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少爷有一段奇缘,但是因为元卓的需要屈尊降贵,到小倌官做了小倌。
    元拓和楚江表面上扮着恩恩爱爱腻腻歪歪的奸夫淫夫,嘴上攻击着对对方的不满,走到了那大学者的府邸附近,正想着这一夜的折磨总算结束了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浑身一震,有一丝杀气触动到了他们敏锐的神经,元拓可经历过真正的战争的洗礼,对威胁到生命的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楚江也是刀山火海都闯过,感觉到威胁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有一种默契,两个人谁都没说话,继续往前走,像是什么都没发觉一样。
    元拓压低声音道:“看来有人想要这败家子的命。”
    “有可能是嫉妒人家的美貌。”
    “呵呵,这个笑话讲的可真不错!”元拓冷笑着调侃,“不过我觉得嫉妒不太可能,到有可能是替天行道灭了你这妖孽。”
    “二舅子,你说的有道理。”楚江笑着道:“你可要保护人家,人家还要回去和小谦谦成亲呢。”
    元拓哼了一声,脸上的玩味的调侃消失了,眼神冷冽的道:“看来来者不善,就算现在跑也躲不过去。”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跑。”楚江嗲这声音很女人的说了前一句,抬起头怪怪的看着元拓,“不过,我可没带兵器!”
    “我也没有,就地取材吧!”
    “也好,不过二舅子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元拓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一个转身把楚江带进了怀里,压在了小巷的墙上,“就这么做……”
    元拓把头埋在了楚江的颈间,却只是埋头而已,脖子在轻轻的动,在别然眼里,一看就是在进行着某种不能见光的事情,但是实际上元拓碰都没碰到元拓。
    元拓的动作,让楚江打了个哆嗦,不过他也知道元拓的意思,配合的哼了两声。
    元拓从某人的颈间移到了耳边,“你呀的还能叫的再恶心点吗。”
    “我这也是配合你,我说二舅子,你不爽,我还要吐了呢。”楚江贴在元拓耳边抱怨。
    两个人唧唧歪歪里外不一的时候,几片利刃划破了空气,直射向在那边表演亲热的两只,元拓和楚江翻身立刻推开了对方,只听到铿锵之声连响,几把奇异形状的暗器射进了墙里,有两把已经透墙而入……
    “高手!”楚江和元拓同时向后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赞了一句。
    又是这一阵风声,有人齐刷刷的站在了两人对面那堵墙的墙头,一身黑衣,脸上蒙着他们都很熟悉黑色面巾,面筋上的十字,闪着耀眼的银光。
    楚江和元拓都沉默着没有吭声,静观其变。黑衣人之中站在中间的向前,屈身蹲在了墙头,“兆二少,您果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不堪。”
    “多谢,夸奖。”元拓战前了一步,挑眉看着黑衣人,“不知黑衣客大侠,这月黑风高打扰人家办事。”
    “我们主子知道二少在做什么,他想请二少过去一续,请二少和您的蓝颜知己跟着小人移步。”
    “也许你不知道,本少爷从来都不喜欢听任何人的话。”元拓学着真正的兆二少的口气,“本少爷对你的那个主人不感兴趣,本少爷做的事也从不需要任何人对指示。”元拓说着,右手已经抓到了一直藏在袖口的东西。
    “二少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今天就别想有命离开这……”黑衣人说着抬起手向前一挥,他身边的四个黑衣人,同时跳下了墙头,元拓也在这时候抬起了手把一颗蓝色烟火,升上了天……
    信号筒在空中炸开璀璨烟火的同时,大战也开始了,元拓和楚江的伸手自然是好,但是双拳敌四手,还要空手夺白刃,就算是再高的高手,恐怕也会陷入苦战,更何况上面还有一个暗器高手,总是钻各种空子找他们的弱点,投射暗器,元拓和楚江好不容易,夺到了白刃,身上却都比插了东西。
    “怎么样?你还好吗?”元拓挥刀,砍到了被他夺了兵器的人脖子,一刀封喉,转头询问楚江的状况。
    楚江喘着粗气,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肩上插着的暗器,看着往外渗的黑血,“看来暗器上有毒,不过我还能坚持一会。”
    元拓听了楚江的话,察觉到了楚江气息不稳,错身站在了楚江身边,帮着他一起抵挡。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楚江和元拓伤上加伤,元拓的手臂上背上,各插着一柄暗器,楚江毕竟中了毒,再好的功夫都难发挥……
    63、夫“妻”
    狭窄的小巷里,几个人混战成一团,两个黑衣人倒在地上,一个被封了喉,一个胸口被人刺了一个窟窿,这两个人显然都已经没有活路了。
    元拓一直站在楚江身边,看着楚江的动作越来越慢,身形也开始摇晃,忙大声喊叫,想让楚江清醒一点,“坚持住,马上就会有人来了,坚持住!别倒下!”
