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现实无奈
海丽急忙摸了自己口袋才发现，洗澡时把钱包放在家里来得匆忙没有带出来。她看了看罗尔，说：“钱包忘记在家里了，你那里有没有？”
罗尔不情愿的掏出自己的钱包数一数也只剩下4000多了。这些钱本来是从家里要来用做找工作时的生活费，这下好了工作没有着落，钱包里钱一天比一天少，照这样下去这些钱尽早要花光，以后要怎么办？
“还够。”他说了一句。他把小艳的钱和自己钱放到一起，数好后交到总台。
总台的收银小姐，数了数钱，开好一张单子，又给他们找了零钱。保卫眼看他们交了钱，这才让他们走出ktv。
这时，小艳的女同学们搭乘一辆的士各自回家。罗尔和海丽搀扶着喝得烂醉的小艳，也搭乘一辆的士往回走。
半路上，海丽说：“她要是这样回去，只怕姑父又要打她。”
罗尔说：“先送她回你家睡算了，等明天再告诉你的姑姑。”
海丽点了点头。小雨还不停的下，大街上人越来越少，只有那些不知疲倦的霓虹灯仍在不停的闪烁。罗尔心里感到有一种难言的压抑在心头上来来回回。
到了海丽家，海丽的母亲正在收拾打扫客厅。看见，海丽扶着她的表妹进来，说：“你看你看，又是去喝酒了不是吗？还醉成这个样子！那像个读书的女孩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海丽的爸爸听到这事也穿着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看着海丽说：“小丽，你表妹怎么又去喝酒了。”说完，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爸，我也不知道？等我们过去时，她已经醉成这个样子。”海丽无奈地说。
罗尔刚把小艳扶到客厅的沙发坐下，小艳没法坐稳歪倒向坐在沙发边上的海丽的爸爸。罗尔又把小艳扶正刚要坐好，小艳忽然打了一个嗝，看样子是想吐。
罗尔想要把她扶进洗手间，但是刚刚把她扶站起来。小艳就哇的一声，吐向海丽的爸爸，还好他让得及时，才没有被小艳吐在身上。
海丽的爸爸说：“赶快打扫一下。”说完，转身回里屋去了。
海丽的妈妈说：“哎呀，怎么搞得吗？我才打扫干净的，今天，我真是倒霉透顶、背时极了！”
海丽急忙从卫生间里拿来一个塑料盆，在盆里盛了一点水，摆放到小艳的前面。小艳看见有塑料盆，又肆无忌惮的嗷嗷大吐，一股一股异样的臭味，让海丽连忙捂住鼻子，罗尔也觉得是臭不可闻。
海丽的妈妈从洗手间里拿来毛巾，擦洗沙发，罗尔让海丽扶着小艳，自己进去洗手间拿来拖把，把地板拖干净。
罗尔让海丽的妈妈先去睡，自己和海丽一个人给小艳捶背，一个忙着拖地板。一直到大半夜，才把小艳扶进另一间的卧室，放在床上，用一块干净的毛巾，把她的脸和上衣擦干净，又在床前摆放一个干净的盛了一点水的塑料盆。这才各自回房去睡了。
第二天，罗尔早早就起来。他看到海丽正从昨天小艳住的屋子里出来，她小声的说：“昨晚上，她吐了一盆，到现在，都还没有睡醒。”
罗尔说：“再不起来，上课就要迟到。”
“就算她迟到，坐在课堂上，头昏脑胀的能学到些什么呢？”海丽愤愤地说。
罗尔说：“说不定，她的老师还把她的喝醉的事告诉她的父亲，那就更糟。”
“不要管她，让她睡好了，等会我帮她请个病假。”海丽说。“今天，你还要去人才交流中心吗？”
罗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忧郁地说：“再找不到工作，不知该怎么办？我在你家都住了这么久，家里寄来的钱都快要用完了。”
“不要灰心，今天再去试试看，天无绝人之路嘛。”海丽平静的说。显然，她是在给他鼓劲。
“是啊，我想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过，谁知道我的路在那儿啦？”说完，罗尔转身走出海丽家，在街角的老太太的早点铺里吃了碗豆浆面条，就直奔人才交流中心去了。
小雨不知在昨夜里的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天空灰蒙蒙的，太阳好像是被那厚实的云压得喘不气来。在人才交流中心的前面的水泥空地上，看上去还是非常湿润，行人一脚踏上去，仿佛就要踩出水珠子来。
尽管罗尔到人才交流中心的时间比较早，可是有人比他来得更早，有的看起来像是昨夜就是在这里过夜的，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罗尔只好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但没过多久便有人跟在他的后面。
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为了不让别人插队，大家彼此都站得很近很近，好像是彼此都紧贴在一块。不知是谁说了句，中国不论走到那里就是人多。
