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来了,你和和何科长有事。”

    “是吗?”睿安装着很感兴趣的样子,问老贾:“你看出来什么事吗?”

    老贾仗着自己阅历多,直笑道:“年轻人......”

    睿安嘘了一声,食指放在嘴唇上,表情特认真,“贾老师,我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有阴阳眼,能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东西。”

    老贾霎时脸色煞白,“你在我身上看到了?”

    睿安郑重地点了点头,空气突然就冻结,“你背上趴了个女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眼角有颗痣。”她边说边观察老贾脸色,“鼻子有点塌,招风耳......”

    兴许是被睿安说中了,老贾的脸色更难看了,“你说的是真的?”

    睿安接着胡诌:“你每次从洗手池经过,是不是觉寒气逼人?其实女孩在玩水,她喜欢在你脖子沾几滴水珠。”

    老贾战战兢兢地起身,“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老贾走后,睿安忍不住,“噗呲”笑出声,不小心蹭到伤口,她吸了口气,疼得脸都变形了。大夏天的,谁经过卫生间的洗手池不觉得有寒气?这老贾,真好骗。

    睿安移步到何念远桌前,发现他的笔迹刚正有力,比他的人讨喜得多。桌上没有照片,衣服上没香水味,喝水的杯子是超市货架上几十块钱那种......她断定他目前是单身。

    从茶叶的形状和颜色看,应该是西湖龙井,签字笔看起来像是中等派克,真有钱。她玩性大发,拿起派克笔在右手指间转动,小拇指、无名指、中指、食指,再由大拇指固定后送到小拇指......一边转一边哼着小曲,“长亭道,天边芳草,不如归时好......”

    睿安经常这样,哼唱的歌,她也不知道歌名。以往喻言听着好听,在网上查到歌名,再告诉她。偏偏这首喻言没查到,她自己也不知晓出处。和弘一法师的《送别》、王实甫的《西厢记》、范仲淹的《苏幕遮》相似,但还是有点区别,尤其是最后那句“只有归时好”。就是因为这句“只有归时好”,她才离开洛阳回来。

    睿安在外婆家时,外婆教她背“洛阳城里春光好”“花开时节动京城”,也教她背“不教胡马度阴山”“秦时明月汉时关”。她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口的人,她转笔转的入神,哼歌也入神。

    何念远推门而入,睿安听到声响回头,向后退了一步。她察觉他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笔,像小孩子偷吃零食被抓了现行,话出口断断续续:“那个......你终于......回来了。”

    “二十分钟就急了?”

    “哪能,我平时耐心还是不错的。”

    何念远掏出袋子中的碘伏,又撕开棉签包装,“过来......”

    睿安眨巴着眼睛,“干嘛?”

    “你说呢?”

    睿安聪明着呢!立刻过去拿起棉签,作势就要给自己擦拭。何念远“嗯”了声,“坐到那去。”

    “我的资料,”睿安时刻谨记自己此刻使命,不敢懈怠半分,“能不能先给我?”

    “我能让你来,就一定会给你。”

    何念远小心翼翼地替她擦伤口,生怕手重弄疼她,伤口还未结痂,一片腥红,也不知她怎么走到这里的。

    伤口处火辣辣的疼,何念远每一下碰触,睿安都轻咬嘴唇忍着。

    何念远擦到眼角时,睿安说:“能不能歇会?”

    “我都没喊累,你喊什么?”

    “疼,”睿安额头上细汗淋淋,“真的,一点没骗你。”

    何念远拧上碘伏盖子,坐在她身侧,“还记得......是谁教你转笔的吗?”

    “应该是自学成才,非要追究起来的话,百分之八十是赵少庚,我很多习惯都和他有关。我从记事起就认识他,他的优点我学到了,当然缺点也没少学。”

    “赵少庚要是知道你这样出卖他,会不会抽你?”

    睿安得意洋洋的样子,像只炫耀才能的小海豚,“他敢抽我?那他一定死的比我更有节奏感。虽然他现在不常在家住,然而我略施小计,他就得回去。他智商虽高,但我也不差。”

    何念远总结:“高手过招,一招定输赢。”

    睿安竖起大拇指夸赞:“精辟。”

    何念远勾手指,示意她可以继续了,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轻点。”

    他边涂边说:“一个人可以打车回去吗?”

    她斩钉截铁地回答:“没问题。”

    突然门被人推开,何念远朝门口看了眼,“有事?”

    “没没没......”那人结结巴巴,“您继续。”

    那人出去后说:“你们一天到晚想什么呢?大白天的,咋会发生那种事。”

    睿安半闭着眼睛,鼻间有他的气息,“我.......是不是要影响你工作了?”

    他语气平淡,“没关系。”

    没关系?是影响还是没影响,你倒是说清楚啊!睿安睁开眼睛,见他那样细心,心想还是算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的恶趣味:都让你给睿安涂药了,你就消停点。

    何念远:你知道啥叫心猿意马吗?

    作者菌:不好意思,我什么也没听到......再大点声。

    第5章 回到最爱的那年5

    何念远说:“可能会留下疤,伤好后记得去医院祛疤痕。”眼角伤的最轻,他涂的最用心,她那样爱美,要是知道眼角留下疤,不得难过死。语毕又补充道:“现在医院的祛疤技术很好,不用担心。”

    睿安本来为疤痕难过,听到他这样说,说了句:“我不靠美貌,我靠才华和气质,美人在骨不在皮。”

    何念远将她要带走的资料放在她面前,戏谑道:“好个‘美人在骨不在皮’。”

    睿安取过资料装进袋子,“谢谢!”

    “存我电话了吗?”

    “我马上存,”她说着拿出手机添加联系人。

    “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呃......她又被撩了么?语罢,她狐疑地望着他,却听见他说:“睿安,你觉得我这个人如何?”

    睿安这几天被何念远的话折磨得茶饭不思,喻言问起来,她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何念远这人怎么样?她和他“正面交锋”也就两次而已,她不能断章取义。

    周末睿安难得的睡懒觉,直到叶芩叫她起床,她才懒洋洋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餐桌上,叶芩不停地对柴榕使眼色,睿安扒拉着米饭,“妈,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柴榕从容地夹菜,“你妈最近用眼过度。”

    桌下的叶芩踢了脚柴榕,柴榕不耐烦地说:“吃个饭都不得安宁,这事你对睿安说,别扯上我,我女儿还小着呢!”

    叶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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