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楼没多少灯亮着,哈欠连天的门卫隔着玻璃门问来意,他举了举餐盒,说是给加班的朋友送点吃的,又报了公司名称才被放行。

    jason所在的公司也是一片漆黑,似乎是没有人的样子。纪凝喊了两声,突然被一个黑影撞倒,扔在会客室的沙发上。

    “有些日子没有过了,想了吧?”

    黑影把脸贴住他的脖子,用力吸气,手毫不客气的滑进衣服里。纪凝感到一阵眩晕,餐盒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突如其来的疼痛和压迫唤醒了他对的记忆。

    “你很色嘛。”

    jason在他耳边低声说,仿佛色,情的现行犯不是他而是纪凝。他准确的捉住了纪凝身体某个翘首以待的部分,惊恐未平的人立刻发出无法抑制的惊呼,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这里……啊啊,这里做这种事,不好吧?”

    jason扯开他做侍应的统一领结,一面用鼻头蹭着他口的一片很嫩的皮肤,“公司有摄像头,怎样?很兴奋吗。”

    “啊!一点都不……”

    想到会被录下来,纪凝挣扎着推拒,两人拉开一段距离,工作服衬衣的扣子已经被解到最后一个,露出一大片颜色匀整的皮肤。jason正准备在上面留点什么,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注意到不远的门口,微弱的光线勾勒出的一个人影。

    那人影深深的吸气又重重的呼出来,明明是淡绿色的光影周围,似乎能够发出火焰。

    “fox?”jason不太确定的叫了一声。

    “你骗我!”人影毫不忌讳的尖叫道,然后调头就跑。

    jason嘀咕了一声“糟糕”,撂下纪凝,也跟着跑出去。

    很久没在一起,见了就遇到这种事。纪凝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失神的扣起扣子。

    走到廊上的时候灯突然大亮,他用手遮住眼,适应了一下才挪开,一个陌生人赫然站在他面前。

    “嘁,也不过如此嘛。”

    那人审视般的对他从头扫描到脚,纪凝惊的退了一步,打算绕开他。陌生人动也没动,单靠气场就让他觉得走廊变得比刚才窄了许多。

    “啧啧,公司的地板都弄脏了。”

    对方把公司两字说的很重,纪凝看过去,刚刚的餐盒散了一地,还有一只蛋挞被人踩过一脚,他看了眼陌生人自知理亏,蹲下默默的将食物捡起来,抽出纸巾擦了地面。

    ……

    “什么?”

    有个坏消息让卡洛塔晕晕乎乎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她瞪着只比他高了些许的阿奇。

    阿奇脑袋晃了晃,眼神飘开:“不小心……跑了……”

    “当时谁当值?”卡洛塔暴跳如雷,环视了一圈,大伙都看着阿奇。

    “是……我……”阿奇左看看右看看,躲在乌尔里克身后,颤颤巍巍的回答:“她,她,她太狡猾……了。”

    卡达双手叠在脑后,巨鲸气孔喷出高高的水柱,零星的带着腥气的水滴四处飘散,她咬着草打了个喷嚏。

    身后传来沉厚的声音:“他们的底细查清楚了?”卡达跳起来,还未回答,又打了个喷嚏。

    “呜嗯……”卡达拧了拧鼻子。

    “真的清楚了?”

    “当然当然,他们不是萨鲁歇侍奉者,可能是普通的山匪强盗吧?”

    “可能?”后面的人按了按头,“你到底怎么查的?”

    “装作萨鲁歇偷渡者混在他们当中咯,他们的演技还真是拙劣,竟然还企图装作同行来套我的话,哈哈哈哈!”

    “既然不信封萨鲁歇,那怎么一定就是山匪强盗呢?”沉厚的声音变得无奈。

    “不然还能是什么?几乎他们所有的族人都在通缉他们。所以不用客气,剩余能量宝石我们就不用客气收下吧!”

    声音沉厚的灵老者摇了摇头。

    “不过他们没那么坏就是了。奥罗拉主教,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他们的‘收成’肯定一直都惨兮兮的,那个小牧师呆呆的,矮人自认聪明,剑士和兽人都只是肌发达头脑简单,哦,还有那个暮妖,也真够执著的……”真羡慕那个剩余能量宝石的本源啊,不知道我死了,会不会有人那么坚持保存我的宝石。

    奥罗拉主教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你死了我会把你的宝石种在花盆里,造一个新的小卡达。”

    “什么嘛,”卡达撇撇嘴,“新生与原本本就不是一回事了啊!”

    “我只希望小卡达不要那么心大意,好啦好啦,我们要起航了,回舱吧!”

