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试试不就知道了”
    “要现在把他弄醒吗?”
    “不用,吃了药他自然就会醒了”
    “他怎么还没反应?难不成是药量下得不够?”娃娃脸下巴努了努,正向床边另一侧被脱得精光制住了穴道恶狠狠盯着他们的东方夜。
    “应该不会,那老鸨说那药性子很烈,一颗就够人受个一整天了,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烈性难驯的小倌的,我刚给他喂了四颗”
    “…”都说最毒妇人心,你这心,可比妇人毒多了。
    “这人快要醒了,我们撤”
    六只无比猥亵不怀好意的眼睛躲在暗处直勾勾地盯着床的方向,眨都不带眨的,生怕一个不小心错过了什么精彩香艳的情节。
    瞳色在萧泠他们退到暗处的时候已经恢复成了银色,黑灯瞎火得,被一双银色眼睛直直盯着,那场景…想想就不寒而栗。
    当然,东方夜是没有机会再去关注以下犯上罪大恶极卑鄙无耻藏头掖脸的那三只的,因为他身边另外一个同样被下了药的男人醒了,天太黑了,他又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而且他体内苦苦压制了许久的*已经达到临界点快要崩溃了,眼前一片模糊,所有的感官都如镜子里反射出的镜像,不甚真切,整个世界都朦胧摇曳了起来。
    有什么温热柔软带着浓烈酒气的东西在身上四处游走着,有些粗暴的急切,所过之处带起一串串激烈的火花,耳边喷射的呼吸粗重而急促,引得敏感的身体一阵本能的颤栗,粗糙的大手毫无章法地狂乱地摸索过温软滑腻的*,有些疼,那人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了自己身上,沉甸甸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无法逃脱的尖锐的撕裂的剧痛如期传到脑神经的时候,他听到那人叫出了声音:小凌。
    神智有片刻的清晰,身体却是被牢牢掌控在另一双大手中,狭长的眸中蓄满了阴鸷冷酷的风暴,却因着眼中弥漫的*的水气降低了许多威势。
    身上被*和酒精完全占据了脑袋的男人混然不知被压在身下的不知名男子脑中一瞬间转过的弯弯绕绕,只顾依着身体的本能和心中发了疯似的思念愤恨猛烈狂躁地*着。
    床板不堪过重的负荷,吱吱哑哑抗议着,房内*的气息夹杂着血腥的味道发酵的酒般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浓烈,所有的*痴恨悉数被这一夜的水光春色顶撞得肢离破碎,尸骨无存。
    没有人发现门外那张苍白若死的脸和摇摇欲坠的身躯,那张脸的主人的名字叫做:孔凌生(大家没忘记他吧?那个粉可爱的代班店小二)
    黑暗中一双眼睛贼亮贼亮得闪闪发光,鼻血流了两行,口水都快把自己给淹了:“好,好…可惜,当初为什么要把他的哑穴给点了?”
    另一双眼则是定定地凝视着床上翻云滚浪的两个倒霉蛋,若有所思地喃喃:“这个姿势好像不错,回去可以试试”
    第三双银色的眼睛则是狠狠赏了两只色狼一人一对卫生球:“戏也看够了,走了”
    “再等一会,再等一会,我还没看够呢!”
    “是吗?那您就在这慢慢欣赏好了,我回去跟师傅交流交流今日的行程心得”
    “哎哎…等一下,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生辰宴会过后,东方夜身染重寒,垂帘拒客,三日未朝,护国大将军纳兰明玉连贬*,勒令闭门思过,罚俸一年,表过不提。
    且说三只趁夜满载而回后,是日夜,小院两处偏厅床板吱哑之声不觉,间杂某些含义不明似哭非哭似痛非痛拉长了音变调的的单音字若干,诸如嗯啊呜哼,天明方息。
    话说自北辰逝无意间说的那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在众人间流传开来之后,三只便把这句话的精髓骨干应用了个淋漓尽致,坑苦了一干不长眼得罪过他们的或无辜或有罪的路人甲乙丙丁。
    这次有理有节有进有退的报复谋划也是筹策已久,虽然那次从战场回来后没有再找过东方夜的麻烦,但不代表他们忍得下这口气,尤其是萧泠,早从那日从灭阳抱回伤痕累累的北辰逝起,便时时刻刻关注监视着东方夜的一举一动了。
    尤其是有了北辰逝亲手训练出的那群古灵精怪满肚子坏水的兵崽子的助力后,晨启的皇宫有几块砖几块瓦几个侍女几个太监谁和谁不和了吵架了偷鸡摸狗偷情了,他知道的是比谁都清楚,东方夜身上长了几颗痔,腿上长了多少毛,那里尺寸的大小,持续的时间,喜欢用什么姿势,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和习惯,萧泠也敢打包票他绝对比东方夜那群妃子知道得更清楚。
    这次他们几人非要死皮赖脸地跟来,非止单单只是担心北辰逝,更为报复泄恨而来,至于这泄恨的对象么,不言自明。
    昨天打着逛街的名义实地把晨启皇宫给逛了一个遍,加之晨启皇宫是在焯日原有基础上扩建改造的,大的方面并没有多少变动,有北辰离这个土生土长于焯日皇宫的地头蛇在更是如虎添翼。
    没多久几只便选定了最佳的时机路线和地点,是以几只才能在东方夜从宴会出来不多久前脚刚刚踏入浴池衣服刚脱了个光光的时候,寻了个绝好的机会避开了众人的耳目把他给弄到了事先准备布置好的一个地道里,才有了后来一干生米煮成了熟饭的惨剧的发生。
    唯一的变数当属纳兰明玉了,他们之所以迟迟拖到今天才动手便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炊火,既要身强力壮能把生米给整个半死,又要煮成了熟饭的生米因为忌惮炊火的威力而不敢把炊火怎么样,这样炊火就能肆无忌惮地在生米面前转悠,不停提醒他那个把他煮成熟饭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管叫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想这滋味,果真…*得很啊!
