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楼低头,怀里的女人小脸失了血色,紧张连呼吸都屏住,紧紧攥着衣摆,一副偷情被捉奸在床的模样。
    “找女人找到我屋里来了,”贺西楼嗓音淡淡,“我也不知道她在不在,你进来看看?”
    安萝募得瞪大眼眸,贺西楼的反应却从容淡定,她满脑子只有贺昭,忘了反抗,他带着手把生殖器从内裤里掏出来。
    屋里响起细微的水声。
    说话这么难听,贺昭低咒了一声,下楼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安萝紧张的情绪却没有得到任何舒缓,她又要对贺昭撒谎。
    “嘶,”贺西楼倒吸一口冷气,下颚压在女人肩头,嗓音沙哑暗沉,“想捏断?”
    “贺昭在找我,”安萝急得都快哭了,“你放开。”
    贺西楼笑得愉悦,目光深邃炙热,“我们这样像不像偷情?”
    “改天把衣柜腾空,下次他再回来坏事,你就躲在衣柜里,等他走了我们再继续。”
    呼吸尽数吹进安萝的颈窝,耳垂被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含住,濡湿的触感让她警铃大作,她用蛮力在男人脖子上咬了一口,趁他吃痛的瞬间挣脱开跑了出去。
    客厅没有贺昭的影子,但安萝能隐约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安萝跑回卧室,快速换了件睡衣,拿着花洒对着脸冲,又拿了瓶之前朋友送的香水喷了两下,顾不上敲门就闯进了王姨的房间。
    贺昭在后院转了一圈,回到客厅。
    茶几上的手机在响,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安萝的,他掐断电话,被忽然‘砰’的一声吓得没拿稳手机直接砸在脚背上。
    “安萝?”贺昭一脸苦瓜色,“你去哪儿了,我叫你没听见?”
    他紧赶慢赶才在十二点之前回来。
    “吹风机坏了,我借王姨的用,声音太大,”安萝低声解释,贺昭揉着脚背,她顺势转移话题,“你脚怎么了?”
    “没事,碰了一下,”贺昭抬头看安萝,她头发半干,柔顺地垂在肩头,眉眼秀静。
    灯光下那双秋水眸湿漉漉的,水洗过的一样,睡衣领口湿了一块,隐约透出内衣的颜色,樱桃红,和那天早上他看到的那件颜色很像,随着呼吸起伏。
    “咳咳,”贺昭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跟个变态似的盯着安萝胸口看,脸上隐隐发烫,虚掩着拳头放在嘴边,不太自然地咳了两声,“你、你衣服湿了,换一件,我回房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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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啊,最多五分钟,”贺昭先上楼。
    他卧室在走廊另一侧,不需要经过贺西楼的房间。
    五分钟后,安萝深吸了一口气,敲开贺
    ‘啪’的一声轻响,贺昭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安萝嘴角勉强的笑意怔住,贺昭捧着蛋糕在点燃的蜡烛火光后面看着她笑。
    “安萝,生日快乐。”
    安萝是2月29号凌晨出生的,每隔四年才有这么一天。
    今年不是闰年。
    今天是28号。
    “快许愿,时间马上就过了。”
    安萝被贺昭拉到蛋糕前,闭上眼,双手合十。
    【贺昭,对不起。】
    【贺昭啊,希望你越来越好。】
    橘黄色火光映着她眉眼温婉,在零点到来之前吹灭了蜡烛,然后一个小盒子递到她面前。
    “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安萝视线渐渐模糊,她这十几分钟里全都在想着怎么骗贺昭,甚至喷了香水掩盖身上的酒气,而他却是在偷偷计划着给她惊喜。
    “……你什么时候买的?”
    “蛋糕是去接你之前去店里取的,放在车后座藏着,项链是你给小朋友挑礼物的时候我偷偷买的,是不是以为今年我忘记了,怎么可能?我忘记吃饭睡觉都不会忘记你的生日。我今天早上还在临城,忙完了回来没有订到头等舱,经济舱坐着特别难受,旁边是个两百斤的大胖子,还有体臭,我差点被熏晕过去,但想想你就觉得没什么了,诶,安萝,你别哭啊。”
    贺昭捧起安萝的脸给她擦眼泪,“给你过生日是想让你开心的。”
    越擦泪水越汹涌,贺昭手都湿了,笑着逗安萝,安萝忽然紧紧抱住他。
    “贺昭。”
    小脸埋在他胸口,声线哽咽叫他的名字,两个字从她嘴里叫出来百转千回,贺昭心脏软得不像话。
    “贺昭。”
    “在呢,”肩膀湿热,贺昭不自觉地放柔语调,“是先吃蛋糕还是先试试项链?好,我知道你想我了,那就先抱抱吧。”
    沉重的愧疚感让安萝整颗心浸了水一样酸涩,她好想告诉贺昭,贺西楼就是个变态,可她不能,千言万语哽在心头,一个字都说不出。
    不知道这个拥抱持续了多久,安萝的情绪被安抚,哭声慢慢停了,但太近,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咚……咚……咚……
    淡淡的玫瑰香萦绕,贺昭清晰地感受到女人胸口的柔软,可耻地开始心猿意马,血气方刚的年纪哪经得起半点撩拨,怕起反应,但又舍不得放开搂在她细腰的手。
    “又长大一岁。”
    安萝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粘着湿气,窘迫地低着头,“跟你一样大了。”
    “少来,我比你大4个月,没让你叫‘哥哥’就不错了,”贺昭伸手够到桌角的纸巾递给她,“擦擦手,我给你切蛋糕吃。”
    贺昭不爱吃甜食,半块就腻了,坐在旁边看安萝吃得满足心里开始琢磨着另一件事。
    “安萝,我有个事情要好好跟你讲讲。”
    “什么事?”
    “就……你发烧,我睡在你房间那天早上,”贺昭抓了抓头发,眉头皱起斟酌措辞,“我那个……安萝啊……那个是男人生理反应,所有男人都会有,我那天又睡蒙了,真不是变态。”
    安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有常识。”
    贺昭怔了几秒,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股莫名的脾气冲到天灵盖。
    “你从哪儿知道的这种常识!”
    “小说里写的啊,高中同学借我看过几本,”安萝眨了眨眼,“我又不是十五岁。”
    贺昭,“……”
    这么长时间他吃不好睡不好,结果在她这儿压根就不是个事儿,他都白紧张了。
    女人捧着蛋糕,渗出粉嫩的舌尖舔走嘴角奶油,贺昭喉结滚动,灼灼目光里多了点什么,“言情小说还能普及常识。”
    “那这个呢,”他俯身靠近,吻在女人唇上,品尝到甜腻的奶油味。
    几秒钟后退开一点距离,“小说里怎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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