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处相当典雅奢华的卧室,入目之处,尽非凡品,就是北辰逝这样的外行也瞧得出这里的一桩桩一件件随手挑出一个流放到市面那也是人人绞尽脑汁抢破脑袋也要得到的价值连城绝世无双的宝贝,就好比,他们脚下正踩着的深紫色繁复花纹的长绒地毯,新君对海茵国的重视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绕过屏风,进得内室,入眼尽皆深深浅浅的紫,悠远而神秘,带着若有若无的幽冷香气,仿若置身一个陌生而古老的国度,浓郁厚重的沉淀。
    一只纤细修长白净的手撩开了低垂至地的厚重深紫帷幕,清冷的声音在幽闭的内室回荡,宛若一场盛大而悲凉的叹息,就此揭开了一页轰轰烈烈的烈日欲焰篇章:“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宽大得离谱足够五人共卧还绰绰有余的大床,床上的一应用品均延续了外室的风格,神秘淡漠的深紫。
    北辰逝看了声音的主人一眼,没有说什么,沉默地脱了鞋子爬*,感觉床褥下陷了一些,却是北辰殇随后也*。厚重的帷幕放了下来,原本明亮的视野登时暗下了许多。
    北辰殇随手扯过深紫的薄绸被,盖住了大半边身子,慵懒地倚靠在柔软的超大号靠枕上,嘴角又挂起那副似笑非笑的软凉弧度,闲闲睨着面无表情故作镇定的北辰逝,等欣赏得差不多了,才凉凉开口,带了些揶揄和不怀好意,活像一只即将偷腥成功的狡猾狐狸:“把衣服脱了”然后如愿地看到了北辰逝脸上故作的平静龟裂脱落的模样。
    等了半晌不见北辰逝有什么动作,北辰殇幽紫得近乎墨黑的瞳孔不耐地半眯了,脸上的笑意渐转渐冷:“怎么?不愿?”
    “是不是我脱了你就会给我一个理由?”北辰逝把手搭在了腰间的系带上,眼睛直直望向北辰殇眸底深处,似要透过眼睛将眼前这人看个通透彻底。
    “那就要看公子你的服务态度如何了”北辰殇挑了挑眉,目光毫不避讳地停在了北辰逝放在腰间的手上,眼中光芒晶亮晶亮的,粉红色心心在他头顶上闪啊闪的,口水哗啦啦流了一床,活脱脱一色狐狸象。相信如果目光能化为实质的话,北辰逝早已被扒了个精光。
    当然上述只是漫画中的假设,实际情形是北辰殇连眉都没挑一下,眼睛也相当绅士地停留在了北辰逝脸上上三角部位,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北辰逝眼中细小的神色波动。
    “你想要我怎样服务?”脸上虽是一副不在意的淡漠,握着系带的手却是不自觉地收紧了,轻微的麻痛,一如跳跃的心脏。
    “你说呢?”北辰殇笑着把皮球踢了回去。
    腰间的手握得更紧,抢压了心头的怒意和惧意,深呼吸一口气:“好,我脱”说着,指上一个用力便要拉开系带。
    “等一下”却被北辰殇半道插过来的一句话阻了动作。
    “?”北辰逝回以疑惑的询视。
    “差点忘了这个”说着话北辰殇便从床的暗格中取了一个通体漆黑窄长的木盒,观模样却与昨夜用来装献给东方夜贺礼的盒子别无二致。其性可保置于其中之物千年不腐不烂不坏不蠹,是以昨夜青魅才敢说愿晨启国如盒中之物万年长盛,实非托辞。
    同样的盒子其实北辰逝也有一个,是当日赠他药丸楔语的老者一并给的,只是颜色式样不同罢了。
    拿了一把精巧可爱的五星形黄金打造的钥匙小心翼翼地开了盒子,递给北辰逝。
    北辰逝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脸色霎时苍白若死,拿着盒子的手也不自禁抖了抖,差点把里面晶莹剔透通体幽香的药丸给抖了出去。
    “看来你已经看出这是什么东西了,两个选择:吞下去,或者,你出去”
    镜头切换,拉回盒中,或许大家早已经忘记这玩意是什么了,但北辰逝却是记得清楚无比,因为正是这枚小小的不起眼的药丸将秦风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也将轩辕念这个可爱漂亮的小天使带到了人间,它的名字叫做:逆天。
    正是战前轩辕渊默向大家解释造成秦风以男子之身孕育胎息的魁首。
    那时候,轩辕渊默还曾说过此药共有三颗,一颗给了东方韶的男宠,一颗给了秦风,最后一颗…应是眼前这颗了吧?
