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义父十六字真言的道长的,可是一直没找到,却遇上了出门找他的我们。白大哥其实并不想跟我们回去的,但是这可能是近几年关于道长的唯一线索了。」

    「这么说,你们也对白公子的来历不清楚?」

    「的确是这样的,反正我们只要听义父的就可以啦!」少女笑嘻嘻地看着他,丝毫不知黎蕴心里在想什么,能想得脸上表情全挤在一块。

    对于百草村的人,黎蕴是十分信任的,因为这是张梁将军的托付,也有前丞相范坚先生的名头担保。可是对于白思齐,这个人就显得有点来历不明了,可是他却是个连范坚先生都着急寻找的人……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难道他还有什么过人的本领不成?

    不死心的黎蕴继续问:「那今日遇见那红衣女子是?」

    「那妖女!」林泱泱说得气愤,即时翻了一个白眼:「她每次一出现就管白大哥要那什么什么盒!烦都烦死了!」

    「她跟白公子有什么关系?」

    「呃……这我倒是不知道。」

    黎蕴见她一问三不知,便叹了口气,心想走这一趟是完全浪费了。

    两人不经意地绕了个圈,竟又看见了他们所住的客店……还有的是,客店前面正坐着他们刚才谈话的主角,一手举着一面太极两仪阴阳旗,一手在给自己扇凉风,乍一看上去像个仪表堂堂的公子。

    ……不,配上那么个肾虚的笑容,黎蕴觉得他脸上简直雕刻着「神棍」两个字。

    就在黎蕴看得目定口呆的时候,白思齐的客人已经上门了,一位妇人与他一同坐在客店门前的石阶上。黎蕴带着林泱泱蹑手蹑脚地凑近,躲在了不远处的石桥下,打算偷看他想做什么。

    只听白思齐道:「夫人上有老母亲,下有儿女,丈夫入伍,生活十分艰难啊。」

    一股神棍气息扑面而来,黎蕴心想,这也行?

    妇人年过二十有五,必然是上有高堂、下有子嗣的。而如今这世代,梁王陛下大动干戈,先是平定百越,后又北伐匈奴,几乎全国上下的男丁都被征召入伍,所以妇人的父亲、兄长、丈人和丈夫都很有可能去了打仗。再者,妇人身穿麻布,肯定不是出身富贵之家,生活拮据。

    这不是跟说人家「父亲是男人,母亲是女人」一个意思嘛!

    可妇人却没黎蕴想得多,只觉得惊奇,回道:「大师是怎知道的?」

    林泱泱显然已经见惯白思齐的小伎俩,嫌弃道:「嗤!又拿这套出来唬人!」

    白思齐的形象再一次在黎蕴心里跌到新低点。

    「他一直都这样吗?」少年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

    林泱泱沉痛地点点头。

    而石阶上的两人也已经交谈不久,白思齐开始铺垫结束的准备,只听他对那妇人讲:「贫道这儿有两个护身符,能够保夫人和令郎平安无事。虽说夫人家中不会有大事发生,但在这般乱世下,总是安心些好……」

    「别说了大师,奴家买!」

    桥墩后的黎蕴和林泱泱:「……」

    妇人走后不久,白思齐便把旗帜卷好收起来,然后一步步走向石桥,看来是早就发现那两个自以为躲得很隐秘的鬼灵精。黎蕴双手抱膝地蹲在地上,脚有点发麻,大眼睛不悦地瞪着笑得老奸巨猾的白思齐。

    「笑什么?」

    「瞪什么?」

    两人几乎是同时把话说出口,白思齐又是一顿坏笑,然后伸手把他拉起来。黎蕴只觉得太突然,一个站不稳便摔进白思齐怀里,蓦地被白思齐的锁骨磕到了下巴……也不知道谁比较疼。

    而白思齐这才明白,方才这人是腿麻。

    他细细打量了一下,发现黎蕴比自己矮半个头左右,身体可能是因为受伤而瘦弱得紧,要不是摸到了他满布老茧的手,白思齐根本不会相信他以前是干粗活的下人。

    黎蕴推了他一把,顺势从他怀里脱开,一脸怪异地打量着白思齐,然后拉着林泱泱跑回客栈。

    其实方才那妇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是只花妖。在这乱世,周围也没多少男人,这妖还敢出来吸人阳气,白思齐才想逗逗她。估计那花妖这会儿才刚从摄魂术中回过神来,正把他的符扔了往地上一顿狂踩。

    黎蕴和林泱泱被林子晏唤了过去,他又一次检查了黎蕴的伤势,为他按摩头部。一旁的林泱泱等得不耐烦,见没她什么事,便想先走,不料却被兄长抓住手腕。

    「你过来,」林子晏把林泱泱拽到黎蕴跟前。「你渡点真气试试。」

    林泱泱奉命照做,但黎蕴则担心地叫嚷了起来:「什么叫试试?」

    说时迟那时快,林泱泱已经在尝试,黎蕴顿时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背后进入,却始终无法通往身体各处,堵塞得甚至有些吃痛,开始冒汗。林子晏在旁边观察,不一会儿便打住了妹妹的动作。

    「我知道了,这折磨你的人也是狠。」

    ☆、百草之村

    「怎么?」黎蕴揉揉肋骨附近的肉,一边问。

    林子晏不由分说,竟脱起了黎蕴的衣服,但他神色专注,只似在寻找某种东西。黎蕴有些尴尬,倒不是因为被人脱去衣裳,他介意的是有个林泱泱在看着。

    「泱泱先出去吧……」

    林泱泱却惊奇地指着自己的鼻尖,反问道:「你让我出去?你们两个这样不是更奇怪吗?」

    林子晏只瞥了她一眼,似是习惯了她的口没遮拦,然后帮腔道:「她不用出去,她本来就全都看过了。」

    黎蕴:「……」

    好啊,敢情你们在我昏迷的时候搞了这么多事情。

    不用片刻,林子晏便找到了能印证他的推测的证据,草草地替黎蕴披上外衣。

    「你的膻中、鸠尾和巨阙穴都有个细小的伤口,你自己可能也没注意到,料想是你那仇家用细长的钉子钉进去过。」他指着黎蕴的下半身,说:「想必在关元穴也是有这痕迹的,但我就不检查了。」

    三人都心照不宣他指的是哪里,但仍无碍林泱泱不客气地笑出来。

    林子晏淡淡地讽刺了句:「这倒是颇有你家乡的风格。」

    那就是胡人?

    「但据我所知,只有在处死奸细的时候才会执行钉刑。」他长叹一口气,怜悯地看着黎蕴:「所谓钉刑,就是在人体三十六个死穴钉上钉子,受刑者会气血不通、经脉断裂,继而变成废人。你算是命大,只钉了那么几口,武功倒还没全被废去。」

    黎蕴一听都惊了,先不说他不知道自己是会武功的,他竟然是被「自己人」诛杀的?他招谁惹谁了?

    只见林子晏又一脸严肃地问:「你当真什么都记不起吗?」

    黎蕴摇摇头。

    这时的北边边境则迎来了一个稀客。

    张梁离开九原时就传信给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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