    楚江咧了咧嘴,他倒是很想要撑住,但是那毒来的太快,脑袋已经开始昏沉,眼前也越来越模糊了,楚江一手扶着墙壁,手上夺来的佩刀插在土里,才勉强站稳,喘着粗气道:“二少,您和别人就是不一样,人家都要不行了,您还这么清醒。”
    元拓转身背靠着墙壁,把楚江拉到身边和自己并肩,一边挥舞着手上的长刀把飞过来的暗器挡掉,又挥这手上的刀,抵挡着另两个黑衣人挥来的刀剑,“你撑住,你要是有事,我怎么和他交代。”
    楚江经元拓一提也想起了那个人,顿时努力的睁大了眼睛,转头看了元拓,“我的命硬的很,我会活着回去见他的。”
    元拓听着楚江的话正要应声,手臂被从上面扔下来的匕首划开了一个不小的伤口,元拓怒骂了一声,刀都几乎握不稳,元拓转头的时候正看到手臂上渗出黑色的血液。看着元拓的伤口渗出黑血,还活着的两个黑衣人,向后退了一步,跳上了墙头。
    元拓看着自己的伤口,知道这些黑衣人不会再动手了,耳边也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他们的援兵到了,抬起头嘲讽的道:“黑衣人先生,您的暗器不够了吧,这种杀人的利器,怎么能不多准备点了,看来你杀不了我们了?”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黑衣人的首领,从靴子里又掏出了三把匕首,匕首的刃在月光下闪着幽蓝的寒光,“我是奉命来要二少的命的,我可绝不会失手!”黑衣人话音一落,手腕外翻,匕首直直的射向了元拓的大腿处,随后转身带着仅剩的两个人,朝远处掠去。
    元拓看着三把匕首直直的射过来,只勉强躲过两个,另外一把根本无处可躲,如果射中腿上的动脉,元拓就死定了。
    “小心!”楚江惊呼一声,一个闪身扑到了元卓身上那把匕首,因为两个人身高的诧异,直接射倒了楚江的屁股上,楚江痛哼一声,失去了意识。
    楚江倒在怀里,元拓下意识的想把人抱住,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下倒,最后元拓坐到了地上,楚江则倒在他怀里。
    “姓楚的你没事吧,醒醒!”元拓按着楚江的人中,出声叫着,楚江并没恢复意识,但被烟火引来的援军,却找了过来,“二少,楚少侠,你们怎么搞成这样,快来人,把二少和楚少侠带回府里去。”
    带头的兆家大少,举着火把,看着一地的狼藉,和狼狈的两个人被惊得脸色煞白。
    元拓抬起头,指了指倒在倒在巷子里的两个黑衣人,道:“把他们处理掉,送,送到官府。”
    “是,我知道。”
    兆大少应着话音才落,就有人走到楚江和元拓身边,把两人架了起来,急匆匆的往兆家去。兆大少在原地停了一会,明白元拓的意思,冲紧跟在他身边的人,嘀咕了两声,那小厮急匆匆的跑开了,不多时京城的收成兵马便赶了过来。
    元拓和楚江被送到兆家,兆家请了最好的大夫,来诊治,元拓的伤除了胳膊上的伤略重,其他的地方都是皮外伤,置于中毒元拓曾经服过雪莲百毒不侵,自然是没有中毒,相反的楚江就比较倒霉了,屁股上那一刀插得很深,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是肉厚所以有点血流不止的意思,其他地方到没有什么重伤,只有插在肩上的那只飞镖而已,但是楚江没有雪莲护身,自然是毒走全身,兆家请来的大夫并不是普通的大夫,乃是皇宫里的御医,这御医的本事也算可以,这毒原本是见血封喉,幸好楚江内力身后,现在是先用金针封穴,再服药解毒,要把毒全解了,恐怕要十天以上的功夫。
    元拓和兆家简单的商量了一番,安排好了后路,便带着楚江从兆家的地道离开了兆家出城了,在城外换了衣服,两个人都改头换面,把楚江扮成女人,才坐着马车从京城东门又回到了京城,原本楚江和元拓是可以在城外住下的,但是兆家的事明天还要观察,再加上所有的联络网都在京城,若是京城因为这次的杀人事件封城,明日再想进来就难了,所以他们不得不回城。
    折腾这么一番,两个人早就面无血色,岂料才进到客栈,还没回房,因为兆家的事已经开始在京城巡查的官兵,就找到了元拓和楚江住的这家客栈,有一群士兵上楼盘查,而楚江和元拓在门口接受兵头的盘查。