罗尔夹在两个在好像是昨夜喝醉了酒的人中间，尽管已经是昨天喝的酒，站在他前面的那个人，还在一个劲的打着嗝，一种好像某个著名品牌的酒的特有气味，伴随着那人的呼吸直逼过来，让他感到非常难受。
他怀里揣着某名牌大学的毕业证，但是心里没有一点仍然踏实的感觉。记得，他有次在某公司的招聘会上，公司老总，还特地的问过他这样的问题。带着这所名牌大学毕业证来找工作的人，不只你一个，其中有几个的毕业证还是假的，想来蒙我，你的呢？那个老总显然是被人蒙得多了，长了记性。
罗尔说，你可以让人上某网站去查证一下。那个老总，就让他的人上网核实了一下，发现罗尔的毕业证是真的。那人又说，不过，我们公司规模小啊，聘不起像你这样的名牌大学生呐。接着，又对他说，再说，你这么个名牌大学生到我这样小的公司去工作，不是太委屈你了吗？你还是到别的地方去试试。他转身刚要走出门口时，又听到里面有人说：“老总真是英明，要不聘了这小子。凭他的学问，不就超过老总你了吗？再说，你要是聘了他，今后你在他面前多没面子啊！”
人才交流中心的人还没有来，交流中心大厅的门依然紧闭。罗尔已经记不清这是他参加的第几次招聘会了，他的手提包里塞满了各大人才交流中心提供的品类繁多的招聘信息，各种极具诱惑力的各大知名公司的招聘广告。
他知道有些交流中心，纯粹只是为了提高知名度，就和一些知名企业联手进行招聘。然后，知名企业又在试用期里把聘来的人员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把新聘人员给辞退了，能留下来的不是老总的亲戚，便是做了老总的小秘，其他的人似乎没有留下来的可能。
在城市街头的任意一个报刊亭里，经常可以在一些报纸上看到，这样详实的报道：某人才交流中心今年的应聘成功率高达多少，某知名企业今年为社会提供多少个就业岗位，某市今年应届大学生的就业率高达多少。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报纸上公布的数据的确是真实的，也是绝对无可挑剔的，只是绝对不能拿来当饭吃。
他忽然听到有人在后面说：“让一让。”会不会是人才交流中心的工作人员来了，想到这，就回过头去看看。一看是有个人随身带了个轻便的小橙子，准备在长长的队伍里坐了下来。他这才发现在长长的队伍里，有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也有头发花白的老人。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年人，站在队伍里很是显眼，按理说应当是在自己家里好好享福的时候，会不会又是替自己的儿女排队的吧！不过，有一点确实可以肯定的是，人要是到了这把年纪绝对适合还在四处为自己找工作。
罗尔想着过去和现在的事，不知不觉间感到自己有些困，一片倦意涌上心头。毕竟是昨夜没有能睡得好，他这样为自己作了最简单的，不见得有效的解释，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一种实在的解脱。
有人用自身带来的手机开始播放网上免费下载来的时髦的mp3歌曲，那声音绝对比电视购物广告里宣传的某品牌的超性价比的手机要大了许多，让每个排队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怕他要真的听懂歌词的涵义，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和心思，罗尔心里想。
也有人用手机来收听广播，好像是害怕别人听不清楚会批评他似的，也把音量开得老大，大家听见一个熟悉的女播音员的声音播报说，今年的毕业生是多少，比上年又增加了多少……由于世界的经济面临衰退，世界经济增长将会明显下滑，许多世界500强企业纷纷表示在年内没有要招聘新员工的计划。感谢你的收听，这里是某市人民广播电台，请别离开，打断一下，马上回来……
这个世界的广告比人还多，罗尔在心里不满的说了一句。他也想知道今年的就业形式是怎样，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考验，这可是很有价值的信息，只是内容单薄了一点，广告的多了一点，实用价值的少了一点，指导作用的缺了一点。
这时，有几个人穿过长长的人墙，径直走向交流中心的大门。罗尔定睛一看，是人才交流中心的工作人员来了。他参加过许多城市里各种各样的招聘会、供需见面会、人才交流会等等这样会，那样会。他几乎把南方大城市的人才交流中心的工作人员都熟记在心里。甚至于，有时在梦里他也会天真的梦到这些工作人员，如何帮助他找到了工作，他对这些工作人员认真的说了一句，谢谢你们，你们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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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尔不情愿的掏出自己的钱包数一数也只剩下4000多了。这些钱本来是从家里要来用做找工作时的生活费，这下好了工作没有着落，钱包里钱一天比一天少，照这样下去这些钱尽早要花光，以后要怎么办？
