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抄(全) 作者:殿前欢

    分卷阅读68

    春抄(全) 作者:殿前欢

    分卷阅读68

    天干脆带着那嗔,把和尚渍的半罐子甜杏吃了个干干净净。

    “和尚渍的杏很好吃,梅子就酸点。”有一颗熊熊八卦之心的谛听不自觉听着人家心声,居然还不自觉接话,接着接着,陡然一怔。

    “不要再想着和尚!他对这世上任何人都好,不独独是你!!”怔完之后他立刻立眉。

    很奇怪的,这一次莫涯却没有回嘴,只淡淡哦了一声。

    药味蒸腾,空气中涌动着一股苦涩。

    莫涯果然没再想那绪,什么都没有再想。

    谛听的心肠到底软些,蹲在池边,玩了一会耳垂,终于先开口换个话题:“那个把你关在黑屋,还给你留个狗洞的人,是谁?”

    莫涯于是挑起眼,默默看他。

    “你笑我八卦?”谛听嗤一声:“好,当我没问,不稀罕知道。”

    “他是我的养父。把我养大,为我挡过枪子,然后又要我亲手去杀了自己的父母。他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到了现在仍然不肯放过我,这问题的答案,其实我也想知道。”

    结果,顿了片刻的莫涯回答,也算基本诚恳,目光穿过谛听,无有聚焦,落到了一个荒陌的远处国师回到祭坛,已近黄昏。

    无日的天开始刮风,风里有沙,好似一股黄色的烟,混浊,若有若无,带着一种古怪的诗意覆盖了这片天地。

    “你来了?”椴会从他身后,拥住舔着他的脖子,噬咬其下稍露的锁骨,“事情办得如何?”

    “顺利。”

    这回复,让椴会情绪高涨,他将手探进国师的领口嚣张摩挲,“很好。”

    风沙里有了燥热的气氛。

    天须臾黑透。

    国师仓皇不安地将衣服褪尽,向椴会袒露出青涩的身体,匀称的腿。然后,他转身跪地,虔诚地跪拜式,背对椴会。

    椴会莞尔,走上前拍拍他后背,一把抓起他头发,一记刺入。

    祭坛灯座里颤动火焰熄灭。

    椴会动作越来越激烈,国师身体也跟着逐渐适应这份凶悍的癫狂。

    痛苦与欢愉并存,他闭上眼睛……

    遇到椴会是几个月前的事情,那是他花钱买到国师这个官职不久。

    此国师本事不大,有的是钱,也极爱收集神兽鬼怪。他最爱将猛灵与神兽关在一起,看他们互相厮杀。

    一直,一直。

    直到决出最强的一只。

    一场场原始力量的搏杀,让他兴奋异常。

    之后,他将那只最强的豢养当宠。

    记得一个绵绵雨夜,有群猎户来找他,还扛来了一只笼子。

    笼子外罩厚布,严严实实。

    掀开布。于是,他见到了一只貔貅。

    这貔貅染病,双眼因高烧而通红,但即使体现出一股病态,神情也相当嚣张跋扈。

    线条充满干劲,轮廓就是实力。

    诚然,新国师着迷了,他精心照看貔貅,并且安排了一场有力厮杀。

    狻猊对貔貅。

    于是,他花了大把的银子,买了最好的酒,点了京城第一妓院最美的姑娘。

    预备一边征服美人,一边欣赏神兽互相残杀。

    美人真是美,酒真是香。

    挂满符咒的牢笼里,那场厮打果然精彩绝伦。

    而国师骑着美女,正忙碌一刻,绝世的美人突然惊叫,没命地向后退,恐惧的神情让美好的脸也扭曲变形。

    他转过头,顺着美女的目光望去。

    狻猊那左右分裂的尸身,差点砸到他脑袋。而准备逃逸的美女再也受不住惊吓,昏死了过去。

    挂满符咒的笼子四分五裂。

    貔貅漫步而来,冲天沸腾的煞气渐渐收拢,等国师瞧清楚,已经人形鲜明。

    人形鲜明的貔貅,摆弄肩脖,筋络骨节咯咯作响,活像是久没活动筋骨在慢慢舒展。

    国师跪着,双手撑地呆呆怔住。

    “你不逃吗?”貔貅脚轻轻踩国师后背问。

    国师抬头,见傲物堪堪碰着他的脸。这种强大美感,让人心悦臣服。

    太美了。

    于是,他忍不住用嘴轻轻舔舐。

    他不是崇拜强者,而是痴迷。

    如今,一个月过去,椴会身体完全恢复,强者更强,这痴迷就无以复加,到了贱的程度。

    因为最后的姿势是骑乘,椴会身上沾了些脏东西,所以他便卷着舌头,小心翼翼一点点替他舔干净。

    “你不是他。”一直不发一言的椴会突然说话。

    “啊?”

    “你不是他,所以我并不想再要一次。”

    国师就有点凄惶,跪在他腰侧无所适从。

    “因为和他交合能使你变强?”过了一会,国师小心翼翼。关于貔貅和太岁,椴会也透露了一些给他。

    椴会没有说话。

    他的心事,无需要透露给这个不相干的炮灰。

    在另个时空,和莫涯相处的夜里,当莫涯睡着,他经常会移动他四肢,摆成蜷缩的姿势,然后点一根烟,看他。

    通过这个姿势,他能追溯到莫涯在娘胎里面的模样,并将这模样一遍又一遍刻画,反复告诉自己,自从那一颗受精卵来到子宫,他就是个错误,是种不可饶恕的盘剥。

    无论他长成什么模样,怎样刺中他心,这错误都根深蒂固,盘踞在他每一分血肉里面。

    因为这些,他往往升起欲望,掐着他肩,一次又一次要他,翻覆花式,用滚烫沾墨的刀尖割破他皮肤,刻下各种纹身。

    似乎他的血能解渴,能浇灭他胸腔里滋长的魔物。

    所以,再没有人会是他。

    就像站在悬崖,总有种纵身一跃的欲望。在心深处,他甚至渴望有一刻他变强大,然后手持白刃,将自己穿心。

    他就是他的悬崖。

    唯一的悬崖。

    “如果找到了他,我会怎么样?”一旁那炮灰还在纠结。

    你会怎样?谁关心,谁在乎,谁他妈想知道!

    “你也许会死,也许不会。这取决于你找不找得到他,用多少时间。”

    最后,椴会耐起性子算是回答,将腿一伸,便把这可怜人扫下了床去。

    第38章

    二十九天后,狱水池边,莫涯划下了第七十八道横杠。

    不到一个月,下油锅七十八次,滋味真是销魂。

    其实统共该下多少次,效果什么时候最好,地藏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掐着指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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