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倒是回转了些,爷一早去了前头,奶奶便起身了,瞧着比前些日子精神多了,早起就着碧粳粥吃了半个玉麦饼,小菜也进了些,在外间,就着亮儿,绣了半日花儿,晌午吃了一碗饭,醋溜鲜鲤鱼挑了半条肉尽吃了,胃口倒还好,歇了会儿子午觉,便让寻出鞋样子来做鞋,想是晌午吃的不少,刚刚推说没胃口,这会儿还没让摆饭呢。”

    梅鹤鸣听了,皱皱眉道:“如今这都什么时辰了,多少也得吃些,空着肚子,回头半夜里又闹胃疼。”说着,脱了外头的长斗篷递给吴婆子,撩帘儿进了里头。

    见自己进来,宛娘仍是不抬头,只垂首在哪儿一针一线的纳鞋底儿,梅鹤鸣心里知道,这是还跟他别扭着呢,不过终归缓了些,不一味避着他了,自己不妨再哄她一哄,想来便真回转了。

    想着走过去挨在宛娘身边儿上坐了,侧头瞧了眼她手中的活计,轻道:“这大晚上的就歇会儿子是正经,什么要紧活计,非这样赶着做,白日多少功夫没有,在灯下做活儿伤眼睛。”说着,伸手过去夺了她手中的活计,放到一边的针线簸箩里,伸手握着宛娘的手。

    宛娘挣了几挣,无奈梅鹤鸣手劲儿甚大,又哪里挣的开,隔了这十几日才得亲近,梅鹤鸣自然越发稀罕上来,握着她的小手摩挲半晌,问道:“怎不吃晚上饭,爷在前头也没吃,倒吃了一肚子酒下去,不若宛娘陪着爷再吃些。”也不等宛娘应他,吩咐叫摆饭上来。

    打叠起性子白等哄着宛娘吃了半碗饭,才让人撤下去,也不就去安置,让屋里的人都下去,想着说几句私话儿,屋里没了人,梅鹤鸣越发凑近些,并肩贴股的,手也不甚规矩起来,搂上宛娘的腰,往怀里带了带,低下头就要亲嘴,被宛娘轻轻一闪避开。

    梅鹤鸣不禁道:“这可都恼了十数日,这会儿怎还没恼过去,再若如此,爷可真要憋闷死了,今儿那明月楼的老鸨儿,让人捎了信来,让我好一顿骂厥了出去,从今儿往后,这些粉头唱的,休想近爷的身,只宛娘一个,爷便消受不起了儿,宛娘,好宛娘,你倒是跟爷说一句话来,这样闷着,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宛娘忽抬起头来道:“打量我真不知你们男人的心思,只当我们都是蠢妇人,不过说出千百的好话来哄骗,哪有什么真心。”

    梅鹤鸣愣了愣,心里暗道,想是这十几日想通了不成,听这话里的意思,倒是颇有些情意的,更是欢喜上来,这会儿真是恨不得诅咒发誓都不吝惜了,越发在她耳边道:“爷自来说话算话,恨不得这颗心都挖出来让宛娘瞧个真切,哪里舍得哄骗宛娘,宛娘若不信,待我堵上个誓来,若我梅鹤鸣此生负了宛娘,便,便……”便了两个字,一时想不起下头发个多狠的誓来。

    低头却见宛娘瞪着一双明眸,直直望着自己,一张小脸粉白粉白那么标致,眼里却仿佛有些讽刺之意,那意思是打量他说的都是谎了,这一副小摸样儿,真令人恨不得搂在怀里恣意怜爱一番,哪还顾得旁事,一咬牙道:“若负了宛娘,让爷不得好死,如此宛娘可信了。”

    不想宛娘目光略闪了闪道:“你誓倒是赌的狠,却也难知你心里的底细,还要瞧着以后才知真假。”那个模样儿说多刁钻就多刁钻,梅鹤鸣是觉,宛娘这性子如今真是千变万化,让人捉摸不定了,安静的时候温婉贤淑,性子烈了,跟他豁出小命的闹,前几日摆出个怕他不行的样儿,这会儿却又十足刁钻,亦嗔亦恼,小嘴儿里说出的话,让人恨不得又爱不得,真个把梅鹤鸣弄的不知怎样是好了。