    北辰逝死死盯着手里小小的药丸,眼中有深深的伤痛划过,北辰殇也不再说话,只沉默地等着北辰逝的回答。
    漫长的时间,铜漏滴过几度年华流转,夏花谢了几许春光,窗外重又响起蝉鸣鸟叫,浮躁的风吹着天边的流云向太阳的背光处游走,有暖香悠悠浮动空气,盈满帘袖。
    北辰逝狠狠闭了下眼,终是定了决心,拿过盒中药丸也不咀嚼,和着唾液直接吞了下去,药丸入喉,只觉一股*幽香在腹中缓缓涤荡,竟是说不出的舒适惬意,就像…书中说的母亲的怀抱。
    有些惊异,本能抬头去看药的主人,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北辰逝不禁有些涕笑皆非,方才还咄咄逼人颐指气使的家伙此刻竟是头枕着一个抱枕怀里抱着另一个超大号的抱枕…睡着了,像个孩子般,天真而安祥。
    可能是因为发上簪子未去的缘故,北辰殇睡得有些不太舒服,脑袋挣动个不停,试图寻出一个舒适点的姿势,却是无济于事。不过多久,原本梳理得光亮整齐的发便被蹭得乱蓬蓬的,精致的脸有一半被隐在了超大号的抱枕里,只露出形状美好的两道远山眉,浅浅淡淡的,倒应了他冷漠淡然的性子。
    薄薄得近乎透明的一层眼皮阖上了,掩住了清冽如水淡冷若霜的眸,眼睑有一圈因为睡眠不足而形成的有浅浅的暗青色阴影,想是累极了。
    这般毫无防备在自己面前睡着的样子倒像极了那段过往相依相偎用彼此的体温取暖的日子。
    想到这里,原本被伤痛磨得冰凉冷硬的心竟不由自己地柔软了几分。
    轻手替倦极的北辰殇取下了簪子,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触手的隔世恍然的凉滑触感熟悉得让人有种想落泪的错觉。
    以不惊动北辰殇的力度小心地下拉了掩住他口鼻的柔软抱枕,免得他一个不小心把自个闷死在里面,这样的死法传出去,未免贻笑大方。
    拉过被北辰殇踢在一旁的薄被替他盖到了颈下的位置,因为练紫极冰魄的缘故,他的身体常年都是冷若冰霜的,看他如今比三年前更深了许多的瞳色和发色,想来武功更是高了许多,这畏冷程度怕是也高了许多吧?
    一心二用的后果便是一不小心触到了不该触的地方,凉凉滑滑软软的,还有些黏黏湿湿的触感让北辰逝怔忡了片刻,顺着自己的手掌看去,自己摸到的地方正是北辰殇的下颌。这凉凉滑滑软软倒可以理解,这黏黏湿湿…翻过掌心看了一眼,北辰逝失笑,那触感,竟然是口水。
    想必是刚才憋屈的半躺姿势不太舒服的缘故。
    殇他假扮雪衣呆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好像也似这般经常因为睡姿不正的缘故口水流得自己胸前颈间那一圈从来没干过…
    那时的他也很畏冷,爱吃的东西也基本全是素食,动不动就喜欢赖在自己怀中把自己当成大号抱枕,睡姿烂得有够可以,时不时嘴里蹦出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语,还有一次沐浴过后,他分明闻到了那人身上熟悉的冷香,这么多的疑点,为什么当时的自己就没意识到呢?