“还够。”他说了一句。他把小艳的钱和自己钱放到一起，数好后交到总台。
总台的收银小姐，数了数钱，开好一张单子，又给他们找了零钱。保卫眼看他们交了钱，这才让他们走出ktv。
这时，小艳的女同学们搭乘一辆的士各自回家。罗尔和海丽搀扶着喝得烂醉的小艳，也搭乘一辆的士往回走。
半路上，海丽说：“她要是这样回去，只怕姑父又要打她。”
罗尔说：“先送她回你家睡算了，等明天再告诉你的姑姑。”
海丽点了点头。小雨还不停的下，大街上人越来越少，只有那些不知疲倦的霓虹灯仍在不停的闪烁。罗尔心里感到有一种难言的压抑在心头上来来回回。
到了海丽家，海丽的母亲正在收拾打扫客厅。看见，海丽扶着她的表妹进来，说：“你看你看，又是去喝酒了不是吗？还醉成这个样子！那像个读书的女孩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海丽的爸爸听到这事也穿着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看着海丽说：“小丽，你表妹怎么又去喝酒了。”说完，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爸，我也不知道？等我们过去时，她已经醉成这个样子。”海丽无奈地说。
罗尔刚把小艳扶到客厅的沙发坐下，小艳没法坐稳歪倒向坐在沙发边上的海丽的爸爸。罗尔又把小艳扶正刚要坐好，小艳忽然打了一个嗝，看样子是想吐。
罗尔想要把她扶进洗手间，但是刚刚把她扶站起来。小艳就哇的一声，吐向海丽的爸爸，还好他让得及时，才没有被小艳吐在身上。
海丽的爸爸说：“赶快打扫一下。”说完，转身回里屋去了。
海丽的妈妈说：“哎呀，怎么搞得吗？我才打扫干净的，今天，我真是倒霉透顶、背时极了！”
海丽急忙从卫生间里拿来一个塑料盆，在盆里盛了一点水，摆放到小艳的前面。小艳看见有塑料盆，又肆无忌惮的嗷嗷大吐，一股一股异样的臭味，让海丽连忙捂住鼻子，罗尔也觉得是臭不可闻。
海丽的妈妈从洗手间里拿来毛巾，擦洗沙发，罗尔让海丽扶着小艳，自己进去洗手间拿来拖把，把地板拖干净。
罗尔让海丽的妈妈先去睡，自己和海丽一个人给小艳捶背，一个忙着拖地板。一直到大半夜，才把小艳扶进另一间的卧室，放在床上，用一块干净的毛巾，把她的脸和上衣擦干净，又在床前摆放一个干净的盛了一点水的塑料盆。这才各自回房去睡了。
第二天，罗尔早早就起来。他看到海丽正从昨天小艳住的屋子里出来，她小声的说：“昨晚上，她吐了一盆，到现在，都还没有睡醒。”
罗尔说：“再不起来，上课就要迟到。”
“就算她迟到，坐在课堂上，头昏脑胀的能学到些什么呢？”海丽愤愤地说。
罗尔说：“说不定，她的老师还把她的喝醉的事告诉她的父亲，那就更糟。”
“不要管她，让她睡好了，等会我帮她请个病假。”海丽说。“今天，你还要去人才交流中心吗？”
罗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忧郁地说：“再找不到工作，不知该怎么办？我在你家都住了这么久，家里寄来的钱都快要用完了。”
“不要灰心，今天再去试试看，天无绝人之路嘛。”海丽平静的说。显然，她是在给他鼓劲。
“是啊，我想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过，谁知道我的路在那儿啦？”说完，罗尔转身走出海丽家，在街角的老太太的早点铺里吃了碗豆浆面条，就直奔人才交流中心去了。
小雨不知在昨夜里的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天空灰蒙蒙的，太阳好像是被那厚实的云压得喘不气来。在人才交流中心的前面的水泥空地上，看上去还是非常湿润，行人一脚踏上去，仿佛就要踩出水珠子来。
尽管罗尔到人才交流中心的时间比较早，可是有人比他来得更早，有的看起来像是昨夜就是在这里过夜的，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罗尔只好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但没过多久便有人跟在他的后面。
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为了不让别人插队，大家彼此都站得很近很近，好像是彼此都紧贴在一块。不知是谁说了句，中国不论走到那里就是人多。