    恨恨的端详她半晌,低头便要亲她这张招人恨的小嘴,不想被宛娘伸手堵住,梅鹤鸣这可都空了十多日,好容易盼得宛娘回转,哪还忍得住,被她堵住嘴,大手已经去拉扯她腰间的裙带,宛娘却也不躲,只冷着小脸儿道:“我就知你只想着这个,才巴巴的拿好话哄了我大半天,终就是惦记这身子的好处罢了。”

    梅鹤鸣手下一滞,不想到了这会儿,她还如此不顺,便强忍着欲,念道:“亲亲宛娘,爷这好话也说了千万,誓也赌了个狠的,还要爷怎样,说惦记着你这身子,爷可是男人,这都素净了十几日,不曾沾荤,宛娘这会儿还要憋着爷,赶明儿真憋出病来,到时宛娘便是后悔也晚了。”

    宛娘脸红了红,也知今日既已如此,必然躲不过这事儿,若想梅鹤鸣带着自己回京去,也要狠给他些甜头吃,只心里尚有些过不得就是了。

    思及此暗暗一叹,身子便软了下来,梅鹤鸣一见,哪还有不知情趣儿,那yin心早已把持不住,抱了宛娘几步便进了里间。

    吴婆子是个最会看眼色行事的,早让丫头整治床榻,暖薰锦被,兽炉添香,收拾的妥妥当当,等两人一进了里间,便把门从外闭了个严实,预备两人鱼水和谐了便万事大吉。

    梅鹤鸣抱了宛娘上塌,挥手落下紫锦帐,三两下解了两人的衣裳,房内秉明烛,映进帐子里,却也分外清晰,只见宛娘一身细皮白肉,越发玉润珠圆,真格花朵儿一般的身子,哪寻得半处瑕疵,瞧见她头上别着自己的碧玉莲头簪,不禁笑了一声,抚弄着她的身子,道:“亲亲白恼了这十几日,倒耽误了你我多少快活时光……”说着,抱起她的身子对着搂在怀里,亲着嘴,掰开两条玉,腿,身下尺来长物,事便直入了进去,还未入到一半,宛娘便皱着眉痛呼了一声。

    梅鹤鸣也觉比上回仿似更紧了些,怕她又要闹疼喊叫,堵住她的小嘴,越发一气入到了底儿,宛娘疼的直吸气,真不知道这身子怎回事,这种事不是疼过去,以后便好了吗,怎她疼起来没完没了的,疼的推了梅鹤鸣几下,哪里推倒开,梅鹤鸣如今已经入港里,再无闲着的道理,抱着她狠力入将起来……

    “亲亲,可让爷想了这些日子,夜里都不曾睡的一个踏实觉,今儿夜里终是尝了愿,好生让爷稀罕稀罕才是……”一边嘴里说着yin浪话,一边狠力折腾起来,直折腾到五更鸡叫,才得餍足畅美,消停下来。

    再瞧怀中宛娘,阖着眼,小脸却有些透白,粉嫩嫩的身子直软成了春水一般,细弯弯两道眉却蹙的紧紧,气息仿似都有些微弱。

    梅鹤鸣这才想起刚才干到美处,她便昏了过去,这会儿却仍未醒转,也知自己实有些孟浪,扬声叫人备水,抱了宛娘去屏后沐浴,重新换了小衣才搂在怀里睡了。

    这一觉直睡到近晌午才醒转过来,梅鹤鸣直觉身心具畅,抱着宛娘又稀罕揉搓了半晌儿,才起身收拾了,穿妥了衣裳,回头见宛娘仍懒懒缩在榻上,便走到床边,柔声道:“身上还疼不疼?”宛娘连眼睛都没睁开。

    梅鹤鸣不禁低笑一声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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