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例子……这图竟在韦家人手头上?!”

    萧羽笙神色凝重:“现在已经被窃走了。”

    “□□南下时经过西州不知几次,都是韦家摆的宴……他们要谋反?!”

    萧羽笙按住皇甫仪的肩膀:“那也是之前。”

    皇甫仪更是慌张:“被偷了……那又是谁偷的?那人知道山河万里图的意义么?!”

    “王爷……王爷,皇甫仪!”萧羽笙轻喝一声,唤回了皇甫仪的神,“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我们要怎么离开。”

    皇甫仪慌张的神色略一收敛。

    “听着,”萧羽笙镇定的眼神直直望着皇甫仪的眼睛,“我们必须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们相信我们和那个贼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其余的,什么都别多说。”

    皇甫仪动了动唇。

    萧羽笙深吸一口气:“就算真的逃不过,我也会想法子带你走。总之西州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得迅速离开。”

    萧羽笙轻抚皇甫仪发顶。

    “睡吧,休息足了才能说其他。”

    那一夜皇甫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就好像眼睛一眨,天就亮了。

    门外出人意料的候着个婢女。看来昨晚韦允德和韦允月两人并没有吵出什么结果来,没说留下人还是放了人,于是便好生待着,软禁。

    二人洗漱完,奴仆送上早膳,食盒中放着两碗清粥和几碟小菜,味道还算不错,但心情原因,皇甫仪吃的是索然无味。

    奴仆低眉顺眼的收了残羹冷炙,退出房间合上门,没过多久,又响起了敲门声。

    站在门外的青年一身月白衣袍,正是韦家大郎韦宗兴。

    韦宗兴他爹韦允征是个不知事的,一年到头除了几个重要的节日基本上都宿在青楼。摊上这么一个爹,韦宗兴还能在韦家打下一片天,不得不说是有手段。

    萧羽笙拱手问:“大郎君前来拜访,不知有何贵干?”

    韦宗兴拱手答:“家中长辈行事急躁,某在此向郎君道声歉。”

    这倒是奇怪,长辈做了错事,竟有小辈前来代替道歉。

    韦宗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韦庄内失窃之物对韦家来说意义重大,关乎全家性命。但某相信二位郎君并未窃走那物,今夜得空,某会接应二位郎君离开西州。”

    离开西州,而不是离开韦庄。

    韦宗兴接着问:“不知二位郎君离了西州,打算去何处?”

    萧羽笙同皇甫仪交换了个眼神,向前一步:“陆州。”

    韦宗兴点头:“陆州是个好地方,离西州可远。”

    萧羽笙沉声问道:“敢问韦家失窃的,是什么东西?”

    闻言,韦宗兴抬眼淡淡的看着萧羽笙。

    皇甫仪忙插嘴:“若是不方便回答的话,就当没问过吧。”

    韦宗兴嘴角绽开一抹笑意:“不过一幅图而已。”

    皇甫仪觉得这韦宗兴话语中处处是破绽,先说是关乎韦家上下性命的物件,后又说不过一幅图。若非先前早已探听到事实,恐怕这会皇甫仪就已经被绕过去了。

    “韦家众人关系并不密切,望二位郎君不要随便对任何一个韦家人起了信任。”

    萧羽笙问道:“包括你么?”

    韦宗兴笑答:“当然。”

    皇甫仪忍不住追问:“不知韦大郎为何要帮助我等?”

    韦宗兴收了笑,面上多了几分惆怅与极淡的恨:“为何要帮助么……不过是不想看一些人太舒坦罢了……”

    韦宗兴合眼,在一睁开,先前的神色统统收了起来,恢复淡然:“韦家水不浅,二位郎君最好早日摆脱。告辞。”

    韦宗兴又一拱手,迈着轻步离开,步伐轻盈,几乎听不到足音。

    皇甫仪疑惑的看着萧羽笙。

    萧羽笙一脸凝重,目光聚拢在韦宗兴离去的背影。

    韦宗兴出了院子,一转身,看到了韦宗泽情绪不明的脸。

    “阿兄。”韦宗泽后退一步,冲韦宗兴一拱手。

    韦宗兴浅笑。

    “二郎愈发厉害了。”

    “阿兄谬赞。”

    韦宗兴敛了笑,淡淡的看了韦宗泽一眼,迈步离开。

    “阿兄为何对那两人起了兴致?”

    韦宗兴顿足。

    “怎么,兄长交个朋友,二郎有意见?”

    “不敢。”韦宗泽语调依旧平静,“只是二郎想和阿兄说一声,不是所有的朋友都是值得交的。”

    韦宗兴嗤笑一声:“那不知二郎觉得什么样的朋友值得交?”

    “当然是同道中人。”

    韦宗兴看着韦宗泽,薄唇轻启:

    “话虽如此,不过我和你本就不同道,又有什么好说的。”

    韦宗泽却是笑出了声:

    “这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韦宗兴神色依旧淡然:

    “你说是,那就是吧。”

    兄弟二人的谈话不欢而散。

    分开前,韦宗泽还留下了一句话:

    “阿兄,听我一句劝,那两个人,你还是离得远一些好。”

    韦宗兴不置可否。

    韦家虽是商,但是和蜀中官场的关系确实不错,故而蜀中各州官员在得知韦家失窃后,花了很大的力气追查窃贼。只有一个晚上自然查不出什么东西,但韦允德还是很不高兴。

    “我总觉得那贼还留在韦庄没有跑,”韦允德在书房内狠狠道,“我估计就是那两个外人干的好事。”

    韦宗泽无可奈何。

    “三叔父,那些刺史县令就算再怎么有本事,一个晚上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韦允德脸上难得出现了几丝挫败。

    “这我也知道,可我就是觉得心慌。”

    “心慌也没有用,”韦宗泽道,“与其在这里心慌,还不如想一想那个装成婢女的贼是怎么混进来的。”

    韦宗泽这么一说,韦允德也想起了先前皇甫仪提到的那个婢女。

    “二郎竟也信那小子的话?”

    韦宗泽并不意外韦允德的态度,毕竟那个婢女除了皇甫仪本人,是没有其他人看见的。

    “那个小郎君不像是会偷东西的人,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这样毫无城府,是做不出偷窃山河万里图这样的事情的——也许他连韦家丢了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图不找回来,我们的大事该怎么办?”

    “三叔父大可不必拘泥于此,”韦宗泽淡然道,“古往今来,因山河万里图称霸天下的,似乎就只有梁朝了。那图说到底也就是个象征,而非必须。”

    韦允德一脸烦躁:“可有了图,行事到底方便些……”

    “三叔父,”韦宗泽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虽说当今圣人体虚,连上朝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可煌州有卫国公,云州有定国公,维州还有平国公,这三位国公都手握军权,若单只有图没有兵,对上他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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