罗尔夹在两个在好像是昨夜喝醉了酒的人中间，尽管已经是昨天喝的酒，站在他前面的那个人，还在一个劲的打着嗝，一种好像某个著名品牌的酒的特有气味，伴随着那人的呼吸直逼过来，让他感到非常难受。
他怀里揣着某名牌大学的毕业证，但是心里没有一点仍然踏实的感觉。记得，他有次在某公司的招聘会上，公司老总，还特地的问过他这样的问题。带着这所名牌大学毕业证来找工作的人，不只你一个，其中有几个的毕业证还是假的，想来蒙我，你的呢？那个老总显然是被人蒙得多了，长了记性。
罗尔说，你可以让人上某网站去查证一下。那个老总，就让他的人上网核实了一下，发现罗尔的毕业证是真的。那人又说，不过，我们公司规模小啊，聘不起像你这样的名牌大学生呐。接着，又对他说，再说，你这么个名牌大学生到我这样小的公司去工作，不是太委屈你了吗？你还是到别的地方去试试。他转身刚要走出门口时，又听到里面有人说：“老总真是英明，要不聘了这小子。凭他的学问，不就超过老总你了吗？再说，你要是聘了他，今后你在他面前多没面子啊！”
人才交流中心的人还没有来，交流中心大厅的门依然紧闭。罗尔已经记不清这是他参加的第几次招聘会了，他的手提包里塞满了各大人才交流中心提供的品类繁多的招聘信息，各种极具诱惑力的各大知名公司的招聘广告。
他知道有些交流中心，纯粹只是为了提高知名度，就和一些知名企业联手进行招聘。然后，知名企业又在试用期里把聘来的人员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把新聘人员给辞退了，能留下来的不是老总的亲戚，便是做了老总的小秘，其他的人似乎没有留下来的可能。
在城市街头的任意一个报刊亭里，经常可以在一些报纸上看到，这样详实的报道：某人才交流中心今年的应聘成功率高达多少，某知名企业今年为社会提供多少个就业岗位，某市今年应届大学生的就业率高达多少。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报纸上公布的数据的确是真实的，也是绝对无可挑剔的，只是绝对不能拿来当饭吃。
他忽然听到有人在后面说：“让一让。”会不会是人才交流中心的工作人员来了，想到这，就回过头去看看。一看是有个人随身带了个轻便的小橙子，准备在长长的队伍里坐了下来。他这才发现在长长的队伍里，有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也有头发花白的老人。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年人，站在队伍里很是显眼，按理说应当是在自己家里好好享福的时候，会不会又是替自己的儿女排队的吧！不过，有一点确实可以肯定的是，人要是到了这把年纪绝对适合还在四处为自己找工作。
罗尔想着过去和现在的事，不知不觉间感到自己有些困，一片倦意涌上心头。毕竟是昨夜没有能睡得好，他这样为自己作了最简单的，不见得有效的解释，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一种实在的解脱。
有人用自身带来的手机开始播放网上免费下载来的时髦的mp3歌曲，那声音绝对比电视购物广告里宣传的某品牌的超性价比的手机要大了许多，让每个排队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怕他要真的听懂歌词的涵义，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和心思，罗尔心里想。
也有人用手机来收听广播，好像是害怕别人听不清楚会批评他似的，也把音量开得老大，大家听见一个熟悉的女播音员的声音播报说，今年的毕业生是多少，比上年又增加了多少……由于世界的经济面临衰退，世界经济增长将会明显下滑，许多世界500强企业纷纷表示在年内没有要招聘新员工的计划。感谢你的收听，这里是某市人民广播电台，请别离开，打断一下，马上回来……
这个世界的广告比人还多，罗尔在心里不满的说了一句。他也想知道今年的就业形式是怎样，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考验，这可是很有价值的信息，只是内容单薄了一点，广告的多了一点，实用价值的少了一点，指导作用的缺了一点。
这时，有几个人穿过长长的人墙，径直走向交流中心的大门。罗尔定睛一看，是人才交流中心的工作人员来了。他参加过许多城市里各种各样的招聘会、供需见面会、人才交流会等等这样会，那样会。他几乎把南方大城市的人才交流中心的工作人员都熟记在心里。甚至于，有时在梦里他也会天真的梦到这些工作人员，如何帮助他找到了工作，他对这些工作人员认真的说了一句，谢谢你们，你们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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