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闪过还未及行动,沐初雪就被夏衡一把拽进了怀里。猝不及防的对上那一双深沉如海的眼眸,沐初雪只觉呼吸一窒息,本能的别开了脸。

    见沐初雪别转了小脸不看自己,夏衡心中那一团怒火更盛,一手箍牢了纤软的腰肢,一手扣住尖巧的下巴,扭着那一张白瓷小脸面对着自己。见那嫩豆腐似的白皙皮肤被瞬间就被捏出了一道红印,夏衡的眸色一暗,其实他也不知道究竟在气什么,只是看着在怀中瑟瑟直抖的小人儿那娇弱不堪怜的模样,胸口就似烧着什么,灼得他心头炽痛。

    嫉妒的怒火包裹了独占的欲~望驱使着,夏衡俯下头,狠狠覆上眼前那两瓣红润饱满的樱唇。一股檀木的气息扑面而来,唇上忽然一热,沐初雪瞪大了眼睛。

    摩挲着两瓣娇嫩柔软,想着那些对怀中小人儿觊觎之人,心中的火不消反增,哪怕是对她的肖想他都绝不容忍,更何况与她同处一宅的堂兄,竟为了得到她使出了如此卑劣的手段。夏衡吻得愈发急切而用力,沐初雪只觉得唇瓣微疼,二人间本该轻怜蜜爱的初次亲吻,却被他弄得粗鲁霸道。

    心中委屈,沐初雪忍不住轻泣起来,这副羞恼不禁的模样不但没引起夏衡的怜惜,反而加深了他索求的欲~望,借了朱唇微启之际驱入檀口勾了香巧的舌头允~吸起来。感受到他的掠蛮,沐初雪摇头想躲,却换来捏在下巴上的大手用力一钳,小脸又抬起几分,润湿的唇瓣瞬时又被含入了许多。

    “唔......”气闷眩晕的感觉让沐初雪使劲推着拢住自己的高大身躯,只是在这炽热缠绵之下,她的推拒显得如此无力。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流连,任脑中的思绪放空,沐初雪不再思考,顺从的闭上眼睛,放软身体任由夏衡紧紧拥着。

    感受到她的温驯,望着那卷翘睫毛上轻悬未落的泪珠,夏衡心头一颤,放缓了动作,转而轻柔的攫取着她的莹润甘甜。浅尝深索了许久,夏衡又依依不舍的舔了舔那清甜的唇瓣,才像头饱食的兽一般,餍足的眯起了眼睛。

    被他吻得几乎窒息,一被放开,沐初雪涨红着小脸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此时的她眼中含着星星点点的水光,娇嫩的唇微微红肿带了一抹不属于她往日的糜润魅惑,上下起伏的胸口似含足了露水的花苞。这幅雨打梨花娇无力的模样,看得夏衡眸色更暗,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涌上了一股难言的燥热。

    上前紧紧拥住这具纤盈柔软的娇躯,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夏衡嗓音中带了一丝暗哑难耐,低低唤了声“雪儿。”

    这一声轻唤甚是委屈,听得沐初雪哭笑不得,明明是他欺负了自己,怎么反倒一副求安慰的模样。这人空长了这么大年纪,无赖起来还真是个孩子。

    沐初雪轻叹一声,抬手环住夏衡的腰,“我和二哥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我多有照顾。”顿了顿,“他的心思我也看出了一二,已经与他刻意保持了距离。我与他同姓至亲,只有兄妹之情!”

    “我知道......”闷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听得沐初雪朱唇一勾。

    良久无声,沐初雪微红了脸庞,轻声问道:“那你...那你刚才又是做什么,凶凶的模样好吓人。”

    夏衡大手抚上沐初雪浓密顺滑的青丝,一下一下顺着,“我不知道......”他若说只想狠狠欺负她心里才能踏实些,这小狐狸定是又要亮爪子气恼不已!

    其实他也是有点吃醋,虽然明知道雪儿不会对那沐鸿赫有一丝喜欢,但是一想到他二人同处一个屋檐下,时时相见,而那厮还对她有男女之爱,他就止不住心头的怒火,雪儿只能是他的,旁人连想都不要想!

    被他模棱两可的回答气得一窒,沐初雪照他的后腰使劲掐了一把,蛮声道:“以后再不许凶我!”

    “我怎么舍得凶你。”夏衡轻轻拍着沐初雪的背哄着,“明日就让王女医过来,住在你这,为你调理身体。”他一早就有此打算,这几日已安排妥当,寻了好些药材补品,正等着机会连人带药给沐初雪送过来。

    沐初雪想了想,道:“就以王女医和外祖母交好的名义吧。”他二人的关系,暂时还是不要太高调,沐初雪隐隐觉得父母那里怕是不太容易同意比自己大了一辈的夏衡求娶自己。

    今晚就要离开了,倒真舍不得怀里这个小人儿。夏衡淡淡“嗯。”了一声,拾了一缕沐初雪的秀发绕在长指上把玩,“不如我过几日便向博容提一下求娶雪儿的事?”他和沐康平是好友,求娶自己好友的女儿,怕是话一出口就要被一通好骂。

    沐初雪抬起头直视着夏衡,道:“先不要提!”见他皱眉不悦,沐初雪又小声道:“还是等伐陈回来之后再和父亲说罢。”这事若是跟父亲挑明,怕是得让他头疼一阵,还是暂时不要让他分心吧。

    夏衡眉峰微皱,勉强点点头。原本也是这样打算,只是如今这一个个都对她起了觊觎之心,他又怎能不急。

    “伐陈之时,还望你与父亲合纵相助,共同御敌。”沐初雪踮起脚,捧起夏衡棱角分明的脸,“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三皇子想要这皇位,便让给予他又如何。我只盼你二人平安归来。”

    见她望着自己的一双眸子满含担忧,夏衡心头骤暖,握住覆在自己脸上的小手引着它在自己脸上缓缓摩挲,“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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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初雪适疾被赶出来,虞氏不教女又忤逆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沐初云的耳朵里。

    听了欢颜的禀报,沐初云快意一笑,拉着侯夫人张氏的衣袖,欢喜道:“还是姑母手段凌厉,怕是用不了几天,沐初雪逆家女的名声便是要传遍这大盛皇都了!”

