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去工商局办个手续。”

    “给我?”陈胜瞪大眼睛。

    “对啊,你看你这几个月不是挺顺利的,一般人可没这本事。”沈牧说:“攒点钱结婚吧,就当我是感谢你这几年的付出。”

    陈胜的确是挺喜欢在这做小生意,也听秦深讲过类似的话。

    不过由沈牧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傻笑什么,以后多努力啊,你女朋友不错。”沈牧拍拍他的肩膀:“给我炒个牛河吃,饿了。”

    “好好好,里面坐!”陈胜这才回神,美滋滋地拽着他忙活起来。

    ——

    相比沈牧的无牵无挂,秦深就没有那么轻松。

    究其原因,当然是许伽子的忧心忡忡。

    这日他刚进母亲家门,就被好生仔细检查一番。

    许伽子发现儿子当真没有受什么重伤,这才抱着手气恼:”是谁下的狠手,调查清楚没?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过去,你吃的亏还少吗?”

    “知道,就算我不为自己,为沈牧也不能姑息养奸啊。”秦深扶住她的肩膀:“音乐会不是快到日子了吗,好好准备,别想闲杂之事。”

    “替你考虑倒成闲杂了。”许伽子叹息:“好几年没有表演过,竟然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您德艺双馨的。”秦深笑。

    “怕让等着我的乐迷失望呗,如果表现不如从前,倒不如不露面的好。”许伽子走到厨房给他煮咖啡。

    “我记得小时候问您为什么要拉小提琴,您说为了快乐,其实保留这种想法不就好了吗?”秦深靠在旁边反问:“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您怎么可能满足每个人的期待呢?”

    许伽子垂眸微笑。

    秦深看了看她,换了种温柔的语气:“秦深答应跟我们出国生活,我忙完今年就得开始准备。”

    “嗯。”许伽子开始清洗咖啡机。

    “不过怎么说都得把先婚礼办完,难得沈牧态度主动点。”秦深摸着下巴沉思。

    “来看我就是为了说沈牧?”许伽子叹息。

    “爱屋及乌有那么难吗?”秦深反问:“这几年我终于烧着高香幸福起来,就别给我找不自在了。“

    许伽子默默地看向儿子,知道他愿望是好的,但却也因波折命运而学会不要去妄想幸运的理智。

    ——

    回归日常生活的沈牧每天都很平静,重新开始约见医生看腿,在家提炼厨艺、遛遛狗、谈谈恋爱,简直轻松到快要失去斗志。

    某天他正牵着小幸运逛在市场中,思索着晚餐如何酝酿新鲜感时,竟然被有阵子没见的夏实拦住。

    关系与滋味都复杂的老熟人站在面前,让沈牧轻笑:“来问我高速公路上被袭击的事?还是为了别什么?”

    夏实笑:“来看看你,出狱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这倒不用,毕竟我有秦深,生活过得很好,不过夏队长如此无欲无求我还真不相信。”沈牧拎着环保袋问:“要不要到我家里去坐坐?”

    “当然的确也是有状况才找你。”夏实跟着他边走边说:“你和秦深被人从公路上拦住的案件档案已经调回来了,但是暂时没有更多的证据,所以没办法继续调查。其实我是来跟你讲另外一个新闻的。”

    “新闻?”沈牧眨了眨眼睛。

    “姑且说算是新闻吧,之前在机场刺伤你的嫌疑犯畏罪自杀,检查出了帮他递送刀片的帮凶,是你非常熟悉的刘巍警官。”夏实挑眉瞧他:“怎么样,吃惊不吃惊?“

    沈牧微微怔住,他自然显出诧异的脸上,浮着层琢磨不清的光。

    夏实笑:“这是什么意思?就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沈牧沉默不语,片刻后才勉强开口:“刘副队看起来不像那样的人,也许他另有隐情吧?”

    “隐情我真想不出来,他家庭幸福、没有太多经济压力,工作虽然不算飞黄腾达,但也有自己的价值所在,实在不应当为此丢了饭碗。”夏实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沈牧的反应,发现他当真没有要开口的计划,才轻轻耸肩道:“看来现在你不打算跟我分享什么,不过没关系,等你想通了再给我电话也不迟。”

    ——

    自从出柜后,沈牧的生活离异性恋要多远有多远,他提出半个小婚礼,也是因对秦深心疼至极所致,全然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殚精竭虑地准备起来。

    这天晚上沈牧在厨房准备寿喜锅,将丰富的海鲜、蔬菜和猪肉一一码好,煮沸开锅,又架着酒精炉放到餐桌上。

    谁料到忽然秦深过来吃的时候,那家伙却没有什么反应。

    沈牧郁闷地从厨房走出来,靠在卧室门口道:“秦大爷,连饭做好了还不肯赏脸吗?”

    “马上就来。”秦深正靠在床边写着什么东西,闻言盖好钢笔起身问道:“你瞧哪个好看?”

    沈牧有些雾水,接到手里才发现是婚礼邀请函,一张精致典雅,一张简约清新,里面都有秦深潇洒自如的钢笔字,写着温馨的邀请和两个人的名字。

    “都挺好的。”沈牧对此并不纠结,劝说道:“赶紧吃饭吧。”

    秦深拿出手机给邀请函拍了照,显然是在询问母亲,然后才走到桌前对着芬香的饭菜啧啧称赞:“我特爱寿喜锅,咱俩过年的时候去日本吧,到那里尝尝地道的。”

    沈牧落座问:“这么说,我做的不地道?”

    秦深笑:“你这是家的味道。”

    而后他便拿着筷子大肆朵颐了起来。

    沈牧默默望向那带着愉悦的侧脸,几次都想开口讲出夏实来找自己的事情。

    但实在受够了一惊一乍的生活,真的不愿意亲手往里面投炸弹了。

    只要叫秦深知道,免不了又是阵胡思乱想的担忧。

    感受到注视的秦深侧脸问:“盯着我干什么?”

    沈牧伸手弹了下他的脸:“从第一天蹭我的饭就不知道客气,连句谢谢都不说。”

    秦深不以为然:“说谢谢多敷衍啊,我以身相许还不够吗?”

    沈牧顿时哼出生,而后也没吃东西的胃口,不禁伸手抱住他、靠在他怀里说:“真想我们的生活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继续下去。过个几十年,咱俩完全受够了一次又一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打击,我从开始就只想让你快乐,结果却总是做的不好。”

    “你陪在我身边,我肯定快乐啊,挑的出毛病吗?”秦深疑惑道:“今天怎么这么煽情?”

    沈牧摇摇头,终于缓缓松手拿起筷子轻声说道:“可能我老了吧,整个人温吞了,性格和心也跟着软了,再也不想去回忆或经历从前的那些事情。”

    “从前的你和现在的你,我都喜欢。”秦深认真听完,微笑回道。

    或许大家都不喜欢变老,他却觉得老掉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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