    对了,他是不是忘了说了,喂给东方夜的那药叫做千夜*,顾名思义,应是不难理解,确切点说,就是夜夜无男人不欢啊,非过千夜药效绝不消褪,也不枉自己荷包又少了千金的的量,黄金呵呵…堂堂一国之君竟是夜夜扭腰摆臀承欢男人胯下比之小倌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名头说出去可着实不光彩得紧啊!
    师傅的画技好像蛮不错的说,不如改天请师傅出山画个春宫真人版,刊印他个十来八万份的找几个人在民间发放发放,想必师傅也是十分乐意出钱出力的…
    瞧瞧,瞧瞧,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什么叫无毒不丈夫,英雄啊,代表啊…
    宁毁一座城,莫惹小人灵啊!
    风,从鬓角吹过,躁热,不安,连同人的心。
    身后层层叠叠翻涌的热浪,烫得知了都蔫不啦唧的不再叫了,窗外娇嫩的花也矜贵地蜷起了脆弱水柔的娇躯,免受炽烈的阳光的荼毒,惨遭曝晒无处藏身的树叶也停止了摇曳,无精打彩地耷拉着脑袋,面朝黄土背便条朝天做俯首甘为孺子牛状。
    窗内,隔世相望的两人,一卧一站,一紫一白,一含笑,一漠然,一美得不识人间烟火,一漂亮得精致绝伦,只作凝视,但默不语。
    “不知这位公子如此急于寻得于殇,却是所为何事?”在吃完了一盘葡萄,喝完了三杯清茶,美人见少年仍无开口的迹象,难得的做了一次好人,好心地开口打破了沉默,大热天的让客人一站就是半个时辰,他的良心着实不安啊!
    美人口中的公子一一北辰逝死死看了美人许久,半晌才开口:“给我一个理由”美人轻啜一口香茗,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一脸严肃认真如临大敌的少年一眼:,幽幽回道“理由?好啊!我现在有些困了,先去小憩一下,公子若是不嫌干等太过枯燥的话,等个十天八天我睡够了自然会给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番外 欲焰(一)
    作者的话:番外殇逝正式更名为欲焰,两大主角正式对上说罢悠然起身,自在自若地走过北辰逝身边,只一阵冷香扑面,紫色身影便要走出房间。
    北辰逝没有犹豫地拉住了他,不大的力道,却有一种不容妥协的意味。
    美人扭头,回眸,低首看向那拉住自己腕部的手,很漂亮的手,只是颜色过于病态了些,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搭在深紫的衣上,更显那颜色白皙得不正常。
    隔着薄薄的绸衣,那手心温暖的热度毫无阻碍地传到了冰冷的腕部,明明只是温和的暖,却让人有种被烫伤的错觉。
    北辰殇挣了几下,不是太用力,是故没有什么效果,冰冷的手腕依旧被锢在温热的掌中。
    北辰殇挑眉,似笑非笑地俯看向北辰逝,眼中却是殊无笑意:“公子这是何意?”
    “给我一个理由”北辰逝看向北辰殇的目光深邃而坚定,决绝而不容动摇,浑然不将北辰殇身上散发的越来越重的冷意放在心上。
    “理由是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就跟我来”北辰殇说这话的时候那口气与说‘想死是吧?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我就成全你’时别无二致,原本还嫌浮躁闷热的室内气温抖然下降两个季度不止,比制冷机效果都好,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环保。
    北辰逝深深看了眼前这个有着自己最熟悉容颜却最陌生笑容的男人一眼,没有再说话,只以眼神告诉北辰殇他的坚定和决心。
    北辰殇终是挣开了腕部那无比*自己的热度,转身向着北辰逝未知的方向走了过去,北辰逝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好在北辰殇步子虽大,速度却是不快,不至于北辰逝跟得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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