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萝不是个自苦的人,她看着
    又娇气又柔弱,可也不是除了哭什么都干不了,既然与秦曕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就算寻死觅活又有什么用呢?
    梦中的她一身傲骨了,可是也没有逃脱他啊。
    只是她觉得秦曕越发有些让她看不穿了,如今秦家无人敢来打扰她,燕窝补品更是流水一样端进来,就连炭盆里的碳,都不用说,全部被默默换成了银丝碳,被褥一摸,竟是上好的锦缎。
    这天上地下一般的差别对待,简直比老太太发话都管用,要说不是他的手笔真是没有人信。
    裴时萝很想不通,他那日明明生气极了,对于自己和萧家的婚事,就这样轻拿轻放了么?
    “在想什么?”
    脑子里正想着,镜子里却突然映出了那人的脸庞,裴时萝吓了一跳,回头怒瞪他: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么?尽吓人了。”
    还有,他现在是怎么样,出入她这里竟如无人之境么,偌大的秦家,便没人管得了他吗?
    只是她自以为的怒目而视,看起来还是娇嗔一般。
    秦曕眸光闪了闪,却是带了些笑意,俯下身来吻住了眼前一双柔软稚嫩的嘴唇,吸舔吮咬,仿佛在品尝什么上好的点心。
    “呜呜……”
    裴时萝挣扎着抗议,一下就被他攫住了手腕,舌头也完全被他顶着,他浪荡地朝她眨了眨眼,跟着就狠狠搅着她舌根一吸,像要把她的小舌头吞下肚一样,裴时萝立时便麻了半边身子。
    饿狼嘴下的小白兔瑟瑟发抖,花拳绣腿往他身上招呼,自然是打不疼人的。
    秦曕喘了一口气,在她耳边道:“晏晏,你我燕好之后,你便是这般待我的么?即便是虚情假意的小意温存,都不肯向我展现?”
    裴时萝听了生气,她本就是个温柔好脾气的人,他说的她好像之前都在欺骗他感情一般,如今暴露了本来面目似的。
    她红着脸瞪他:“是你、你自己做了那禽兽之事!”
    秦曕的手指在她脸上流连,边爱抚她边道:“你是这么想的?那是男女之间最美的事,阴阳和谐之道,你不喜欢?”
    “不喜欢!”
    裴时萝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却又被他握住肩膀推到了梳妆台上。
    又是梳妆台,裴时萝心里一紧,觉得他似乎对梳妆台有什么特殊的偏好,当下就要挣扎,他好笑地搂着她,手撑在她腰间,笑道:“想起了上次你我在这里的事?你这小脑瓜,成日想些不正经的。既如此,那我们重温一下旧梦好不好?”
    说着手便往她裙下探。
    到底是谁不正经啊!
    这是大白天,还是明晃晃的镜子前,裴时萝当然不肯,猛地摇起头拒绝,头上钗环猛颤,平添一股媚意。
    她动作大,手边就不小心就打翻了一个妆匣,秦曕出乎她意料地身手极快,探手就接住了那妆匣,救了她的首饰。
    只是不知为何那妆匣却未关严实,骨碌碌就滚出一样东西来。
    裴时萝未来得及做反应,秦曕便已松开她,兀自捡起了那东西在手上把玩,脸色陡然就沉了起来。
    定睛一看,裴时萝也愣住了,这竟是萧晋棠的那枚私印!
    那日错过归还的最好时机后,这东西便成了个烫手山芋,她放哪里都不是,也不敢让丫头们知道太多,便收在了自己私密的妆匣里,偏今日秦曕来得突然,她梳妆才到一半,这东西竟以这样的方式和他见了面。
    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本能还是让裴时萝一个激灵,当下便要解释:“这个东西是……”v
    “能是什么?”v
    秦曕侧头,目光幽深,随后绽出一抹笑: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里,晏晏确实做了不少事,竟还有空和你那未婚夫交换定情信物呢。”
    未婚夫三个字,被他叫得咬牙切齿。
    裴时萝心里叫苦,这明明是一场误会啊,可要说起来,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七表哥,你听我说呀……啊!”
    什么都不用说了,秦曕已经一把便将人提了起来转了个身,从后握住了她的腰,裴时萝的脸几乎都压到了镜子上,后臀上贴着硬硬的那件东西,太骇人太熟悉,叫她立刻颤抖着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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