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他。

    陆信抓住了我的手,却并不起身,只仰头看过来,脸上是温柔似水的表情,轻轻的说:"袁,我喜欢你。"

    风过,吹着地上的纸片,呼呼作响。

    我怔怔的坐在那里,根本出不了声,连稍稍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一时之间,心跳如雷。

    他浅浅笑了一下,慢悠悠的站起身,一点一点的……吻上了我唇。

    片刻之后,惨叫声响起。

    "怎么样?还痛不痛?"陆信就坐在我的身边,一张俊脸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

    "还好,已经止血了。"说着,移开一直按在唇上的手指。

    唔……好像还有点疼。

    "让我瞧瞧。"他一手托起我的下巴,左看右看,隔了好久,才松了口气,道,"伤得不是很严重,回头再擦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你呢?"挑挑眉,问,"鼻子有没有撞歪?"

    他不答话,一张脸却腾得红了起来,吞吞吐吐的说:"抱歉,我是第一次……"

    见了他这副模样,不知为何竟也觉得困窘了起来,有些不自在的说:"我也……没什么经验。"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别开头去,脸红。

    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仍旧微微的有些刺痛。

    连亲个嘴都会被咬伤,也真是够窝囊了,何况,我还因为一时吃痛,撞到了某人的鼻子。

    幸好焚琴不在这里,否则,定会教她笑话,而且以后也不用再出去见人了。

    抬眼,假装望着湖面上的风景,一面却又偷偷注意那人的举动。

    右手伸出去,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

    柔柔软软的,感觉连胸口也渐渐温暖了起来。

    "袁……"陆信轻轻唤我一声,脸上微微红着。

    "怎么?"仍是紧紧抓着那只手,不放。

    他也不说话,只是倾身向前,亲了亲我的额头,一面又笑:"还是这样比较安全。"

    愣了愣,立刻反咬回去,结果忘了自己唇上还有伤,又疼了一回。

    闭了闭眼,直直望进那双黑眸里,千言万语,此刻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只愿这心意,光靠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便能传达。

    喜欢……

    隔了一会儿,陆信伸手触了触我的脸颊,问:"今天要吃些什么?我待会去买。"

    "我也一起去。"

    "……好。"

    "不过,出门前得去换件衣服。你今天摔在地上,又弄得满身是泥。"

    "袁!"

    地老天荒,天长地久。

    若时间停在这一刻,便真的是地老天荒了……

    29

    秋意渐晚,再过不久便要入冬了。

    我斜著身倚在窗口,两眼直直望向远方,一边发呆一边微笑。

    身后响起脚步声,一转头,就见焚琴将茶水往桌上一摆,跟著坐了下来。然后,她两手撑著下巴,瞬也不瞬的盯著我瞧。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不由自主的别开了眼,咽了咽口水,问:"干嘛一直看著我?"

    "少爷,"焚琴淡淡的开了口,神情很是诡异,"你这几天有些怪怪的,不是看花看草,就是望星望月,还总喜欢一边叹气一边傻笑。"

    "会、会吗?"我原本想装得严肃一点,可是嘴角一动,马上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根本控制不住。

    "当然!"焚琴大力的点了点头,道,"让我想想,对了,好像就是从你生辰那天开始变得这么古怪的。对了,我记得那天只有少爷你跟陆公子两个人在家,难道说……"

    心头突得一跳。

    我怔了怔,右手飞快地掩上自己的唇,脸红。

    焚琴于是眨眨眼睛,面上的表情越变越怪异,末了,勾唇一笑,道:"原来如此。"

    那声音拖得长长的,很是暧昧。

    我急忙微窘的低下头去,一时之间,竟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少爷,我昨天去卖画的时候,在店铺里看见一样东西,觉得很有意思,就顺道买了回来,你要不要瞧瞧?"

    抬头,慢吞吞的移开覆在唇上的手掌,轻应了一声。

    焚琴笑了笑,兴高采烈的跑出门去,隔了一会儿,又跌跌撞撞的冲了回来,手里还捧著一卷画轴。

    "我那天买下来的时候,还在担心少爷你会不会喜欢,可现在想来,少爷一定用得上。"说著,将东西递进了我手里。

    扫一眼她面上的古怪表情,犹犹豫豫的打开画轴,然后……手抖了一下。

    "这、这个是……"呼吸微窒,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没错,"焚琴点了点头,笑得无辜,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

    轰!

    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头脑里一片空白,呆了好一会,才气急败坏的开了口:"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买这种东西?"

    "我这可全是为了少爷你。"她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答,"想想看,你和陆公子都是那种人,不过亲个嘴就能脸红上好几天,便是躺在了一张床上也绝对成不了事,没人帮忙怎么行?而且,少爷你看懂了这些东西,到时候才不会被人压。啊,对了,我买的这个全是男人和男人的,所以……"

    "压?"后头的话我已经听不下去了,全部的心思都在这一个字上打转。

    要我把陆信推倒,然后再压上去?这丫头究竟是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怕,不怕,很简单的。少爷你只要把画上的图都记全了,到时候再凭自己的本能就行了。"焚琴说著伸出手来,将画轴高高举起,凑向我的眼睛。

    口干舌燥。

    面颊烫得吓人,就连耳朵也渐渐烧了起来。

    只恨自己腿不能动,没办法狂奔出门。

    这种东西……怎么看得下去?

    下午的时候,陆信和焚琴都出了门,我自己一个人待在书房里练字。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推了开来。

    一抬头,就瞧见某张熟悉的面孔。

    "冷公子?"

    "不用招呼了。"冷月摆摆手,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笑道,"趁著那家伙不在,过来看看你。"

    皱了皱眉,问:"为什么每次来都故意躲著陆公子?"

    虽然我也确实不太希望这两人见面,但始终觉得有些奇怪。上回邪教的那件事,陆信早已不放在心上了,冷月也不像是会为此愧疚的人,为何偏偏要避而不见?

    "我跟那家伙啊,注定一辈子纠缠不清,所以有些时候,相见不如不见。"冷月抬头望了望窗外,神色里稍稍带了点落寞,一转眼,却又笑了起来,道,"对了,你前不久托我办的那件事,已经成了。"

    手一颤。"当真?"

    冷月翻了翻白眼,嚷道:"骗你好玩啊?当然是真的。"

    点点头,从书页里翻出一个封帖来,递了过去。

    "这是定钱,剩下的,等事成之后,我自会补上。"

    "我会转告的。"冷月将东西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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