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下冒出来嚎一嗓子,没想到这报应马上就来了。看着那自己明显着招架不住的一剑,叶云雨亡魂皆冒,心里那个悔啊,直想自己把脑袋砍下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渣,要不做出的事怎么就那么白呢?

    眼看着司马云天一点都没手下留情的意思,那剑光快若奔马亮若闪电就直朝自己脑袋而来,这一颗跟着他出生入死吃喝玩乐多年的大好头颅就要离自己而去,叶云雨吓的眼泪都出来了,差点尿了裤子。

    幸好这蝴蝶跟狐狸起码都带个"胡"字,叶云雨虽没将狐狸的狡猾学会十分,起码也有七分,当下怪叫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举起身边一块两人多高的巨形山石掷了下去。他本意是逼得那天下第一高手避上一避,躲上一躲,只盼争取这一避一躲的功夫,让本教的高手们也赶上来,到时候这司马云天怕是插翅也难飞,还可以顺便救自己一条小命。

    没想到那司马云天竟然冷笑一声,不闪不避,直径舞着剑,向那巨石迎去,这真是针尖遇上麦芒,石头遇上龟壳,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让谁,只一眨眼的功夫,两边就撞在了一起。叶云雨只听得一阵"咯吱啦呱"酸的人倒牙惊的鸟坠毁的刺耳声响,那两人高的巨石竟在司马云天的剑下"砰"的暴开,愣是被硬生生的绞成了碎沫。

    叶云雨目瞪口呆擎目结舌,吓得傻了,他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害怕了,直愣个眼傻呆呆眼巴巴看着一道闪光毒蛇般朝自己脖子咬下。

    也是这花蝴蝶命不该绝,就司马云天被那巨石挡了一挡的那么点时间,还真有魔教那些个腿脚快的赶了上来,见个叶云雨支楞着脖子让人砍,忙伸手挡下。这下叶云雨是没事了,那个腿脚快的事可就大了,司马云天心说这花蝴蝶只有一个,本少爷要杀,你个魔崽子要救,那就没办法了,伤自尊啦,你丫拿命来吧!

    那腿脚快的连名字都没来及报上,只觉眼前一花,满目金光乱闪,胸口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死的那个冤啊。

    司马云天解决了这个碍事的,也不追叶云雨那祸害了,打算展开游击战术,战略性撤退先。可那魔教里腿快的也不只一个,这边刚喊了预备起,还没开跑,那边四五个长老供奉什么的,已经围上来了。

    如果我在这用关门打狗,那么现在司马云天就是那只落水狗,如果我用虎落平阳被犬欺,那么他就是那只平阳虎,总之不管我怎么来描写此时此刻的情况,都改变不了一个即定的事实,那就是--我们的司马同志危险了。

    虽然他是堂堂武林盟主不假,虽然他号称天下第一高手不错,但他首先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人力有穷尽,被四五个一流高手围攻,打又打不死,跑又跑不掉,司马云天左面闪过长鞭,右面挡开一箭,心里那个哀怨呐,这得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也不想想现在是抱怨的时候吗?

    由于他心不在焉,不防那刚甩过去的长鞭猛然回头,一口向他脊背咬来,在鞭稍快要扫到肉时,司马云天才猛的惊觉。尽管他拼尽全力的扭腰甩臂,鞭稍还是从肩头擦过,划破了价值连城的苏州湖丝,带出一溜艳丽的血花。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他心惊的,最让司马云天从心底一凉的是他肩头的重量突然消失,背上一轻,一直好好绑在身上的带子竟然被长鞭抽断,而一直老老实实爬在背上的人竟然就这么离了他的身,轻如一叶,飘飘突突向山涯下坠去。

    鬼神愁,涯高地险,人摔下去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因为带子已经松脱,包袱一角自动散开,随着官秀下落,他的黑发江河倒流似的从脑后泄出来,隐约露出一张睡的烂熟无比毫无防备的脸,他的一只手也已经从带子里挣开来,微微向上伸着,随着布料整个飞散越伸越高,似乎是想拉住什么一样。

    这在官秀也许是无意识的动作,看在司马云天眼里却是那么的刺眼,像是在怨他,又像是在向他求救。

    司马云天怒吼一声,想也没想,直径跟着跳涯,向着那官秀的手拉去。为自己施加了千斤坠,他竟真的后发先至,飞快追上了官秀下落的速度,当终于搂住那人冰块似的纤腰的瞬间,心里突然冒出一股甜密满足感。可还没等他充分享受到欣喜若狂失而复得的快乐,只听得身后一声霹雳弦惊,司马云天回头一看,瞳孔猛然缩小,却惊见三只长箭排成品字形,奔雷闪电般向他射来。

    第 49 章

    司马云天一看这架势,分明是那些不要脸的魔教长老趁人之危,要趁自己救人身在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真气流转不灵的档把自己和官秀一起埋藏,到时尸体跌落万丈悬崖粉身碎骨,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就成了冤死鬼,而他们则可以随便找个阿猫阿狗易上容,扮作自已,竖在武林盟当傀儡,到时候不费一兵一卒,整个武林就是魔教的天下啦。

    想明白了这道理,司马云天全身猛冒出一身冷汗,激灵一下,全醒了,什么温情密意,什么绮丽风光,瞬间跑光跑净。再看看紧紧搂在怀里的官秀,现在只觉他连块石头都不如,真不知道自己刚才发的什么疯,怎么会为了这么个东西想也不想就跳下来呢?这不是鬼迷心窍怎的?就算这东西再好,在他眼中那也就是个玩意,他怎么就不知不觉真当成一回事了呢?

    司马云天后悔了,可这时再后悔是不是有点晚了?

    按说落下这什么点高度,对他来说此时要上去还不晚,应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他已激战良久,跳崖前又没什么准备,来不及换气,强提的那口真气憋在胸口,早就支持不住了。而且这崖光秃秃的,崖壁光滑若镜寸草不生,长伴身边的长剑又在抓官秀时遗落在崖上,导致如今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况且身后又有要命的劲箭射来,他身在半空,想躲都没地躲去。

    眼看那箭越来越近,崖顶越来越远,生死就在一念之间,司马云天再不犹豫,双手在官秀身上一拍,反转身形,两脚交替踏在冰壳上,以力借力,腰部加劲,子似的弹了起来,绕过要命的铁箭。此刻他已缓过那口气,自然宛转随心,脚尖在崖壁一点,人如炮弹,冲天而起。而官秀被他这么一拍一踢,则更为迅速的向崖下掉落。

    冷冷的看着那道白影流星般消失在崖下,也听到三只长箭扎扎实实射入冰晶的"淙淙"声,但司马云天已不为所动,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只径自左脚踩右脚,借力窜的更高,居高临下将眼刀射向仰头看向他的魔教众长老。

    手下微微一招,躺在崖边的宝剑竟然自动升起,像与他心有灵犀般倒射回主人手中,更甚有灵性的发出一声龙吟,像是渴血似的激动的抖个不停。司马云天心头的无名怒火前所未有的旺盛,他也不知道那来这么大火气,只觉胸中杀机前所未有的强烈,心如火烧,如煞神附身般只想杀人泄愤。

    他紧紧抓着剑柄感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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