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应容不走,关凌也不能让他就这麽耗在这,他温和地再说了一次:“还有事?”

    商应容没说话,在关凌快又要开口之即,他开了口,语气里有点疲惫,“我就在这坐坐,就坐坐,你别赶我。”

    说完他揉了揉额头,朝关凌苦笑了一下。

    没多久,他就坐在沙发里睡著了。

    关凌看到他睡了後,微皱了皱眉。

    阿清过来用眼神问他时,他摇了摇头,没有让他赶人。

    他想赶,但也不想太失风度。

    商应容一觉睡到天黑都没醒,关凌也没让人去打扰他,他吃完饭散完步就去睡了,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发现他怕餐桌上不仅有商应容,还有商凌。

    商凌看到他下来,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牛奶也没喝了,朝关凌看了一眼,也不说话,也不喊爸爸。

    他现在并不主动喊关凌“爸爸”了,要姜航让他喊,他才喊。

    现在姜航不在,他除了礼貌听话之外,小脸上都是没有笑容的。

    小孩子心里想什麽,关凌并不是太在乎,孩子的世界虽然并不复杂,但细究起来,其实里面也并没有多少值得称道的,这世界上太多越是单纯直接就越伤人的东西,孩子看似简单的心思并不比成人的复杂要少几许残忍。

    对於商凌,关凌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托大点说,他也是抚育关凌长大的,是个长者,长者自然得有长者的风范,其中自然包括包容孩子对他的憎恨。

    所以商凌是怎麽想的,他是真不在乎,只要商凌能比较好的成长就成了。

    至於恨他还是厌恶他,也就随小孩的意了,毕竟谁好谁坏,都是因人而异的事,关凌不会因为自己觉得对商凌还不错,就非得让商凌觉得他确实不错。

    “自己过来的?”关凌过去,把他喝了一半的牛奶杯子推了推,示意他继续喝,然後他坐到一边,等著营养师上早餐。

    中途他看了商应容一眼,对上了商应容那双冷眼,他定定地看著商应容,但商应容却若无其事地撇开了眼神。

    “不是,是司机伯伯送过来的。”商凌开了口,眼睛垂著,显得很乖巧。

    “嗯……”还没开学,商凌也不用去上学,虽然他不排斥商凌常来他这,但父子俩又呆在这实在有点不太像样。

    尤其在早餐後,商应容那走出去的姿势像是晚上会再来,关凌还是示意阿清带商凌出去,让他请商总把商凌送回去。

    商凌被阿清抱在手里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关凌的意思,他抬起了头,用跟他父亲一样的冷眼冰冷地看著他。

    关凌温和地看著他,尽管对这麽小的孩子是残忍了点,但确实也该让他知道,这世上的很多事,不是他想怎麽样就能怎麽样的。

    懂了也好,这样人就会懂得分寸,而不是像他的亲生父亲一样,就算不喜欢,因为习惯了,也死不撒手。

    本来是阿清要开车送关凌去医院复检,但临时来开车的是另一个保镖。

    阿清调到了後一辆车上。

    关凌坐上保镖开的车只十秒後,就让保镖叫阿清过来。

    脸上有点小伤的阿清过来了,然後关凌看到了他脸上的那道像是小爪子抓出来的血痕。

    痕迹不重,但渗出了血。

    “商凌打的?”关凌坐在车上淡淡地问。

    站车门边的阿清苦笑,“小少爷只是心情不好。”

    “是吗?”关凌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也没再说话,示意阿清坐进来,让保镖开车。

    车开了一段,最终是阿清沈不住气,在车内先开了口,“小少爷这两年过得很不好,听说前段时间在美国寄宿学校的夜夜恶梦回来後尽管了好一点,但还是没好多少,医生也说他有心理创伤,所以有时行为确实要比一般小孩子要激烈一些。”

    “嗯。”关凌淡淡点头,并没有打算跟阿清谈什麽。

    阿清自然知道他跟著的人是个什麽样的主,他心里对什麽事都一清二楚,有著他自己的评断,别人绝难撼动一二。

    对於商凌,因为扯上姜局家的小孩,阿清知道关凌现在已经足够对他负责了,只是如果商凌再这麽跟著他父亲联手算计关凌的话,这小孩可能会适得其反,最後可能什麽都得不到。

    小孩的把戏如此拙劣,尤其是在比老狐狸还要多几道心思的关凌面前,真是不经一看,能忍他到现在,也是因为不想计较。

    可过了线,那代价就不是小孩子的商凌付得起的。

    关凌心中其实是有恼怒的,但想想还是不计较了。

    商凌确实还小。

    不过他回头也去了趟姜家,找姜航聊了半会天,两个老小朋友商量好以後如果来看关凌,那就每星期天来一次,每次呆半天。

    因为关凌要休养,小男子汉姜航是非常确定地跟关凌讨论出了这个结果,让他的关叔叔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临走时,姜航拉著关凌的手,还颇有点舍不得地跟关凌说如果关叔叔星期天也累的话,他们也可以不过来。

    关凌的心因他的话柔软成了一片,有时候他也弄不明白为什麽一手带大的商凌可以短短几日就可以无视他,而偶尔跟他见面玩耍的姜航却总是能恰好地安慰到他……

    可能人跟人之间,无论是跟谁,都是需要相投的气场和缘份吧。

    像他跟商应容,怎样的纠缠和努力都有过,最後还不是斗不过那人对别人的眼缘,而他不也是因为当初看中了商应容,才有了那十来年的追求,也导致时至今日的结果。

    缘来缘去的,如果带不来好结果,还真都是孽缘。

    商应容晚上准备要去关凌那的时候,听到洪星说关总已经去何家了。

    何家现在闭门谢客,商应容不用想也知道他过去也会被拒之门外。

    他回了家,商凌的门关得紧紧的,他也没心情去哄,吃了饭之後就回了书房,一时之间也无心工作,过了好一会,手下来了他才进入工作。

    完成工作的时候是半夜,进浴室洗澡的时候他拿著用完了的精油瓶子把玩了几分锺,才站在水底冲了凉。

    准备要睡的时候,管家拿了杯水进来,跟他说起了商凌晚饭没吃的事。

    商凌现在的脾气,跟他当初有点像,谁也不理,冷漠执拗,这几个月来要好点,只是今天早上又爆发了。

    商应容看著这麽像他的儿子,他以为他会为他心疼点,但可能是他从小不是他带大的原因,尽管知道要对儿子好,但大多时候他都是冷眼旁观地判断著这个小孩,就算他犯错,他提醒过一两次,但绝没有耐性超过三次。

    他知道不管好商凌,他早晚要在关凌那弄巧成拙,可弄巧成拙了又怎样?关凌不会为此找上门来跟他发火,也不会像对待商凌一样地对他再度接纳。

    他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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