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袖里,眯了眯眼,笑说,"其实,你也用不著画东画西的这么辛苦。那几位开的价虽高,我却也还是付得起的,只要美人你开口说一句,我可以……"

    "多谢冷公子美意。"握了握拳,微微的笑了起来,直直望住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不过,惟有这一件事,袁某不想假手他人。"

    喜欢的人,自然该由我自己来保护。

    "……随你。"

    隔了一会儿,又想起某件事来,忍不住问道:"冷公子找的人,可靠吗?"

    "啊,这个你不用担心。那几位都是江湖上有些名气的人物,虽然算不上武功盖世,但至少比你家那只笨蛋有用许多。明天开始,他们就会在宅子四周护著了,如此,便是邪教的人找上门来,也不用怕了。"

    听了他的一番话,我非但没有安心,反而觉得心里有些闷。

    虽然陆信的武功确实不好,但听别人这般形容他,还是有些气恨的。

    低了低头,装著欣赏手边的字画,不经意的问了句:"冷公子也是习武之人吧?不知功夫如何?"

    "我?"他指指自己,那一双黑眸闪了又闪,亮亮的映著光,"也不想想本公子是谁?我都行走江湖这么久了,论武功的话,当然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绝顶高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

    "咳咳。"看他一眼,随手拿起桌上的纸镇,一把扔了过去。

    冷月低呼一声,险险避开了,却因此一头撞在墙上,躲得狼狈万分。

    "美人,你这是干什么啊?杀人灭口?"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甩了甩扔东西的右手,笑。

    顿了顿,又道:"不过,冷公子的武功确实高强。"

    冷月一手按著头,有些哀怨的瞪过来,抽抽鼻子,小声嘟囔道:"可恶!若不是为了我家小凉,我才不至于这么惨……"

    不理他,只是低了头,继续练字。

    总算,陆信不是武功最差的那一个。

    30

    夜凉如水。

    在窗边坐久了,觉得有些冷,于是干脆敛了神,顺手关上窗子。一转身,却正好对上某个人的视线。

    俊眸微微含笑,里头倒映着点点星光,忽明忽暗,就这么直直瞅过来,瞧得人心头微乱。

    怔了怔,急急偏过头去,面上红成一片。

    "怎么?不看外头的风景了?"陆信说着放下手里的书,起身,上前几步,走到了我跟前。

    点头,依旧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楚。"

    "也是。"他笑了笑,慢慢弯下腰来,轻道,"等下回天气转好了,我再陪你去外头喝酒赏月,好不好?"

    一边说,一面伸出手来,触了触我的发。

    身子一僵,猛得挥开他的手,往后退了退。

    "袁?"陆信的右手仍旧举在半空中,一脸困惑的看向我。

    "没、没事……"摇了摇头,尽力保持镇定,脸却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连耳根也跟着发热。

    都怪焚琴弄来的那卷春宫图,害我只要朝陆信望上一眼,就会不由自主的忆起某些画面来,想不脸红心跳都难。

    "袁,你的脸色很奇怪,该不会是受凉了吧?"说话间,已经倾身向前,将额头压了下来。

    四目相对。

    那一双眼睛,迷迷蒙蒙的,如梦如幻,温柔似水。

    只一瞬,就被勾去了心神,痴迷不已。

    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倒抽一口气,两手往前一伸,将陆信推了开去。

    然后,也不管他究竟因此撞翻了多少东西,只自顾自的推动轮椅,一路行至床边。

    "天色已晚,我先睡了,你也早些休息。"草草交待了一句,强撑着身子爬上床,朝里面躺下了,合衣而眠。

    才刚上闭上双眼,就听后头响起了脚步声,随即感觉床上一重,有些吃惊的回过头去,却见那人也坐到了床上,正在动手宽衣。

    "你……我……这是我的房间。"晃了晃神,一下竟结巴了起来。

    "我知道。"陆信眨了眨眼,微微一笑,道,"不过,你的身体似乎不大好,为防万一,今夜还是陪你一起睡好了。"

    错了!如此,只会害我变得更加不正常而已。

    "不用了……"拒绝的话语才刚说出口,就顿住了。

    猛然瞪大眼睛,呼吸越来越急促。

    眼见着那人慢吞吞的解下身上的衣衫,一时之间,竟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直到他平躺下来,替我整了整被子,又挥掌弄灭了桌上油灯,我才稍稍清醒了些。

    夜黑风高,时机正好。

    于是闭了闭眼,缓缓伸出手去……

    "袁。"

    "什、什么?"手被他握住了,立时心虚起来。

    "你身上好烫,真的没有生病吗?要不要请大夫过来?"那嗓音温雅动人,淡淡的花香飘荡满室,乱人心神。

    "没事。"

    咬了咬牙,暗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身,压了过去。

    "袁?!"陆信低呼一声,微微挣扎了一下。

    头伏在他的胸口,喘着气说:"别乱动。"

    我的双腿动不了,所以只有上半身压住了,要维持现在这个姿势,相当辛苦。

    还有,焚琴所谓的那个本能,到底在哪里?

    正想着,一双手慢慢的滑上来,环住了我的腰。

    "袁,你真的不要紧?"声音低低哑哑的,似有些紧张。

    摇了摇头,胡乱往他身上摸了几回,然后,头脑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

    隔了许久,才挫败的握了握拳,硬生生吐出一个字来:"灯。"

    身下的人愣了愣,忙道:"我这就去点灯。"

    说罢,小心翼翼的将我移回原处,翻身下床。片刻之后,屋内又亮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慢腾腾的坐起身来,从枕头下摸出那轴春宫图,展开。

    白天的时候明明把上头的东西记熟了,事到临头却又忘得一干二净,只好重来一遍。

    正看得出神,陆信也将头凑了过来,只一眼,双颊立刻就染上了红晕。

    "袁,这、这个是……"吞吞吐吐的开口,黑眸里蒙上了雾气,神色很是狼狈。

    我不由得也跟着面上发烫,同样的咬字不清:"春……,你要不要也看一下?"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往前一推。

    陆信吃惊不小,吓得朝后退了退,差点摔下床去。

    "你……哪里弄来的这种东西?"他偏了偏头,笑容僵硬。

    "焚琴。"那丫头,实在是害人不浅。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忽然神色一凛,转头望向门口。

    "怎么了?"

    "没,"他转了转眼,嘴角微微抽搐,"只是想确定一下,有没有人躲在外头偷看。"

    "啊!"低叫一声,脸上更热了,的确像是焚琴会干的事。

    歇了好一会儿,才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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