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主近日如何?”

    晴云哀叹一声,道:“自歆玉宫那事之后,皇上再没来过庆宁宫,一同受孕的徐容华却早产,还生了个皇子,这下小主生产时恐怕也未必能有什么荣宠了。”

    君合道:“小主怀孕是最脆弱的时候,你只看徐容华早产晋封,却忘了她险些连命都不保?”

    晴云冷笑一声:“你是不知,当日落水却是她的一场戏!”

    君合道:“我知,但她险些一尸两命也是事实,她有皇后做靠山,却也不得不如此险中求胜,小主怎能不收敛锋芒自保?更何况她混在兰妃这边这么久,若非小主低调,恐怕早有把柄被抓住了。”

    晴云叹息道:“话虽如此,只是我始终担心。”

    君合笑道:“小主既放心放你出来,还叫了灵珊来帮你,便是有信心翻身的,更何况还有琼烟在,你且宽宽心罢。”

    灵珊听了,忍不住插话道:“出宫前小主就说,这个赵小姐做出千里追夫的事情出来,定不是一般人,云姑娘来了定要被她欺负,果然才第二天就来找茬,若不是柳公公出来解围,恐怕我连命都保不住了!”

    君合笑了笑,问晴云道:“我竟不知你何时改了性子?任由她欺负你?”

    晴云想起方才之事,不禁又有些气恼,道:“我本就不愿意来,挂个什么王妃的虚名儿,我哪里担得起?又怕堂兄的事情被挖出来,不得不小心谨慎些,怎料她是个这样的人!”

    君合听她说“挂个虚名儿”等语,犹豫片刻,问道:“王爷昨日……未曾碰你罢?”

    晴云听了,脸上却是一红,未知如何答话,且看下回:柳君合再献偷梁计,建元王复设换柱谋。

    ☆、柳君合再献偷梁计,建元王复设换柱谋

    君合踌躇问道:“王爷昨日……未曾碰你罢?”

    晴云脸上一红,笑笑道:“不曾,王爷果然君子。”

    君合松了口气,道:“赵王妃的性子我此前便领教过,那是任性跋扈天下无双的,她唯独两处软肋,一是王爷,二是赵家。她如此对你,不过是一心吃醋罢了。王爷对外说对你倾心已久,这边是你的本钱,你不必怕她,只是也不要以此来欺她,要知道你与她都是王妃,她有家世,你有王爷的宠爱,纵然将来嫁娶册封时可能她为正你为侧,但现在,你们是平起平坐的——更何况到了那日,情势如何尚未可知呢。”

    晴云苦笑两声:“能如何呢?我原是打定主意跟着小主一辈子的,小主却说为我打算叫我出宫来,虽此事不过一场假戏,我却真真从奴才升成了主子,还能有什么奢望?往后也算衣食无忧,也不必受苦了,只盼着堂哥和小主将来能好便是了。”

    君合微微颔首,他原以为晴云性子泼辣,也该是个难驯的主,却未料真真一心自认卑微,心中除了炜衡与程容华,连自己也无,他心中苦叹,她这里还只想着他们二人的将来,可是离冬月廿九不过月余的工夫,世事如何有谁能料定?

    晴云停了一停,又开口问道:“那位谷公子的事可如何打算?”

    君合轻叹一声,道:“尚未想出法子。”

    晴云道:“我这些日子也留心打听了一下,宫里人知道歆玉宫的人不少,可是各个讳莫如深,要说从歆玉宫里出去的……”她说着哀叹一声,道:“从来也没听说过,恐怕只有死人才能出来了。”

    君合听言,却福至心灵,喃喃道:“死人……”

    晴云忙道:“不过王爷身边这么多能人,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君合转了转眼珠,道:“恐怕……我有了主意。”

    用过晚膳后,忠慧王又钻回了书房,君合叫侍女将他下午写好的书简递了进去,果然不一会儿忠慧王便派人来叫他前去。

    君合一进门,见忠慧王眉头深锁,便转身掩上门,行了一礼,静静候着他示下。

    忠慧王挥了挥手命他坐下,指尖叩着桌面,却迟迟没有开口。

    君合笑了笑,道:“王爷莫急,一件件事的吩咐。”

    忠慧王又蹙眉良久,开口道:“冬月廿九?”

    君合点点头:“是。”

    忠慧王沉默片刻:“怎的如此突然?”

    君合道:“据说钦天监观得天象,冬月廿九乃皇位更迭之日。”

    忠慧王疑惑道:“就凭这一点?”

    君合笑道:“这恐怕只是一个说辞罢了,毕竟……已经准备了二十年。”

    忠慧王沉思良久,道:“我虽说过不迫你,但你表上所言,对他这个中内情也实在太过清楚,我不得不好奇。”

    君合道:“君合年纪轻轻,如何得知这二十年前的故事旧闻?自然也是建元王查得的。”

    忠慧王蹙眉道:“又是六叔……”

    君合苦笑道:“王爷恐怕必得与建元王谈一谈了。”

    忠慧王道:“他已说了叫我明日去他府上。”

    君合忙道:“如此甚好。”

    忠慧王又道:“只是你所说我那死里逃生的十一皇叔、还有那蒋熙之子,你可知道是谁?可曾见过?”

    君合笑了笑,道:“明日建元王自会说与王爷听。”

    忠慧王叹了一口气,道:“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六叔始终压我一头。”

    君合笑而不言,忠慧王又道:“至于假死之计……当真可行?”

    君合道:“王爷想一想,皇上此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忠慧王思索一番,摇了摇头,君合笑笑,道:“乃薄情。”

    忠慧王失笑。

    君合道:“当日为了皇位,将自己的四弟、十一弟满门送上断头台,登基后又陆陆续续将一众兄弟赶尽杀绝,于后宫中的雨露均沾,却正是无情的根本。至于歆玉宫中,各个不过是当年四皇子的替身,那一处破败的宫苑里究竟死了多少人,恐怕谁也说不清。王爷可知,当日皇上也曾看中我?”

    忠慧王点点头道:“正是因此你才求皇叔想办法把你弄出宫来的么。”

    君合想起中间还有这一层误会,却也懒怠解释,接着道:“其实皇上早已有半年多未曾踏足歆玉宫,概因我与四皇子也有几分相似,偶然被皇上看在了眼里,便勾起心中旧事,才复又日日往歆玉宫去,而后又开口向程容华要我到康乾宫去,连我本是个太监之身都顾不上了,可是后来呢?

    “皇上到白石山庄避暑,自然不能携寻梅同去,不免又把心思放在旁的几位小主身上,又兼闹出徐婕妤、何婕妤一事,殷婕妤确实近水楼台,再度复宠,这一复宠,便又一门心思在她身上,寻梅那边又丢开手了,更别说当日还亲口讨要过的什么小太监了。”

    忠慧王听了一通,仍是不解其意,君合笑了笑道:“歆玉宫的人出不来,并非皇上有多上心,却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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