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比恩用自己的麻醉枪指向了她。“你也可以在六个小时后带着头疼醒过来,”他说。

    “不必了,”她说。“我知道我也在你的诺言范围内。”而且没有弯腰去拾起枪,她过来帮助比恩搬动阿契里斯身体的那一头。

    他们把阿契里斯的身体滚到了敞开的直升机大门里面。里面的士兵抓到了他,把他带了进去,大概放到一个可以在起飞的时候让他保持安全的地方了。直升机过度拥挤,但是只是因为人——没有补给或者辎重,所以那可以和平常一样飞行。但是那对乘客并不舒服。

    “你不想乘那架飞机回家吧,”比恩说。“我邀请你和我们同乘。”

    “但是你不会去我们要去的地方的,”上校说。

    “我了解你刚送上飞机的男孩,”比恩说。“即使他清醒时不记得你做过什么,但是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而且一旦他知道了,你就会被打上标记。他从不忘记。他肯定会杀了你。”

    “然后我就因为服从命令和完成任务而死,”上校说。

    “有很多庇护所,”比恩说,“然后一生致力于把中国和所有其他的国家从这种他表现出的邪恶中拯救出来。”

    “我知道你完全是出于好意,”上校说,“但是为此而出卖我的国家,会让我心灵不安的。”

    “你的国家正被没有尊严的人领导,”比恩说。“而且他们还在当权,控制那些和你一样有荣誉感的人。那是谁出卖了他的国家?不,我们没有时间争执。我只是放下一个主意,而那会在你的脑子里腐烂的。”比恩笑了。

    少校微笑致意。“那你就是一个魔鬼了,先生,就好象我们华人总是那让认为你们那些欧洲人一样。”

    比恩向他行礼,他回礼,登上了飞机。

    直升机的门关上了。

    比恩和佩查跑出了中国飞机升空时的强风。然后它在上空盘旋,比恩命令所有人登上地面上的直升机。两分钟不到,他的直升机也升空了,泰国和中国的飞机一同飞跃了建筑物,加入了比恩其他战斗力量的直升机那里,他们也从守备的位置升空,或者从监视位置和他们回合。

    他们一同向南飞去,慢慢地,用螺旋桨。没有印度人向他们开火。印度的军官无疑知道他们最好的军事人才都被带走,如果中国开始入侵的话,他们会在比海得拉巴或者印度都更安全的地方。

    然后比恩命令,所有的直升机升空,切换螺旋桨,在螺旋桨折叠和切换喷气装置的时候,飞机有一点下坠,然后他们尽快飞往斯里兰卡。

    在直升机里面,佩查系着安全带气鼓鼓地坐着。弗拉密在她身边,但是他们没有交谈。

    “佩查,”比恩说。

    她没有抬头看。

    “弗拉密找到了我们,而不是我们找到了她。因为她,我们才能找到你。”

    佩查还是没有抬头,但是她伸出一只手,放到了弗拉密的放在腿上的手上。“你又勇敢又聪明,”佩查说。“谢谢你同情我。”

    然后她抬头看比恩注视的眼睛。“但是我不会感谢你的,比恩。我已经准备好要杀他了。我本来可以杀掉他的。我会有办法的。”

    “他最后会自己杀掉自己的,”比恩说。“他正要让自己走过头,象罗伯斯庇尔和斯大林。别人会看到他的情况,然后当他们认识到他最后要把他们送上断头台去的时候,他们会决定他们已经受够了,然后他将会、非常确定、去死。”

    “但是在这里,他要杀多少人?而且现在你的手因为那些而被玷污了,因为你把他活着送上了飞机。我也是。”

    “你错了,”比恩说。“他是唯一对他的谋杀要负责任的人。而且关于如果我们让他带走你会发生什么也是错的。你不会活过那个旅程的。”

    “你不知道。”

    “我了解阿契里斯。当直升机升到二十层高的时候,你会被从门里推出去。而且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就可以让你看到,”她说。

    “不,他会等到我走以后,”比恩说。“他不傻。他把自己的生存比你的死亡看重得多。”

    “那么他现在为什么杀我呢?为什么你那么确定?”

    “因为他搂着你,就象是情人,”比恩说。“站在那里,枪口对着你的头,他用带着爱的心境抓住你。我认为他打算在他带你登机之前吻你。他希望我看到。”

    “她根本不会让他吻她的,”弗拉密厌恶地说。

    但是佩查看着比恩注视的眼睛,眼中的泪水给出了比弗拉密的勇敢的言语更真实的回答。她已经让阿契里斯吻过她了。和颇克一样。

    “他给你打了印记,”比恩说。“他爱你。你有比他更高的力量。在他不再需要你作为人质避免我杀掉他以后,你就不会再活下去了。”

    萨里文打了个冷战。“他是什么造的?”

    “没有东西,”比恩说。“无论他的生活里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无论他的灵魂里有多么致命的渴望,是他选择按照那些需求行动,他选择做他做了的那些事情。他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别人。即使那些拯救了他的生命的人。”

    “象你我今天,”佩查说。

    “凯罗特修女今天救了他的命,”比恩说。“她最后要求我的是,把审判和复仇留给上帝。”

    “你信仰上帝吗?”萨里文惊讶地问。

    “越来越多,”比恩说。“同时越来越少。”

    弗拉密拉过佩查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中间,“太多谴责,也太多的阿契里斯了。你从他那里自由了。你现在的每分每秒每天每科都比比去设想如果他听到你的话会怎么对付你,也不用去象他可能看的时候你该怎么做。他现在唯一能够伤害你的方法,就是你在心里一直监视着他。”

    “听她的吧,佩查,”萨里文说。“她是个女神,你知道的。”

    弗拉密笑了。“我拯救了桥梁召唤了飞机。”

    “而且你祝福了我,”萨里文说。

    “我没有做,”弗拉密说。

    “当你走在我的后背的时候,”萨里文说。“我的整个身体现在就是女神的道路。”

    “只有后面的部分,”弗拉密说。“你要找别人来祝福前面。”

    他们在戏弄的时候,由于成功、自由,把压倒性的悲剧抛在了后面而陷入半陶醉,比恩看着佩查,看到她的眼泪从眼睛里落到了膝盖上,渴望能够伸手把它们从她的眼睛里抹掉。但是那有什么好处呢?那些眼泪是从痛苦的深井里来的,他简单的碰触根本不能从源头抹干它们。时间可以做到,但是时间是他没有的东西。如果佩查能在生活中了解快乐——那种快乐是维京夫人说的宝贵的东西——当她和另一个人分享她的生活的时候,那快乐就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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