    元拓和楚江都带着人皮假脸,元拓强打起精神一点,让人看出不端疑,但楚江就有点站立不稳了,整个
    人都靠在元拓身上,不过两个人那样的打扮,娇娇弱弱的女子靠在男人怀里,也没什么怪异的。
    巡城的兵头走到元拓身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两个人,“你们两个从哪来?”
    “从南边,浙吕。”元拓单手拥着楚江,把楚江不断向下的身体撑住,皱眉冲官兵道:“军爷,我家夫人有些不舒服,我是正经的生意人,您能不能让我先把夫人抱回房再回来,让您盘查。”
    “不舒服?”年纪大概私事多岁的兵头听了元拓的话,转头看向楚江,楚江的眼睛半睁半合,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那兵头看了眉头轻皱,“夫人只是生了什么病,怎么这么憔悴?”元拓脸色一苦,满脸担心的道:“嗯,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今天赶路赶的太急了,累到了。”
    “这样的话,那带着夫人去休息吧!我可不觉得,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会是杀人魔头。”
    “多谢军爷!”元拓忙谢过,冲掌柜使了个眼色就要带着楚江上楼。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小兵的惊呼,“有血!”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一种在了楚江身上。
    元拓浑身一僵带着楚江停在了原地,知道一定是楚江屁股上的伤,又开始流血了,扯了扯嘴角,看向楚江,无声的到了一句,“怎么办?”
    楚江脸色很纠结的挣扎了半晌,抱着肚子蹲到了楼梯上,哼哼叽叽的痛呼,“相公,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好难受……”
    元拓在心里恶寒了一下,但动作一点都没慢,转头一脸愕然的看了眼,地上滴着血,和某人衣裳下摆的血迹,屈身把楚江打横抱了起来,嘴上大叫,“亲爱的你该不会怀孕了吧,掌柜的快帮我叫大夫。”说完话就已经一溜烟,跟着给他带路的小二,窜进了客栈的房间,把楚江扔到床铺上,元拓忙转身奔回到门边,听外面的动静。
    楼下的士兵们交头接耳,兵头叹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糊涂,夫人有孕了都不知道……”说完之后就和掌柜的打了一个哈哈,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客栈……
    元拓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虚脱的做到在了门边,右手的伤,因为抱楚江扯开了,血顺着元拓的手臂一直流到地上,这口气还没喘匀,某个躺在床铺上的娇娘子,粗声粗气的抱怨。
    “我说二舅子,人家屁股上还有伤,你怎么能这么粗鲁,你太不温柔了,大舅子怎么受得了。”
    “我的温柔,不给可不给你这么个一肚子坏水的东西。”元拓一步三晃的从地上站起来。
    楚江侧身躺在床上,耸耸肩,“要是没有我这一肚子坏水,你觉得刚才能化险为夷吗?”元拓走到楚江身边,看着楚江那阴出来的一屁股血,当真和元卓那时候极像,似笑非笑的调侃,“我说你不会真怀了吧,没想到你也有着功能,几个月了。”
    楚江抽搐着嘴角,伸手揭下了假脸,“我说大舅子,这个不好笑,你要再不给我找大夫,你以后不但不能有侄子,你老弟就要守寡了。”
    元拓也揭下了自己的假脸,走到楚江身边,“已经有人去请大夫了,我对看别人的屁股不感兴趣,你就在这撅着先别动了,应该不会再流血了。”
    楚江嘟嘟嘴,“好吧,我也不怎么愿意让你看我的屁股,不过你帮我把元谦前两天差人送来的药,那出来找止血丸和大还丹给我。”