    ……

    在别墅那段时间实在不比坐牢好到哪里去,纪凝一直没有上线,新来的灵到是积极的很。

    应该是秦文阳把所有的事都铲平了吧,不久以后就有人来接秦其新回市区,但是除了父亲的手下,就只有何茹。

    秦文阳怕他再惹事直接把他接回家,无奈老太太知道以后绝食抗议,逼的秦文阳当天又让秦其新搬回原来的公寓,只派了人手守着他。

    秦其新乐得不在那个家住,但说一点不介意那是谎话。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是他亲自安排设计的,配置最好的电脑,他曾经也有过暴发户般拥有一切的心情和热情,不过那种感觉被某种其它的东西逐渐取代了。

    他有个念头,如果可以让他像碌碌无为平淡无奇的任何人一样活着,他会拿他手上所有的有价值的东西去换。

    电话响了,秦其新懒得接,一会儿秦文阳安排的人敲了敲书房门,用极其平淡的语气告诉他,要求他某日参加一个慈善义卖酒会,到时要穿的正式些,等车来接。

    秦其新点点头,那人出去了。

    有时候他也不太明白秦文阳做这么些有什么目的,单纯觉得亏欠他的,还是本只是在打感情牌,万一有天不测,这个儿子还可以备用,是真的想把他推上事业正轨,还是仅仅为了消退他的反心。

    或许都有,秦文阳发自内心的关注这个孩子,同时也在提防他,人总是这样那样的矛盾着纠结着,本来就不可能摘的干净。

    有次碰头的时候“领导”问他:“其实你这个亲生爸爸待你也不薄,你真的想亲手搞垮他?”

    “你不想啊?”

    “我想!”领导垂头点烟,“想捉这个混蛋痛脚,想的都快疯了。”

    秦其新那天没答他,不过领导说了一句心里话:“这个套是我拖你进来的,我怕你在节骨眼上后悔啊。”

    会后悔吗?秦其新第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

    幸好海面上漂来一些加工好的木板材、工具、罐头和药箱,大概是失事的船只里掉出来的,也可能是暴风雨席卷了附近的村落。

    托这些物资的福,他们在下一次的暴风雨到来之前,补好了船,治好了长嘴的伤,勉强让它飞得起来。

    对此最开心的是阿奇,因为打盹看丢人这件事让他好一阵内疚,这些物资像是天赐的礼物一样降临在望鲸岛,这等于是救了他们的命,没有比这个更幸运的了。

    不过显然有人有不同看法。

    乌云再次席卷湛蓝天空的时候,成员们刚好把船补好,趁着涨潮推进水里。芙蕾雅就站在一块废弃的石柱上向鲸海深海域眺望了许久,内森冲她招手:“嘿,再晚些我们就要被冲进深海喂鲸鱼了!”

    她着腰间的魔杖,准备闪到甲板上。深海域上空打下一个巨闪,狂风卷起水浪,原处本就模糊的大陆更加看不清了。

    芙蕾雅抽出魔杖,与四周的水花化为一体,下一刻突然出现在卡洛塔面前,紧紧压着船舵。

    “不对!”

    卡洛塔瞪大眼睛,“什么不对?”

    “卡达逃走了。”

    “我知道。”卡洛塔感到脑门上快要爆出青筋,有人在生死关键的时刻上较真真是让人暴躁。

    “瞬移是暮妖血继的技能,卡达是灵,你有没有想过她是怎么逃出岛去的。”

    这么多人不可能连搜船都没发觉,“也许是传送门、召唤术什么的……”内森抢着回答,抬头看了看长嘴带着乌尔里克和阿奇已经在上空盘旋第五圈了。

    “传送门和召唤术都需要巨大的祭坛和很多参咒者,并且距离有很大限制,附近的大陆和岛屿我们几乎都走遍了,不可能一点都没发现。你们看,卡达既然能够在岛上找到酒说明她对附近很熟悉,你也说过她是为了目的来试探我们的,她来了又走了,那些补给会只是巧合吗?”

    内森急得找不到话来反驳她,毕竟盔甲里灌满海水的滋味实在不太舒服,更糟的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卡洛塔听了那些话,陷入了沉思。

    ……

    纪凝很后悔上工前没查查皇历。

    有钱人最近大概都很闲,酒会一场连着一场,有钱赚纪凝当然不会埋怨什么,只是没想到运气会那么悖。

    先是看到了对他横眉竖眼的fox,似乎屈于某种威慑才没过来恶言相向,只在转身走远前狠狠的瞪了他几眼。

    随着fox出现的是那晚在jason打工的公司遇到的陌生人,那人虽没什么特别的表示,瞥到他然后玩味的笑了笑,强大的气场仍旧逼迫的让人不自在。

    让纪凝惊慌的装作取东西而滑到吧台下面的是另外一个很熟悉也很陌生的人,挽着他的是之前就一同出现过的,举止打扮都很得体的那个女人。

    他也同时看到这边,表情诧异,纪凝躲过那个略带询问的目光抱起一瓶冰镇过的蔓越莓汁,心脏像要快爆炸了一样狂跳,仿佛对方会在下一刻越过吧台,摆出那个招牌花花公子的微笑冲他say hi。

    也许是另外一段失望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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