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厌了,特意来永安,是有事相求?”

    萧瑮点头道:“想请将军放下些过往,辅佐新皇。”

    徐辉寿只是抬手喝茶,并不答话,萧瑮继续说:“本王知道,大哥的事情将军一直很自责,这许多年一直避在永安,就连一起长大的几个都不怎么联系,万事无不尽,将军是时候该走出来了。”

    “我知道你早晚会来劝我放下,毕竟这些年只有你还一心追着往事要为他报仇,我很惭愧,并没有帮你什么,只是把自己关在永安城,和肖将军一起训练骑兵,眼下这仇算是报了,我总会解开心结的,只是辅佐新皇,我没有那么大度,跟他也没什么兄弟血脉的感情,恐怕帮不了你。”

    萧瑮道:“将军算是帮大哥完成遗志了,他一直对骑兵寄予厚望,要是他活着,我天历朝的军容要比现在好看百倍吧。只是,他这仇还没报完,王氏一族在军中并无多大势力,如何调得动五千精兵,围剿赤底,想来是和军中人物有所勾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吧。”

    徐辉寿皱眉道:“不是玄铁军中,王家的人暗杀?五千精兵围剿是什么意思?”

    “首次北伐的时候,他们玩过暗杀的把戏,没有成功,所以二次出征,王家和齐将军勾结,事先在赤底埋伏,又假传消息,说赤底有北狄遗兵,大哥的玄铁营离得最近,自然率众出击,结果就覆灭了。”

    “齐将军……是啊,金固可是齐将军的天下,别说五千,就是五万也出得。”

    萧瑮道:“皇上当时知道这事,派了身边的侍卫去北边报信,但是晚了一步,连报信的人都死在赤底了。”

    徐辉寿问:“今上?”

    萧瑮点点头,徐辉寿沉默了,这么多年,以为看清的事情,原来根本看到,往事随风?怎么可能随风而去呢。徐辉寿问道:“金固那边,王爷怎么说?”

    萧瑮道:“扶持宋家,把宋如城送上去。”

    “宋如城…可行吗?”

    “他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一定行。”

    徐辉寿点点头:“除了上将军,皇上身边还需要一个忠心为国,绝无派系的得力之人,王爷这是想安排妥当了再走啊。”他浅浅一笑,“王爷眼光很是毒辣,计谋也高明,不过要想说服末将,光靠这几句话可不够,你我既然都是武将,不如比试一场,若是王爷赢了,我就从这永安走出去,如何?”

    萧瑮知道这事儿已经谈成了,慵懒地撑着头说:“要比什么,将军自己挑吧,本王绝不占你便宜。”

    徐辉寿起身,他帐中摆了许多兵器,长.枪,长剑,短剑,长刀,双戟,弓箭,自然都是他擅长的,徐将军内心其实很热爱暴力,而且相当崇拜力量,长相是儒雅俊美挂的,却是铁血真汉子。

    徐将军拿起一张长弓,笑道:“别的容易误伤,就比箭术吧,可行?”

    萧瑮起身往帐外走去,口中道:“赶紧比吧,本王急着回家。”

    永安校场射箭台,周王和徐将军各拿了一张弓站着,萧瑮问道:“怎么个比法儿吧,要是你我都箭术超群,那岂不是难分胜负。”

    徐辉寿道:“王爷随意吧,反正一人三支箭,若是王爷箭术超群,末将自然心悦诚服。”

    “那,将军先请吧。”

    徐将军并不推让,抬手拉弓,张如明月,稳稳射出,嗖的一声,正中靶心,余下两箭一并射出,一上一下中在靶子最外一环,与中间的一支形成一条竖线,毫不偏倚。

    “王爷,请吧。”

    萧瑮走过来,先是两箭齐发,一左一右也落在最外一环,与徐将军的两支箭形成一个四方,而后又射一箭,将徐将军正中靶心的那一支射落,没等徐将军说什么,萧瑮扔了手里的弓,对远处看着的以宁叫道:“宁儿,走了,咱们回家。”

    徐将军挑眉笑笑,对着王爷的背影说:“王爷慢走,末将就不送了。”

    萧瑮走下射箭台,搂着以宁真的就出了永安大营回家去了。车上以宁问他:“说好了?”

    “说好了。”

    “这位徐将军,长得真是不错,若非武将,一定是翩翩佳公子。”

    萧瑮道:“与为夫比,孰美?”

    以宁笑道:“你们二人不是一种风格,你比较硬朗,他的长相属于柔美型,不过远不及天歌。”

    萧瑮轻轻捏住以宁的耳朵说:“看得可真够仔细的。”

    以宁打趣他:“怎么在意起外貌来了,你就是长得不如人家,也是我的夫君,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当然最喜欢你的长相,别人好看不好看,和我可没关系。”

    “这话说的不错,为夫在意长相,就是怕以后时时在夫人身边,叫夫人看够了,心里生厌可不好。”

    以宁抬头问:“夫君看我可会看厌吗?”

    “当然不会。”

    “将心比心,我自然也不会。”

    萧瑮笑把以宁搂在怀里,让她安心睡会儿,一路颠簸到家。

    第83章 脱身

    京里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闷热许久,这雨下得凉快,让人感觉舒服许多。

    以宁打着伞站在听雨阁前,看着雨水落入水塘里面,发出嘀咚嘀咚的声音,和雨打芭蕉的噼啪声不一样,和雨水打在伞上的声音也不一样,都很清脆,却能分辨得出,以宁闭着眼睛站着,入口入鼻的空气丝丝凉凉的,她断断续续哼着歌儿,把伞转出水珠。

    雪海,青烟和碧荷都在楼上坐着,这种雨蒙蒙的天气,心里没事儿也跟着伤感起来,青烟小声问雪海:“小姐哼的是什么曲子,怪好听的。”

    雪海道:“我也不知是什么曲子,好听是好听,但是这调子,倒勾起伤心的事情来。”

    碧荷笑道:“小姐雨天常哼这调子,我们几个都没问过是什么曲子。梧桐先前好像问过,我都没大在意。”

    雪海道:“再问就是了。小姐。”

    以宁转身,看着楼上的她们,笑问:“叫我做什么?”

    雪海问:“小姐哼的是什么曲子?”

    以宁道:“不是什么有名的曲子,是我大师父以前在南方游历,无意听到的,很喜欢就记下了,雨天她常弹给我们听,所以下雨天我就会想念这曲子。”

    “怎么听来悲戚戚的?”

    以宁道:“这种天气,你们会无缘无故伤感吗?会的吧,这种绵绵长长,略带阴郁的曲调,和这样的天气搭得很。我要是会弹琴就好了,下回叫天歌弹给你们听。”

    雪海问:“小姐为何不学琴?”

    “小时候常病着,坐不住,后来身子好一点,又贪玩儿,还是坐不住,天歌说她也不会,就叫我不要学了。”

    楼上三个又是不大明白,却也不再问了,又各自趴在窗沿,想心事去了。

    萧瑮打游廊上过来,看到以宁撑着伞站在雨里,鬓边的碎发有些湿了,贴在额头上,微风拂过,发丝轻扬,素色长裙,艾绿长带,手上一把青白的油纸伞,转来又转去,四下寂寂,唯有雨声回响。

    萧瑮抱手靠在廊里柱子边看她,对楼上几个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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