    元拓点头转身去找药,掌柜的差了个小二,来告诉两人大夫马上就到,掌柜的也马上就上来,元拓回了一句,小二便退下去了,元拓找到了楚江要的药,给他喂了两颗,自己也各吃了一颗,在楚江身边站了一会,就要转身离开。楚江开口道:“你要去哪?”
    “写信!”元拓用左手拖着手上的右手,诧异自己到底能不能拿稳笔,“这信要是不写,他该疑心了。”楚江趴在床上,一点一点的挪动,调转了九十度,“给我找个凳子,过来我也得给小谦谦写封信,免得他担心我。”
    “自作多情。”元拓嘀咕了一声,却还是把椅子搬到了某人的床边,摆好了笔墨纸砚,才回到隔壁自己的屋子。
    等楚江和元拓写完信,老掌柜正好带着大夫赶了过来,这大夫还是刚才兆府,请的那位御医,给两个人重新处理了伤口,元拓千叮万嘱,告诉老掌柜一定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那人,老掌柜应了,也确实没把这件事告诉给元卓,但是事情并没有朝着某两个人想象的方向发展……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两天之后在客栈里安心养伤,在分居的两“夫妻”的房间,突然来了两位客人……
    64、重逢
    兆家二公子,京城里花名在外的小倌,昨夜遇袭身亡,因两人没有明显的仇家,官方解释有可能是情杀,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前几晚兆二少没少为了这个小倌,和别人大打出手,虽然已经有了方向,但就想前面说的,兆二少为了那小倌没少和人打架,根本没办法确定哪个是凶手所以还是无头公案一桩……
    兆家二少生前和那小倌纠缠不清,虽然是京城当红的小倌,但从在小倌馆里出现,便一直是跟着兆二少,再没有其他人,而且两个人在一起也有三四年了,便直接把两个人合葬了。
    对于凶手什么的,虽然兆家老爷子一直在给办案的官员施压,但是一连三天依旧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两天之后兆家老爷子因为儿子的死,伤心不已病倒了,不到七天便辞官带着全家老小离开了京城,除了这个之外京城里就没再发生过什么事,毕竟这种桃色纠纷,京城里绝对不少,而且这件事情,又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办案的官自然明白。
    真正的兆二少自然是没死,被,装在棺材里的那一对男男,是安阳家找到了两个和他们几位相似的人罢了。但是那两个人死了,难道他就真的会放过兆家吗,兆家的老太爷曾经当过皇帝和德亲王的太傅,兆家几代都是儒家,桃李遍天下,极有号召力,这样的人,他会放心让他离开吗。兆家老爷子举家搬离京城的那天,在京城西面十里,亭,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可有不少人埋伏在那儿,但是元拓很有先见之明,天和兆家说好了,兆家并没有走原本的哪条路,而是从西城门出绕到了东边,去了陪都,至于在何地落脚,除了安阳家,别处不做他想,在未来的几个月里,他们可没少帮安阳家的忙。
    兆家的事说到这,就算罢了,时间退回到兆二少出事后第三天,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一天,楚江懒洋洋的趴在客栈的床铺上养伤,因为毒还没解,脸色很是青白,唇也有些发紫,不过虽然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但是他的精神可还是不错的,趴在那手上抓着一本时下京城最流行的风月小说,偶尔吹几下口哨。
    隔壁元拓挂着胳膊,正和掌柜的计划,怎么送兆家一家人出城的事,因为失血的关系,元拓的身体很虚,脸色苍白,还一直要动脑,精神也可没有楚江那么好,老掌柜都看的不忍心人,皱眉道:“二少,您布置的这些我回去安排,您早些休息吧,看您的脸色真是差极了。”