    张氏手上的紫毫笔在帐页上轻轻一勾,冷哼了一声。这小姑子未嫁之时只会一味的蛮横跋扈,横冲直撞,这嫁了人倒是学会使心机耍手段了,看来在婆家被婆母拿捏磋磨一番倒不是坏事。冷厉的凤眼扫了一眼旁边垂首侍立的儿媳胡氏,见她眼角眉梢的春~色眼都掩不住,心中没来由一阵厌恶。

    张氏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账册,沉声道:“听说这几日煊儿日日都回你院子里安歇的?”

    想到这几日的恩爱,胡氏面上微晕,心知婆母不喜他二人厮守太过,忙敛容恭敬答道:“是。”旁的也不敢多说。只是话音刚落,身上就是一痛,原是张氏手中厚厚的账册已是结结实实砸了过来。胡氏见婆母动怒,连忙跪地请罪。

    “你做这狐媚样子给谁看!”张氏柳眉一竖,语气极为严厉。

    沐初云娇艳的眸子闪着一抹兴奋,她最喜欢看她们二房中人拿旁人立威了,将跪在地上诺诺不安的胡氏想作沐初雪,心头更是畅快,那小贱人离这样的日子怕是也不远了。

    “既然你要好好侍奉你的夫君无暇分心,那就把锦哥儿抱到我院子来吧。”张氏冷冷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胡氏,一副娆娆娇娇的模样,哪有一点大家主母的品格。

    知道婆母这是恼了自己不规劝夫君上进,反而将人留在自己院子里,这才拿了锦哥儿做筏子。若是把心肝肉般的锦哥儿抱走,岂不是如同剜走自己的心一般,胡氏强忍着不敢大哭,哀声道:“秋闱在即,夫君已回前院专心备考。锦哥儿还小,夜里爱哭,没得扰了您休息。婆母放心,儿媳今后定会一心扑在锦哥儿身上。”

    见胡氏还算识相,张氏凌厉的瞪了她一眼,未再说什么。她的嫡长子虽有爵位可以承袭,但那毕竟是祖上余荫空有富贵罢了,哪比得上登科及第,手握重权来得实际。少年夫妻本就容易贪欢无度,这胡氏又是一副小家狐媚样,一点没有身为正妻的庄重劲!离秋闱之日逾近,这胡氏愈发将人往屋里勾,荒废了沐鸿煊学业不说,若是亏了身子,又如何应对连日的大考!

    见母亲没怎么为难胡氏,沐初云甚觉无趣,想起今日来的目的,眼波一转,盈盈站起身来,走到张氏身后动作轻柔的给张氏捏起了肩膀。

    “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了?”张氏对沐初云永远是一副宠溺非常的语气。她只有这么一个嫡女,又生得花容月貌,平日里那是看得比眼珠子还要珍贵,溺爱放纵,才养成沐初云这么个嚣张跋扈的性子。

    “母亲这句话可真伤女儿的心。”沐初云玉手握拳轻轻捶了起来,“女儿见母亲看了大半日账本肩膀肯定酸痛,这才想着给您按摩按摩,让您松快松快。”

    张氏听了甚觉熨心,笑着微阖了双眼。不过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任沐初云轻揉软捏了一会儿,张氏才缓缓开口问道:“两日后游园会的衣服首饰可准备好了。”

    “选来选去不过那几身衣裙和那一两套头面罢了。”沐初云微微嘟了嘴,不满道:“衣裙倒还罢了,主要是首饰。现在天气炎热,女儿最好的那套红宝头面戴出去看着未免燥热,再说上面的宝石总不及沐初雪那支步摇上镶嵌的看着剔透。母亲您是不知道,那支步摇上面的红宝石莹润耀目,成色极好,而且一看便是一套头面中的一支。”

    哦?张氏缓缓张开眼睛,这几年大房光是支撑日常的吃穿用度已是勉强,怎的倒有钱给沐初雪置办红宝头面了?

    见母亲未顺着自己的话头往下接,沐初云面露不喜,也不再卖力揉肩捶背,转而拉了张氏手臂,急道:“母亲,游园那天贵女众多,女儿若是被沐初雪比了下去,就是您和父亲脸上也无光。再说了,都说这次游园是皇后娘娘为了......为了......”沐初云毕竟是闺中女子,与母亲说到终身之事不免羞涩难当。

    张氏微微一笑,拉住女儿的手,“皇后娘娘生性节俭,不喜奢华。你若是满头珠翠,遍身绫罗,传到她耳朵里,定会不喜。”见女儿愣了一愣,张氏心中叹息,自己的这个女儿人比花娇,聪明伶俐,却是尚欠些心机手段。拍了拍沐初云的手,张氏又道:“不过一味淡妆简饰不免显得不够重视,我看啊,翠玉最适合这盛夏里插戴,衣裙再选身颜色娇嫩的。千万记住,你的青春艳丽便是最好的本钱,珠玉穿戴都是鲜花着锦,切莫让这些喧宾夺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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