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进去那里头的本该就不该在这宫中存在。一个面首因生了病,日渐垮了,人没了,皇上又有多在意呢?”

    忠慧王点了点头,道:“如此说倒也有理,只是这生病之事,又非意外又非自尽的,表面工夫却是难做的很啊。”

    君合微微一笑:“连我领了牌子出了宫这样子虚乌有的事,各府各处都能记得明明白白,生病又算什么?”

    忠慧王听罢,深深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此事又要让六叔出马了。”

    君合笑道:“王爷不必如此,建元王虽未曾将内情如实相告,但对王爷却是心疼的。”

    忠慧王摆了摆手,道:“我而今也算明白了些,譬如我也不愿意装作专宠晴云的样子令岫芩难受,却也不得不如此,偏偏还对岫芩解释不得。”

    君合想了想,道:“王爷其实也不必太过,夫人毕竟还有赵家这一层身份,王爷也不该太冷落不是?昨日洞房花烛夜让夫人独守了空房,今日合该去陪一陪了。”

    忠慧王听了,脸上竟有些泛红,虎着脸道:“王爷府上的事,也该是你一个门客插嘴的吗?!”

    君合忙笑道:“不敢不敢,君合告退,王爷……王爷你爱去哪一房便去哪一房罢!”说罢一溜烟跑回了房中,不多时便瞧着忠慧王从书房中走了出来,朝他屋里望了一眼,而后匆匆直奔了岫芩方中。

    次日晌午,忠慧王携君合赴建元王府。

    建元王命人备好膳,便屏退众人,举杯对忠慧王道:“枫儿,皇叔向你赔罪。”

    忠慧王听了,反倒觉得全身不自在,连忙举杯道:“皇叔不必如此。”

    建元王饮了一杯酒,拭了拭唇角,道:“你从丰南回来便对皇叔爱答不理的,我略想一想,便知是你十一叔没有绷住,将那些秘密抖搂出来了罢。”

    “十一叔?”忠慧王吃了一惊。

    “怎的?”建元王看向君合,道:“我猜错了?不是因为这事?”

    君合苦笑两声,道:“我因不知王爷的打算,未曾将这内情原原本本的说明。”

    建元王听罢笑道:“那你说了多少?”

    君合正要开口,忠慧王却插话道:“不拘他说了多少,皇叔且就说罢,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建元王笑着看看忠慧王,道:“你还怕我们串供?”

    忠慧王抿着口不答话。

    建元王苦笑着摇摇头,道:“事已至此,我也不瞒着你了。”说着拾起筷箸道:“吃菜,边吃边说。”

    忠慧王虽没什么食欲心情,却还是顺从的跟着拾起了筷箸,君合心中有些忐忑,也闷着头一口一口的吃着菜,建元王不疾不徐,一边吃着菜,一边喝着酒,一边娓娓道来,却将这前情后果原原本本当真合盘托住,直听得忠慧王掉了筷子,君合也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真的毫无保留。

    说到他们离京这一个月,原来他察觉到兵部忽然流传开蒋熙之子尚在人间的消息,知道必定事出有因,便故意与金杜说起此事,又见金杜处处提防句句试探,于是便透露出翻案之意。金杜对建元王装疯卖傻明哲保身的行径一向心知肚明,一见他坦诚心机,便有些按捺不住,言语开始试探他对君合炜衡之事所知的情况。

    建元王因当日将君合劫出皇宫,而后又将炜衡拘于府内,早猜到这一切都落在了金杜的眼线里,便开诚布公,说明他早已知了他们二人的身份,又说打算与金杜合谋,与他一同扳倒皇帝,条件便是保住他与忠慧王无虞。金杜大喜过望,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能得建元王襄助,于是满口答应,并定下了冬月廿九之日行动。

    忠慧王听罢,颔首道:“既如此,便可将计就计,将金杜势力一网打尽。”

    建元王摇了摇头,道:“金杜在朝中盘根错节,无法一网打尽,果真斩草除根,只怕满朝文武都留不下几人。”

    忠慧王一怔,道:“那该如何?”

    建元王道:“配合他谋反,但不让他遂愿。他想让金天同做皇帝,我们便在他自以为大功告成之时,再以匡扶周氏为名反攻。朝中人纵然听命于他,但这谋朝篡位之举,终究难听,若借着当年之事翻案后,仍由周家掌权,他们心里头也更服帖些。”

    忠慧王愣了愣神,道:“在他以为大功告成之时……是何意?”

    建元王微微一笑,道:“我会让他们弑君。”

    忠慧王霍然起身,君合也连忙跟着站起来,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忠慧王怒发冲冠,不知说出什么话来,且看下回:计中计借刀杀皇帝,反后反空手夺王权。

    ☆、计中计借刀杀皇帝,反后反空手夺王权

    忠慧王拍案而起,怒道:“皇叔!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建元王淡淡饮了一口酒,道:“我方才已说了,四哥因他而死,我不会让他安安稳稳一直这么做皇帝的。”

    忠慧王嘴唇发白,道:“那是我父皇!”

    建元王道:“那也是我皇兄。”

    忠慧王抬手指着建元王,说了一连串的“你”,却道不出一句话。

    建元王看着手中的酒杯,道:“我瞒了你许久,就是知道你性子如此。而今情势紧迫,我也不愿再继续瞒下去了。你若愿意帮我,我们便联手,你若不愿意,往后好自为之,我对你也不会留情。”

    君合在一旁不敢插话,他原想劝一劝忠慧王,以他的心智与势力,若与建元王为敌,定然是毫无还手之力,可是……就这么叫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皇死于非命,也实在太过残忍,更何况贤贵妃也是金杜所害,父母双双死在金杜手上,任谁也无法接受。

    果然,忠慧王咬牙切齿许久,终于开口道:“好,我与六叔的情义,就此断绝!君合!走!”说罢踢开椅子,大步朝门外走去。

    建元王却在身后悠悠说道:“慢着。”

    忠慧王并不理会,径自推开大门,却呼啦啦涌上来十余名带刀侍卫,忠慧王顿住脚步,君合一惊,连忙纵身跃到忠慧王身前,展臂护住,只是他未料着会有此变,身上也未带着兵器,只有一把铁骨折扇,看着明晃晃的刺刀,心中不免也有些胆寒。

    建元王方下酒杯,淡淡道:“你当真以为与我为敌,今日还能出得了我这王府?”

    忠慧王回头怒视建元王,道:“你若杀我,自己也活不过明日!”

    建元王大笑道:“杀你?我为何要杀你?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枫儿啊,我怎舍得?”

    君合听了连忙调停道:“正是,正是,两位王爷都是至亲骨肉,有话慢谈,何必大动干戈?”

    忠慧王咬牙道:“至亲骨肉?如此笑谈弑父杀兄之事,我可办不到!”

    建元王又笑道:“弑父杀兄的罪名我可担不起,只是屠戮兄弟的却真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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