跟林梵行打招呼:“亲爱的。”林梵行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头都不抬。过了一会儿梁倾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盒饼干,赔着笑脸送到林梵行面前,和和气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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