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能提的文臣,便是有勇无谋的莽夫,若是遇到敌方将领也是个草包倒还好,否则遇到个诡计多端的,再多的士兵也不够人打的!

    沐寒诀道:“如今南黎国形势的确不乐观。”

    赤炎烈冷哼一声,“哼,还不是赤天霖故意架空,把好好个南黎弄成如今这华而不实的虚壳子!”

    沐寒诀了然道:“我非常同情你不得不收拾烂摊子的遭遇。”

    赤炎烈睨了沐寒诀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在你表示同情的同时,收起你那过分灿烂让人看着就拳头发痒的笑先,那会让你的话更具说服力。”

    沐寒诀识趣地稍作收敛,“好吧,我承认我是在幸灾乐祸。关于人选,可以分为报名、考验、比试三步,采取完全公开的形式,谨防作弊。”

    赤炎烈赞许道:“不愧为白衣卿相,果然聪慧过人,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沐寒诀鄙视道:“你可以无耻,但不要无耻得这么随便。”

    赤炎烈道:“我还可以更无耻。”话毕,赤炎烈将沐寒诀压在桌案上,俯身在他的唇上吮吻,两人又是一番激烈的纠缠。

    一吻完罢,赤炎烈靠着沐寒诀克制从下腹升腾而起的欲望,直到双眸恢复清明,才对着沐寒诀的耳朵呵气,“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得偿所愿呢?”

    沐寒诀推开赤炎烈,从这个容易擦抢走火的姿势中脱离,意有所指地对赤炎烈笑道:“等你让我得偿所愿的时候。”

    赤炎烈也只是随意一问,并未想过沐寒诀真会答应,毕竟骄傲如沐寒诀,能接受他的吻,却不一定愿意与一个男人做到那一步,更遑论让他乖乖雌伏于另一人身下。要彻底征服沐寒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可以说很难,但赤炎烈不急,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让沐寒诀妥协。

    两人又细细讨论了番关于招选文武全才一事,做出具体策划之后,赤炎烈开始批阅奏折,而沐寒诀则躺在一旁赤炎烈早些时候命人添置的软塌上翻看从书架上随意抽来的书册,与赤炎烈相比,简直悠闲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解决完厚厚一摞奏折,看着一旁堆得更高的另一摞,赤炎烈无奈扶额,对沐寒诀抱怨道:“你就忍心看我一人累死累活,不来帮忙?”

    沐寒诀的视线在手中的书册上未移动半分,听到赤炎烈的话头也不抬道:“忍心。”

    赤炎烈仍不死心道:“你可以把奏折当野史看。”

    沐寒诀道:“无趣。”赤炎烈不再废话,直接动手将沐寒诀拖至桌案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再把笔塞到他的手中,一系列动作快速又利落,根本不容沐寒诀反应。

    少顷,沐寒诀拿着笔的手越捏越紧,额际隐约可见鼓起的青筋。终于,沐寒诀忍无可忍地朝赤炎烈低吼:“把奏折强丢给我也就算了,你自己好歹分担一半吧?我这儿劳神费力的,半分奉禄没见涨,还只能眼巴巴看着你两手一甩潇洒自在?!”

    赤炎烈靠在软塌上懒懒地投来一眼,“你想涨多少?”

    沐寒诀危险地眯起眼,“你是在装傻么,赤、炎、烈?”

    啧,多么熟悉的语气呵。赤炎烈慢悠悠地从软塌上起身,在沐寒诀发飚走人前很“自觉”地将那堆厚厚的奏折挪了一半放到自己面前。

    两个人一起速度果然快了不只一点,将最后一本奏折叠好,沐寒诀放下手中的笔,暗叹当皇帝果然是个累人的活,而且还是吃力不讨好的那种。

    沐寒诀活动了下酸痛的肩膀和僵硬的脖颈,赤炎烈便从后面将他连人带椅整个拥入怀中,“卿相辛苦了,该奖励才是。”至于奖励为何,在赤炎烈炽热的目光下不言而喻。

    这次未等赤炎烈有所行动,沐寒诀便勾住赤炎烈的脖子,就着这一坐一站的姿势泄愤似的狠狠吻上他的唇。赤炎烈闭眼回吻,却忽然听得守在门外的总管林言高声道:“皇上,林妃娘娘求见。”

    正沉浸在亲吻中的两人被这声音惊醒,赤炎烈深邃如子夜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沐寒诀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赤炎烈,赤炎烈懊恼地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才理好了衣衫对外道:“让她进来。”

    林妃手上端着一个瓷碗正站在门外,听得赤炎烈的声音,便扬起温婉动人的笑走进林言推开的门中。

    赤炎烈坐在桌案前,沐寒诀站在一旁似乎在与他讨论些什么,见了林妃,沐寒诀点头示意,笑道:“林妃娘娘。”

    知道先皇定下的规矩,林妃对于沐寒诀未行礼便未过多在意,笑着回了句“卿相大人好”便对赤炎烈柔柔笑道:“皇上,臣妾见您为国事操劳,特地去御膳房学做了碗补身体的羹汤,皇上趁热喝了吧。”

    赤炎烈笑道:“辛苦林妃了,放那儿吧,朕与卿相还有要事未谈,羹汤待会儿朕会喝完,定不辜负爱妃一片苦心。”

    “既然皇上还有事,臣妾先行告退。”

    “去吧。”

    “是。”林妃行了礼便朝外走去,离开时视线似是不经意地扫过沐寒诀与赤炎烈的唇,垂首掩去脸上难以掩饰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林妃走后,御书房中又只剩赤炎烈与沐寒诀二人,沐寒诀啧啧叹道:“有人愿为君洗手做羹汤,皇上真是好福气。”

    赤炎烈复将沐寒诀扯入怀中,“吃醋了,嗯?”沐寒诀摇头笑道:“是嫉妒了,我怎么就遇不到这么好的女子呢?”

    赤炎烈道:“有我就够了,你还敢想别的女人?”

    沐寒诀挑眉,“有什么不敢的?”

    赤炎烈邪笑,“总有一天,我会做到你没力气再想别人。”

    沐寒诀轻嗤,“等你能做到的时候再说。”

    离早朝已过一个时辰,御书房中的两人终于踏出房门,因为赤炎烈提前吩咐林言让人准备午膳,两人走出御书房后便直接前去用膳。平日里没有赤炎烈的传唤,就连那些妃嫔都不能与赤炎烈一同用膳,而近来赤炎烈却日日留沐寒诀用午膳,还是与他同桌相并而坐!纵然宫人都已习以为常,众人还是忍不住感叹白衣卿相真真是皇上眼前第一红人!尤其朝中那些个劳什子大臣们,或感慨,或眼红,或惊讶,想要巴结讨好沐寒诀者更是一波多过一波。

    用完午膳,沐寒诀便与往时一般拒绝赤炎烈相送准备回府,却在穿过御花园时被一个女官拦住去路。那女官先是行了礼,后又说道:“卿相大人,林妃娘娘有请。”

    大概猜到林妃“请”他的目的,沐寒诀不以为意地笑笑,跟在女官身后去见林妃。

    见了林妃,沐寒诀也只是如方才在御书房中般点头招呼,林妃却未有所言语,只是沉默地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沐寒诀,良久才意味深长道:“听说卿相大人很受皇上宠信。”

    沐寒诀笑道:“皇上信任为臣,是臣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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