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麽样?”周子墨问。

    “大叔,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有求於周子墨,殷律的声音变得委婉。

    周子墨显然动容了,他轻轻的回答,“嗯。”

    周子墨洗完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门时,裴烈在厨房,他闻到了里面传来青瓜的味道。

    周子墨站在厨房门口,对裴烈说,“我今晚出去,不在家吃饭了。”

    裴烈点点头,继续翻动锅里的青瓜。

    周子墨瞅见旁边的保温瓶和便当盒,忽然感觉自己多余了。

    他怎麽会想到裴烈要煮饭给自己吃,那些东西明明是要包装的,很明显裴烈待会儿要出去。

    是吴欢吧?

    裴烈一定是打算为行动不便的吴欢准备食物。

    “那个,吴欢的腿没你想象中那麽严重,他……是装的。”周子墨想了想,补充道,

    “我不是故意要说他的坏话,只是想告诉你不要瞎忙了。”

    不等裴烈回应周子墨便冲忙出门,他拦了一部计程车报了地址。他倚在计程车的後座上脑袋有短暂的空白。

    他当初和殷律在一起的时候,殷律的父母一直持强烈反对的意见。

    无法接受独子的性向是一个问题,殷家一直责怪周子墨教坏了殷律,并且想要把殷律送出国,企图分开他们。

    就在那时,心情低落的殷律迷上了赛车,发生了意外。

    事情过後,殷家对周子墨的看法改变很多。也许是经历过生死,殷律的父母终於明白,两个男人相爱并没有错。於是把大众传媒交给殷律,双双出国享受人生,大概一年回来一两次,目的就是看看殷律和周子墨。

    周子墨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有种恍惚的不真实。

    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这种只是假象而已,他已经和殷律分手了,这次不是重逢,是做戏的。

    殷律父母热情的和周子墨攀谈,并且多次表示希望他能和殷律结婚。

    殷律一听,脸色当场就黑了,“爸妈,我和大叔暂时没想过结婚,你们不要这麽烦好不好。”

    殷律的父亲动怒,“说什麽瞎话,子墨连肾都肯捐给你,结婚还不是迟早的事情,是不是你小子做了什麽对不住子墨的事情,子墨你老实说,我一定不会放过这小子的!”

    周子墨为生气的殷父倒了杯酒,表情是看穿一切的洒脱,“其实……”

    殷律在桌子底踢了周子墨一脚,意思是提醒他话别乱说,周子墨不理睬他,打算继续说下去。

    “大叔!”殷律突然高呼。

    “什麽事?”

    “我想上洗手间,你陪我去。”

    其实殷律是想找机会叮嘱周子墨别乱说,否则大家吃不了兜著走。

    殷家父母齐笑,真是养不大的小孩,上洗手间居然还要周子墨陪著。

    周子墨坐著不动,饮了一口红酒。

    殷律的想法是挂在脸上的,和他这麽久了,他怎麽会看不出来呢。

    “还是小屁孩吗,要去你自己去。”

    殷律强忍不满,又乖乖的坐了下来。但是他分分锺提防著周子墨,生怕他说了什麽不好听的话。

    周子墨心中苦笑,当初你可不是这样的殷律,我要报复你还会趁现在?

    “其实两个人的开心很重要,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这是我现在的看法,我曾经以为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共度欢乐和艰辛,会在灾难中相互扶持,不离不弃,我也不曾想过要放弃对方,即使对方那麽任性那麽叛逆那麽不听话那麽不懂珍惜……可是我最近才知道,有时候太在乎对方可能就是一种过分自私的行为,因为你不曾想过对方是不是想和自己一起度过平凡的每一天,或者陪伴自己承担失意和痛苦。结婚就是如此,相爱的人每天都是纪念日,不爱了要一纸婚书有什麽用。”

    “那子墨你的意思是……”殷夫人问。

    “我的意思是,殷律想结婚的时候就会结婚,催促也没用的。我想,也许他很快就有好消息告诉你们也说不定。”

    “呵呵……差点被子墨你吓到了。原来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啊。”殷夫人拍拍胸口,刚才听周子墨一席话,还以为他们要分手。

    “对啊,是惊喜……”我当初知道的时候惊大过喜,希望到时候吴欢不会令你们失望。周子墨在心里暗念。

    “子墨,我真的很感谢你,以前做过很多对你不住的东西,希望你见谅。如果不是你当初救了我家犬儿,他恐怕早就死了。别说你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换作我这个老骨头恐怕都还要考虑几秒锺……我代表殷家感谢你,希望你能照顾殷律一辈子,我们家就这麽一个孩子了……”

    “我尽力!”周子墨接过殷父递过来的酒一口喝干。

    他一眼也没瞅过殷律,他没看见殷律定定的看著他,若有所思的神色。

    周子墨趴在洗手盆前面呕吐,他不是喝酒的能手,怎麽能和红酒鉴赏家殷父对饮呢。那些陈年美酒被他像和白开水一样喝,真是浪费。周子墨自嘲的笑了。

    殷律在一旁看著他难受的样子,忍不住说,“大叔,你很辛苦吗?”

    “废话。”说完,周子墨又继续干呕。

    “那我去外面拿杯参茶给你,你等等。”

    周子墨用清水洗了洗脸,他觉得自己今晚真够洒脱,终於像个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只是胃付出的代价是在太大了,他边想著吐意又涌上来了。

    有人趁他弯腰呕吐的时候顺了顺他的背,这让他感觉很舒服。

    周子墨抬起头,裴烈深邃的眼睛出现在镜子里。

    “大叔,你又喝成这样了。”

    “你怎麽会在这里?”周子墨吃惊的问。

    “我来参加医院同事的聚会,没想到一进洗手间就看见你了。”

    “哦。”

    “很难受吗?”

    “嗯。”

    周子墨的脑袋昏昏沈沈,睡意渐浓。

    “来张嘴,把这个吃了。”裴烈拿出一粒解酒药,这是每次聚会他都要随身携带的,因为他的酒量和周子墨一样不济,就怕别人灌酒。

    周子墨张嘴含了进去,他吮吸著裴烈的手指,让裴烈顿时一震,一股说不明的热流忽然传遍了他的全身,唯一有感知的地方就是那两根被周子墨吮吸的手指。温暖的舌头舔过,这种突袭的兴奋来的又快又持久,裴烈有种不想把手指抽回来的感觉。

    裴烈像抚摸急躁的大型动物般顺著周子墨的背一遍遍的理著,周子墨居然就扑在他怀里睡著了。

    裴烈嘴边浅笑,今晚和同事聚餐的时候他就看见周子墨了,他远远看上去很健谈很开心的样子,没料到却喝了个宁酊大醉。

    好像一直都是风风火火,不懂得保护自己。

    怪不得裴笑常说,温暖是世界上最有人情味的词,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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