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真是享齐人之福还是点儿背?”

    田蜜蜜从被窝里捞出李二梅的抹胸递上,“该!”

    第 43 章

    赵温酒到医院时,李二梅已经换上了白大褂跟在主治大夫后面,大夫看了她一眼,“诶我说李二梅,想到产科来了?”李二梅戴上口罩,“不能做林巧稚也要做杨崇瑞吧,这个孕妇是我一亲戚,家里不放心让我来看看。”

    “哟,”大夫皱了皱眉,“大龄,头胎,不足二十八周羊水就破了。剖腹产吧,孩子怎么样真难说。诶,这家家属就来了她母亲啊,她丈夫呢?”

    “丈夫是海员,这还在太平洋上飘着呢。”李二梅又望了眼外面,看见赵温酒匆匆来了,吴阿姨抓着她的手紧张得哭出来。

    “难怪这孕妇痛着喊‘温酒’、‘温酒’呢,我主刀,你来跟着?”大夫问李二梅。李二梅心里“啧啧”着,这要是小尼姑在,让赵温酒进产房握着何渺的手,嘴里喊着“何渺,我在啊,加油!加油!我们的孩子快出来了。”那场面得多火爆,李二梅晃了晃脑袋,告诉自己又不是顺产,加油管什么用。

    她走出手术室轻轻喊了句赵温酒,赵温酒走向她,李二梅说,“诶,放心啊。羊水破得不严重,就是个剖腹产。”她又看了眼吴阿姨,“你丈母娘啊。”

    赵温酒苦着张脸,“何渺这孩子真会挑日子。我这会儿忙着乱着呢,哎,你进去吧。多个人我们也放心。”

    李二梅点点头,“是会挑日子,擦过天蝎座直接奔射手来了,长大了也是个爱玩儿的货。”

    赵温酒陪着吴阿姨坐在外面等着,吴阿姨说何渺的老公还有一个月回国,本来是算好了预产期的,结果提前出状况了。家里亲戚她也没通知,看着何渺在上救护车时抓着自己双手说,“妈妈,喊温酒来好么,我就想见见她。”

    吴阿姨擦了眼泪,“自从上次你离家后,这孩子就像变了个人,不耍脾气了,饭也努力吃,养得越来越好。我知道喊你来是挺过分的--”赵温酒握着吴阿姨手,“阿姨,别这么说,这段时间我也没去看看何渺,只给你打了电话问情况。哪怕作为朋友,这都是不应该的。”赵温酒拍了拍吴阿姨的手,“何渺会好好的,孩子也是,您放心吧。生了孩子,她和老杨也能过安稳日子了。”

    “安稳日子”是无数家长对孩子的期望,夫妻俩和和睦睦,孩子健康伶俐,有份维持小康水平的工资就可以了。何渺的“安稳”究竟是因还是果,赵温酒不知道。何渺对丈夫老杨有多少情感,赵温酒也不清楚。她甚至对这个孩子出生后何渺能不能因为孩子安稳下来都持怀疑态度。

    赵温酒一直觉得,“安稳”不是某种生活状态的稳定,而是内心的安定。像她这样是不可能结婚生子的,她总在一段段的情感中追逐着相对的“安稳”,恋人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震荡后总能有甜蜜再来。自从和秦白的感情结束后,赵温酒一直不敢想“两个人和和美美长长久久”这个问题,直到遇见了小尼姑,小尼姑的笑,小尼姑喊着“酒妈妈”,小尼姑的撒娇腻歪,小尼姑系着围裙在厨房里为她忙碌,小尼姑在自己的臂弯里翘着小嘴儿睡得香甜,这些都让赵温酒舍不得,不敢想象有天这样的小尼姑不是自己的。她的心忽然疼起来,在以前她能在疼过之后坦然面对以后的感情,现在却不行了。是年纪越大,承受力越差,还是自己也想“安稳”了?

    赵温酒盯着手术室,脑子里却满满都是小尼姑,这个丫头和秦白一起喝茶聊天儿,秦白会对她说什么?秦白说话向来不直白,而是喜欢留白。秦白对自己还有感觉,赵温酒感受得到,赵温酒也明白自己对秦白有疼惜和不舍,疼惜她这些年吃的苦,不舍她们的八年感情终归只能是过去。小尼姑听得明白秦白的话中话么?小尼姑会对她产生信心动摇么?赵温酒忽然觉着有些闷,快半小时了,手术室里还没传出动静。

    又过了五分钟,婴儿的啼哭声传出来,赵温酒和吴阿姨同时站了起来。躺在手术床上的何渺只感觉到肚皮上挨了凉凉一刀,还听到了孩子哭声,何渺不自觉地哭了出来。

    李二梅看着黏糊糊的小屁孩哭得还带劲儿,心里又啧啧,早产儿都这么精神,母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何渺还哭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生命的狂喜?”李二梅再看着被护士抱去洗澡的小屁孩,张着手臂小脚乱蹬的样子,自己都要哭出来了,生孩子也挺好的,赶明儿也和田蜜蜜生一个。

    二十多分钟后何渺被送出手术室,孩子送进保温箱观察。何渺看着在一旁的赵温酒,不禁笑了笑,“温酒,你来了真好。”赵温酒点点头,何渺转头看着妈妈,“妈,孩子很好。”吴阿姨笑里带泪。

    赵温酒让吴阿姨先陪着何渺休息,自己打电话给家里做饭的阿姨叮嘱每次多做两份月子饭,吴阿姨一大把年纪了这么操劳她看着也不忍心。何渺的局部麻醉还没退,李二梅去保温箱前蹲着看了好半天的孩子,赵温酒站在身后盯着吮吸手指的小家伙,李二梅说,“观察三十六小时就行,毕竟早产,还是得谨慎些。”李二梅指了指小家伙保温箱前的名牌,赵温酒仔细看了看差点没站稳,原来孩子被写上了“赵赵宝宝。”

    李二梅得意地点头,“瞧见了没,我知道何渺的心意吧。”赵温酒拍了她脑袋,“八婆!赶紧改了!”

    酒店茶座里,秦白和林乐锄同时收到了赵温酒的短信,秦白笑着放下手机,眼里有点暗淡,“是温酒的前女友吧?”

    林乐锄点点头,秦白和她之前只是聊了聊工作,话题终于自然地通过赵温酒的短信转移到了赵温酒身上,秦白说,“温酒和我那会儿都年轻,不知道怎么应对周遭的压力。只好被压力推着走了,”秦白的睫毛非常长,嘴角的酒窝连林乐锄都要看迷了,这么好看的女人等头发留起来该更迷人,“我刚查出病那会儿,温酒也不好过,我也是过后才听温小宝说的,她得了抑郁,一直在吃药。”

    林乐锄震惊地看着秦白,秦白的眼睛笑意盈现,“你也不知道吧?温酒这个人看着开朗,遇事儿都是习惯自己扛的。”林乐锄想起赵温酒在办公室那次推开自己,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听着秦白说她认识的赵温酒,林乐锄像熟悉又陌生,秦白说话不紧不慢,声调平和悦耳,像在聊着自己的孩子、亲人那样,说到这次见面,秦白说,“温酒的女人味越来越足,都超乎我想象了。”她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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