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醒来,也并不是梦的,应该是真实的地方里。

    作者有话要说:

    ☆、白璧无暇

    吴樱秾在水里醒来,觉得周身暖暖的。有人把她放进了水里,她像一条鱼一样泡在水中。吴樱秾,吴樱秾,就好像有人在轻轻呼唤她的名字一样,令她无法忍耐。水温很舒适,吴樱秾扒着浴缸边缘坐了起来。这儿是浴室,墙边蹲着一个人。

    “你是哪位?”

    吴樱秾站起来问。她走过去,看到那人是盘腿坐在那儿的,低垂着头,像是和尚打坐。樱秾蹲下来看着她,突然产生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花膏,花膏,你是幽猫饼!”

    吴樱秾激动地抓着她的胳膊摇啊摇,她主动地献上自己的身体

    “我好想你呀,花膏,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你想不想我?啊,你看,看我的手。”

    吴樱秾笑着举起手,“是不是看起来很好玩?”

    那个人抬起了脸。吴樱秾惊慌地后退,“花膏……花,花膏……你的脸怎么了?……”

    吴樱秾吓得远离她,跑到浴室门边,抓起自己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道歉。

    “对,对不起,花膏,你变得好漂亮,太漂亮了,真的,我都不敢要你上我了,冒犯了你,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花膏今天可真漂亮啊。

    “李言实际上是m,你和她在一起,得不到真正的满足的,她只是在你身上体会自己的快感。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会帮助你。”

    花膏站起来递给她一张名片,温文尔雅。吴樱秾捧着那张名片,发现上面写着“资深专业妖怪猎人李哀蝉李哀蝉是您行走妖界江湖的好朋友,干掉对头不费劲,晚上睡觉不起夜寂寞的妖界横流着污秽的血,为了您的干净请找专业妖怪猎人,还您白璧无瑕……”

    花膏对她笑笑,说,“上面的信息现在已经过时了不具效力,但是名片还是可以用的。”

    “你到底是谁啊。”

    吴樱秾喃喃地说。名片上的血被她手上的水晕开了,铁锈的味道再一次传了出来,吴樱秾贪婪地闻着。花膏没有回答,只留给她一个朦胧的形像,边走边微笑消失在了门口。

    夜晚的颜色变得沉重,浑浊,街灯颜色是黄的,霓虹灯是五彩的,led灯是银白的,路边没打烊的店看起来那么孤单,寂寞。咖啡馆里就透出明亮,欢快的氛围。灯火通明,宛如梦幻的城市中央大街,散发着绝望疯狂的繁华气息。并不是黑夜变成了白天,只是人类的欲望将白日延长,或者说伪装成了白天,这种伪装让人极度不安,来自于,无法休息,无法从无休止的某种行为里逃离开去。真正的休息变成极度奢侈,黑夜的概念已然消失不见。

    吴樱秾拖着狼狈的身体走进了咖啡馆里。她没有穿衣服,脸上是自卑的表情,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眼睛也是,精神上彻底一贫如洗。在她走进来以后,大多数客人都消失了,只有少部分还坐在原位。吧台里的服务生和最里处远离玻璃门的位置上坐着的一位女子,是店里仅有的人了。

    “沓沓,沓沓。”

    吴樱秾轻声叫着,很不好意思地走过去。殷沓沓坐在那儿,不为所动地喝着咖啡。吴樱秾悲惨地走到她面前,但是保持着一段距离,犹豫着要不要靠近。殷沓沓看她一眼,她的手就贴近腿边,仿佛想抓抓裤子或者衣角,但由于没穿衣服什么也抓不到。“殷小姐。”吴樱秾轻声地喊。她的旁边有张椅子,殷沓沓说,坐吧。吴樱秾小心地坐了下去,坐了一下下,又站了起来。她脸上浮现出虚弱的笑,比划着嚅嚅说话,殷沓沓也没怎么听清楚,大概意思是,因为腿肿了,坐下去很痛,所以不能坐,对不起。那断断续续的话里有一些表示歉意的词,看她点头哈腰地说出来,殷沓沓觉得很不舒服。

    “对不起,对不起……”

    吴樱秾跪了下来,殷沓沓大方地说,“没关系。”

    “殷小姐……”

    吴樱秾的声音带着哭腔。

    “没什么,我说了。吴樱秾你回去吧,这么晚了。”

    “殷小姐,我……”

    殷沓沓把咖啡杯子放下,站起来,拿上手提包,往门口走去。吴樱秾,还在那儿喊,“殷小姐……”

    “你烦不烦!”

    殷沓沓回头对她吼了句。

    “殷小姐,别走啊,求求你了,我都这样了,你能不能不走,求求你了……”

    吴樱秾恬不知耻的德性让殷沓沓感到很厌恶。“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好吗?”

    “可是,我是你的女朋友啊。”

    吴樱秾低头说着。殷沓沓回头,看着她,对她说。

    “麻烦你再也不要这么说了好吗。这是你自己认为的。我跟你毫无关系,就这样。”

    “可是我……变成这样……”

    吴樱秾每个字都在抖。她举起手,看起来指尖特别圆的,没有指甲的手。她难堪地笑着,茫然地笑着。“不用特意给我看,我知道了。”殷沓沓不耐烦地说。“所以我最后说一次,我们,没有关系。就这样,终止一切交往,请你快点回到你生活的正轨上去,我们毫无关系,不应该再见面。”

    “殷小姐,您很美丽,我,好羡慕你。”

    吴樱秾慢慢地把手指放进口中咬着,傻傻地笑着。殷沓沓不再理她,走出了门外。看着玻璃门被推开时反射的光线,吴樱秾的眼泪流了下来。但是她又回来了,倒退着。

    “急着去哪儿啊?回家吗?”

    花膏从门口溜了进来,关上玻璃门。

    “关你什么事。”

    殷沓沓回答。花膏笑了。

    “反正你也没有地方可去,为什么不在这儿待一会呢。”

    殷沓沓退回了她坐的位置,重新坐下来,她的眼神很不安,花膏却很坦然,坐在她旁边那桌,手放在桌上,吊尔啷当地侧坐着。。“我想抽支烟。”殷沓沓说。花膏说,请便,抽烟还是喝酒都可以。她从包里拿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点燃了放进嘴里。薄荷味的烟气缭绕在空中,她抽了一口,面前的空气变得混。只是不想看到这个女人那愚蠢的表演,智障一样的表情和姿势,让人不快。殷沓沓又抽了一口烟把烟盒放回原处。

    作者有话要说:

    ☆、你真脏

    “关你什么事。”殷沓沓说。花膏说,“薄荷味儿的呦。女孩子都喜欢的味道,小资的代表。”

    “要抽吗?”

    殷沓从口中拿出烟问。花膏说呵呵。

    “呵呵你个头啊。”

    殷沓沓咬着烟,扫向吴樱秾。只有这个人和环境格格不入,散发着令人厌恶的气息。她像乞丐一样跪在地下,向往地看着殷沓沓。

    “你真脏。”

    殷沓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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