    “我还好,撑得住,”元拓笑笑,左右摇晃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还是兆家的事比较重要,这次他的人是真对兆家来的,还是尽快让他们离开的好,不然要是那人,用什么名义把兆老爷子一家暗算了,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二少,大当家和老当家要是看到你这么劳累自己,肯定是要担心的,您听老头子的话,去休息,四天之后我一定把这件事安排的妥妥当当,兆家一家人谁有损伤。”元拓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好吧,赵叔那剩下的就都交给你了,我确实累了。”
    “好!”老掌柜慈祥的一笑,点头应声,“二少您休息,老头子出去看着去了。”
    “赵叔您等等,”元拓突然出声教主了老掌柜,“我之前拜托过您,这件事别告诉我哥,他应该不知道吧。”
    “老头子没说,不过大当家有没有在别处听说就不知道了。”老掌柜转身,笑着看着元拓,圆滚滚的身材加上慈眉善目,看起来格外憨态可掬,非常可信。
    “没事了赵叔,您去忙您的吧。”元拓一脸纠结的目送老管家离开,扯了扯嘴角,比刚才还没有精神,他很了解元卓,就想元卓很了解他一样,元拓知道元卓说这件事由着他自己做,他不会过问,但只要换位思考想一下,如果换做是元卓在这,他会放元卓不管吗,接过当然是……
    “唉……”元拓长长的叹了一声,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狂可能会发生的一起。
    元拓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身体确实疲惫的不行,没多一会神志就飘远了,浑浑噩噩之间,听到开门声,和谁的被模糊了的声音。
    “大当家三少,二少在这边,楚少侠在那边,没什么是老头子先下去了。”老掌柜带着两个男人上了楼,毕恭毕敬的欠了欠身,便离开了。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各自走向一边,动作很轻的推开了门。这让掌柜的恭敬的两兄弟,不是别人正式元卓和元谦,那天接到那封信之后,不到两个时辰元谦就按照元卓的指示,从送信的人嘴里知道了元拓和楚江受伤的事,元卓倒还冷静,但一听说楚江中毒,元谦就坐不住,当时就备好了东西要来京城。
    元卓拦住了他,把两个小孩子交给了三个老人,准备了一番,才带着元谦出发上京。
    元卓这么大的目标,元谦虽然是生面孔,但前一段日子也和官场上的人大了不少交到,该也有不少人认识他们,自然都是带着假脸来的,进到室内看到元拓元卓便揭下了脸上的面具,走到元拓身前,站在桌子这边,看着那睡的毫无形象的人,看着那苍白的脸,和孩子们呆久了的元卓心变得相当软,没一会便心疼的眼眶发酸。
    元卓忙摇头把眼里的泪都收了回去,绕过桌子走到元拓身边,在元拓身上的睡穴轻点了一下,把人架在肩上,扶到了床铺上,脱鞋脱衣,盖上被子,让元拓好好的睡,自己坐在床边,解开了元拓胳膊的绷带,看了眼元拓的伤,用新的绷带裹好,坐在一边嘘唏不依,这人都伤成了这样,怎么还能撑着给他写信。
    元卓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睡颜发带,两个月不见,元拓到是没变多少,看不出明显的瘦,只是因为受伤的关系,脸色苍白了些而已,加上下巴上乙从青色的胡茬,头发大概因为右手不能用,也是乱蓬蓬,整个人有了些沧桑颓废的感觉。
    元卓伸出手在元拓的脸上轻抚,从前额到眉毛,到黑色的眼袋,最后停在了元拓那带着胡茬的下巴上,轻轻的蹭了蹭刺刺的感觉,看来元拓这两天都没打理自己。
    元卓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概是因为身体的情况好一般男人不一样,他从来都没长过胡子。
    元卓在床边又坐了一会,走到中厅,冲一直守在门外的小二,嘱咐了几句,他要给某人收拾一下,元卓正要转身往回走,就听到那边,传出的一声床板撞击的声音,自家三弟怒声呵斥,“楚江你伤的真是不重,还能看这种不三不四的书,要不要我再给你补一刀!”
