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幼稚到这种地步……

    “真诚、不欺骗、一开始就说明白,这样不好?”

    “……”

    “我要追你了,知会你一声,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两个结果。一、跟我结婚;二、你仙逝或者我死了,没办法再追你了,我提前安排好,把咱们一起安葬到周家墓园里。我是追你,不是骚扰你,不会剥夺你的自由,我有耐心去等,但该出手时不会不出手。你只有接受的权利。”

    “你学不会如何尊重女孩子了。”

    他会尊重的吧,他不会不懂何为尊重。只是吴思春没得到他的尊重。

    周遇生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教训得是。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尊重,足够的尊重。我认为该强势的时候我会听从自己的直觉,否则到手边的也会溜走,紧攥在手心里的得到才是真实。”

    “你不用追我了,我不是单身。”

    “我说了我有耐心等。你不是喜欢他,与其说是喜欢,我感觉到的是责任,尽管我不知道这种责任来自于哪里,你对祁逸铭越好,越不像董潞潞。你关心他,他领你的情了么?你们迟早会分。”

    “我会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想要他好就离开他,你这是在虐待你那个叫祁逸铭的,最终会成为过去式的男朋友。忠言没几句顺耳的。我就这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

    “晚了。”

    或许……上一世,在一切悲剧还未发生之前,董潞潞和祁逸铭是情侣,那时候周遇生追吴思春,大概不用追,他勾勾手指她就会跟他走了。她不会去想是兄妹关系还是情侣,她就想与周遇生正常交流、获得他的认可。

    祁逸铭需要我,我留;他不需要我了,我走。我这次是为让祁逸铭活着而活,无暇顾及周遇生如何。

    一片叶子飘过他眼前,在他脸上划了一道血痕,慢慢有细小的血珠渗出来。

    “什么东西?!好痒。”他在脸上搓了一把,一道血印子。

    这几率!我是该夸他幸运,还是说他皮肤好?他的皮肤光洁干净,却已是大不如从前了,绝对不是吹弹可破的类型。那这是——

    “这是对你的小惩罚,快把你那傲劲儿收敛收敛。”

    周遇生再这样下去,我会疑心他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跟周遇生大相径庭的人。

    我朝公园小卖部多瞧了几眼,确定那里没有热饮可售。

    “你渴么?说了这么多话。”

    “不。”他的眼皮微不可见地上挑了一下。

    “我渴了,咱们去外面找家店边喝边聊。”

    “公园里有茶屋和咖啡屋,呶,就在前面,几步走过去了。”他抄着裤兜,半转了身,下巴微抬,点向茶屋。

    “这两样我现在都不想喝。”

    周遇生笑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瓶牛奶:“温的!人体暖炉出品!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说,你是经期,不能碰凉的,不能喝茶或者咖啡,这些你都可以直接跟我说。要我去观察,很考验我的眼力啊,这样我跟你在一起会变得神经质,担忧哪里做得不好不到位之类。你现在要不要感受下我的人体暖炉?”

    手握着牛奶,我无法描述自己的感动。

    吴思春,你好好看看,记住这一刻,比你奢望的是不是棒太多?不用你费尽心力攀他,他主动放低姿态贴上来了!这优越感让你满意了么?

    “在我和祁逸铭恋爱期间,你不能追我,道理你懂。万一如你所说,我和他分了,你要追我我不拦你。当下我们可以做正常交流的朋友,你要求关系近一点可以,我不排斥兄妹。”

    “我接受你的缓兵之计,我给你时间。我能不能叫你小透明?”

    “私底下你爱叫我什么随你便。”我的身份是董潞潞,不想与吴思春扯上任何关系。

    “老婆!”

    “……”我被他的幼稚弄得哭笑不得,“注意你的身份,你答应过的,就别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你可以叫我潞潞。”

    “潞潞,你要感受下我的人体暖炉吗?”

    我仍旧对这样的周遇生感到不适应,听到这话的感觉却出乎意料的好。

    极力按捺住不安分的心。

    吴思春,你会不会乐疯了?

    “那你摸下我的脸吧,我看起来对你很有引诱力。”

    我没反驳他,不是他对我具备引诱力,是他的姿态让吴思春心动了。她想要他的触碰,更不必说能主动触碰他。小时候,她憧憬兄妹两个牵着手走的画面。她和周遇生能有表达亲昵的肢体接触,几乎全部是在她吃了苦头后的“恩赐奖励”。

    太多想法,吴思春想了一辈子。

    一辈子都没能有机会体会到。

    我在体会!

    我体会到了!

    “我叫你一声哥,你敢答应吗?”

    若不是泪水滴到了手上,我不会那么快觉察到自己已泪眼婆娑。

    已经三十岁的灵魂了啊,这就样哭了?

    丢人。

    好羞啊。

    实在、实在是太激动太激动了。

    羁绊了吴思春的多年夙愿,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bsp;9

    过了几天流水日子,董太太怕我憋出霉来,催我出去逛街、购物、旅游,我婉拒。在董太太想到请董淑筝做陪聊陪玩□□三陪之前,我给祁逸铭递了句话,摆平了这事。

    祁逸铭出面,比我亲自应付董太太以及董淑筝要容易。尤其是董淑筝,祁逸铭说一句话会比我说一万句话管用。

    董淑筝,我丁点儿不想提及这个人。听到她的名字会刺耳,看到她这个人会刺目,我一句话都不愿跟她讲。

    让她过来搞三陪,我怕我会凶相毕现,不分阴谋阳谋一股劲儿往她身上招呼。

    我享受闷在家的日子。

    习惯了。

    吴思春与祁逸铭跳过恋爱环节,直接订的婚。订婚后,祁逸铭的控制欲尽数体现在了她身上,不超出她接受范围的控制,她没有让自己心生厌烦,尽管一开始并不适应。

    在很多人看来,这是爱的一种,或者,传说中的一种极致的爱。

    祁逸铭在吴思春身上放置追踪器,高科技玩意儿,带在身上的感觉很奇妙。他会雇人跟着吴思春,她的行踪处在祁逸铭的监视之下,她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他都清楚。

    祁逸铭介绍了受过特训的“朋友”给她,吃饭帮她排队,购物帮她拎包,吴思春不是大人物,没有被害妄想症,女保镖变成了女保姆。

    祁逸铭以为吴思春没有发觉这些。

    吴思春装作没发觉这些。

    说出来都是幸福。那阵子,董家人称得上疯狂,祁逸铭监视的主要目的可以理解为保护。祁逸铭不能经常陪伴吴思春,找个贴心的人照顾她,是祁逸铭想得周到。

    祁逸铭意识到吴思春发现他在她身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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