    不过很快他的脑袋里面就再也无法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因为…
    番外 欲焰(二)
    下腹汹涌而来的猛浪热流将他所有的意识毫不留情击了个粉碎…
    半跪着的膝盖失了支撑整个身体的力量,软软地瘫了下去,正替北辰殇擦着下颌晶亮渍液的手猛得滑了下去,重重砸在了北辰殇胸腹的位置。
    北辰逝难受地蜷起了身子,虾米般,明知无济于事还是徒劳地用空在腰侧的另一只手以自认为很狠的力道捣住了下腹,结果可想而知得适得其反,汹涌的狂潮越发澎湃,不过片刻北辰逝颈部以上的位置全被染成了脆嫩脆嫩的绯红色,就连耳后和脚趾都成了同样的颜色,拨了壳的嫩虾般。
    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额头一路划过眉尖眼睑鼻梁嘴巴下颌,浸湿了身下的小片床单,有些调皮不受束缚的汗水滴进了眼中,酸辣辣的疼,贝齿咬紧了牙关,试图抑制冲到了嘴边的*,效果显然并不显著,仍有细细碎碎的零散*逸了出来,低低的,破碎的:“唔…”
    这边北辰逝苦苦压抑着体内奔涌的*,那边北辰殇因为北辰逝无心的一拳打断了睡眠,有些起床气的他本来很是不爽,这份不爽在看到北辰逝如今这副强撑倔强分明*的脆弱模样时,通通化为了过往云烟。
    坐直了身子半靠在抱枕上,怀里抱着被他的口水不知沾湿了多少次的倒霉抱枕,大半张脸埋进了里面,只露出两只晶亮漂亮的紫色眼珠子,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北辰逝难得一见的纤弱妖娆模样,感受着下身熟悉的苏醒*感。
    眼里蒸腾起一片水雾,视线有些模糊,厚重的帷幕低垂,风丝毫吹不进,阻了空气的流通,显得越发沉闷燥热,鼻息间呼吸的尽是浓郁的火热和窒息之气,唇被咬破了,舌尖尝到了鲜血的味道,甜腥的气息更加刺激了感官的欢愉,北辰逝只觉自己体内似生了一只暴虐不安的兽,横冲直撞着欲冲破纤细脆弱的身,下身胀痛不已,疼得都要爆炸了,快到…临界点。
    手,枉顾主人的意愿径自来到了坚*起的下身,刚要握上却被一双冰凉的手阻止了,适宜的冷度短暂熨贴了烫热的身躯,北辰逝本能地凑近,希冀得到更多的安慰,那抹冰凉却闪避开了。
    有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明凑得很近,却似从遥远国度传来的一般,模糊而混沌:“想要?”
    早已化为一瘫浆糊的脑子思考不了太多东西,被彪悍的*逼出一团水雾的湿润双眼透过朦胧的雾幕对不准焦距地看着对面全身蒙在一片紫色中的暧昧身影,很是熟悉,看到了就让自己觉得很安心,似是早已认识了千年百年,却有有些陌生,说不上是哪里的不同,让那份本能的安心蒙上了一层不安定的阴影,但那阴影太浅太淡了,无法阻止固执的飞蛾扑向火的决心。
    没有来得及思考其中可能存在的任何危险性,北辰逝义无反顾地扑向了那人以甜美的微笑和惑人的果实编织成的华丽陷阱:“要”沙哑的丝毫不掩饰*的声音如是说。
    北辰殇满意地笑了,如昙花初绽,如和风拂面,如细雨润物,如冬日暖阳,刻意压低了的嗓音磁性暧昧,带着种禁欲的性感,惑人的海妖般:“想要的话就自己过来,来这里,用上你修长漂亮的四肢,爬到这里”拍了拍自己*的位置,北辰殇用声音*引诱着差不多快要完全掉入自己陷阱中的懵懂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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