    接着就是楚江的求饶声,都是些让人听了就牙酸的情话,让元卓这个当了爹的都不禁有些臊得慌,元谦那个脸皮薄的,没听上几句,就把什么扔到了某人身上,元卓听到了什么东西叮叮当当的声音,和某人的痛哼生。
    元谦丢下一句话说要走,元卓忙开门闪进了元拓的房间,把门留了个缝,继续听那边的动静,但是元谦却并没有出来,某人很不要脸的哼唧了几声,说了一声这疼那疼,元谦就心软了,接下来的就是一些窃窃私语,元卓知道自己老弟肯定是被吃定了,接下来的事情,大概如果某人的身体润许的话,就肯定是宽衣解带了,不过元拓并没有听到某些少儿不宜的声音出现,看来楚江的身体还很有问题。
    元卓正想回身到屋子里去,刚才去取水的小二回来了,元卓这张脸自然不能自己开门去接,便直接让小二送了进来,才自己端着盆和用具到屋子里去给某人大力。
    元卓对于梳头和简单的事情都还算是拿手,但是这胡子因为他没有,所以连刮胡子的刀都不太会用,奋斗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把某人的胡子刮好了,才发现元卓的下巴上被挂了大大小小,五六个口子,元卓把剃胡子的刀扔到一边,看着元拓脸上淌着血的伤,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苦笑两声,找了些干净的纸,有拿了点去疤的药抹在了纸上,贴在了伤口上。
    元卓看着某人下巴上的纸条,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元卓把东西都收到了一边,看元拓睡的安稳了,便给元拓解开了睡穴……
    隔壁的两个人,在做什么跟着个屋子元拓的耳力再好他也听不见,看着睡的安稳的元拓,元卓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这一天多的功夫,元谦的心里不安宁,元卓对元拓的情,比元谦和楚江的还要深,他的心里又怎么安稳。大概是安了心,元卓靠在床帐没多一会,便也睡着……
    元拓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渐暗了,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元卓的睡颜,元拓看第一眼是相当的蒙,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眨了眨眼睛,那人居然还在,元卓的小动作,觉得不清醒就抬手要往脸上摸,岂料才一动,下巴上就是一阵疼,仔细摸摸全是纸片,元拓正诧异的时候。
    元卓睡的不沉,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元拓,“醒了?”
    “……”元拓有点反映不过来,傻愣愣的看着元卓不说话。
    元卓屈身趴在床边,看着元拓,“怎么才两个月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哥…哥,你,你怎么来了?”元拓猛咽了口口水,声音有点发颤,他是知道这不是梦,这么大的事都瞒了,现在看到元卓难免肝颤。
    元卓看着元拓心虚的样子,想要质问的话在嘴里绕了两圈,原本要说的气话全都变了调子,手指停在元拓的捆着绷带的手臂上,“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怕你担心。”
    “你不告诉我,我更担心。”
    元拓看着元卓眼下明显的黑眼圈,就知道元卓之前肯定没睡好这一定是担心的睡不着,立刻承认错误指天发誓保证不会再犯,“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下次我就算是指甲断了,我都告诉你,什么都不瞒你了,绝对不否则天打雷轰,死于非……”
    “好了!”元卓抬起手赌注了元拓的嘴,现在这话总性命堪忧的时候,元卓怎么能不忌讳这些。
    元拓正要吻儿子,元谦跑来敲门让元卓和元拓吃晚饭,元卓的肚子听到这个饭字立刻咕咕叫,元拓忙问元卓中午是不是没吃,元卓告诉元拓他有啃干粮,但实际上因为马车太颠簸了,他很没男子气概的晕了马车,所以干粮基本上没吃。
    元拓坐起身,捏住了元卓的下巴,“哥,是不是想我想的都吃不下了,你瘦了哦,走去吃饭,你回去之前我一定要把你喂的胖一点。”
    元拓说着穿上鞋,就拉着元卓往外走,元卓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饭菜摆在中厅,但坐在中厅吃饭的却只有元卓和元拓,元谦端着碗夹了菜在屋子里,喂某个重伤员吃饭。元卓明明记得告诉他们情况的人说元拓只是中毒没有外伤,也没有性命之忧,怎么会连自己吃饭都有问题,不由的转头问元拓,但转头却瞧见,元拓用左手拿着筷子,正在吃力的把菜往他碗里夹,元卓瞧着元拓那样子真是有好笑又心疼,伸手抢过了元拓手上的筷子,放到一边,“元谦都喂楚江吃饭了,我也来喂你。”
    “不用你赶路一定没吃好,你先吃,我自己慢慢吃。”元拓忙摇头。
    元卓轻声软语的道:“你吃我也吃,我喂你,你手不方便,听话。来乖,啊……”
    元拓看着元卓一副哄小孩的样子,诧异的皱起了眉,“我又不是小孩子,你……”
    “情儿比你乖多了,来快张嘴。”元卓挑眉,把勺子送到了元拓的嘴边,“你吃我好一起吃啊,之前你不是也这么喂过我。”
    元拓无奈只得长了嘴,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在元卓面前这样,从20年前他就再没被元卓这样照顾过,以前都是他在照顾元卓,不过这样被伺候还真的是满舒服的,幸福啊有莫有……
    65、守得云开
    太阳落山回家,圆月挂在半空,有淡淡的云遮住了月亮的光芒,没一会就被风吹散了,这样的场景,就像是今夜的某人一样,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这人可是守的相当幸苦,是用无数次皮肉之苦换来了某人的真心,京城某客栈的秘密客房,厅里一对夫夫正在吃饭,他们在聊天但是声音很小,还长长会停下,因为他们都在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元卓把一勺子饭送到元拓嘴边,小声道:“他们俩应该好事近了吧?”
    “谁知到,我看不一定,那小子太不着调了。”元拓皱眉满脸不爽,虽然对元谦的印象还不错,之前他也推波助澜过,但是真到了一切成针的时候,他又开始心疼自己这个同父的弟弟,让他跟着那个不着调的人过一辈子,真是有点不放心,而且元谦的体质肯定是遗传了安阳爹爹,自然是要屈居人下,他老弟一表人才,这样太委屈了。
    “怎么这么,说人家不是还救了你。”
    “嗯,我只是有点不爽,要是小谦,真的喜欢,我自然也不会横加干预。”毕竟连父王都没说什么。
    “我觉得小谦,对楚江不但不是没有情,反而已经情根深种了。”
    “怎么说?”元卓笑着把元拓和楚江走了之后的事,和元拓说了,元拓惊诧了半晌,扬眉一笑,和元卓对视了,都静下心去听那边的声音。
    元谦坐在床边,某人因为屁股上的伤严重,这会吃饭都是趴着。
    “你功夫不是很好吗,怎么还受伤?”元谦看着趴在床铺上,张着嘴嗷嗷待哺的某人,无奈的抱怨,但眼里流露的确是担心。
    “我还不是为了答应你的事才这样的。”楚江嚼着嘴里的东西含糊的回答。“因为我?”元谦诧异,撇嘴道:“别胡诌了,我又没有让你挨打不要还手。”
    “小谦谦你可不能没良心,你虽然没说过让我挨打不要还手,但是你说让我,照顾你二哥的吗,我这可是为了救他。那天可是凶险的很,我可是牺牲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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