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小小车厢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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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小小车厢情流露
第二天一大早，吴琣梳理好自己，把那顶和长衫相配的书生冠戴在头上，大大的帽子压住了几乎半张脸。打扮停当后，她又让琀哥儿和李先生再看看，挑了挑了没有什么纰漏了，才放心的喝了喝粥。
才喝到一半，院外传来谢瑞府接人的声，吴琣撂下碗筷就奔了出去。
院外停了一辆深乌色云顶的马车，谢瑞麟挑帘正等着她出来。眼看着吴琣穿成那个样子，谢瑞麟也是“噗”的一声，差点笑喷出来。待吴琣上了车，谢瑞麟才憋着笑的道：“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吴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是这厮出的主意，现在还有脸问她。她还没坐稳，车子已动了，启动时的惯震得她身子一趔趄，险些扑到车厢里。谢瑞麟抬手扶住她的手臂，把她又推回了座上。
“你的样子看上去还行，就是不能说话。一会儿在诗会上，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免开尊口。”谢瑞麟自动忽略了吴琣的白眼，恢复了平静淡淡的对吴琣道。
吴琣本不接腔，只坐好身子，随马车左右轻摇。
车厢不算宽敞，可谢瑞麟还是将这窄小的空间规划得不错。两人面前有一张被固定在车厢地板上的矮几，又用黄铜在桌上编了两个小篓，篓里放着一只胖身茶壶和二只茶杯以此固定。吴琣看了看，自顾自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随着茶水溢出的还有一股轻香的果香，吴琣一怔，只见茶杯里是淡红色的果茶，一个大男人是肯定不会喝这种茶的，而且，她尝了一口，茶水略烫却还可下咽，若是捧在手里还可以暖一暖手，应该是方才就已经准备了的。路途遥远，久座对于女孩子来说，一定会身上发冷。如果能捧着一壶酸甜甜的热果茶，路上也不会寂寞，如此说来，这茶其实就是为她准备的。
吴琣假装喝水用茶杯挡了半面脸，自茶杯后看向谢瑞麟。
后者却并没有回应，挑起车帘看向外面，脸上一付云淡风清。
吴琣心里一笑，这厮其实也很心细也很体贴，可不知是懒的开口还是不耻于开口，他永远都不会主动示好。行为上稍有一点殷勤，马上就要会强硬的语言掩盖好，生怕别人知道他是有感情的一般。这个毛病，如果日后有时间，可要好好的扳一下。想完这些，她轻松的喝完茶，也不去揭露谢瑞麟这次小小的体贴。
“哦，对了，祖母……让我谢谢你。”谢瑞麟突然发话，却并不看她，眼光一直落在车外。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吴琣一怔，转念一想，除了帮她发觉饮食里有问题外，还有什么事能谈到谢？她耸耸肩，无所谓的道：“我什么都没做。”
谢瑞麟转头看着她，淡淡的道：“因为只有你在府里近期有出入，所以他也猜出是你指给了祖母他这样行事的纰漏。”
他？那个他？难道是出手害人的那个他？吴琣更是奇了，盯着他看了几秒，又定定的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她这话倒引得谢瑞麟嘲讽的一笑：“呵，你还真是谦虚。不过，你认也好，不认也好，现在都无所谓。可一会儿到了诗会……嘶，就有点不好办了。因为，表哥这一次也会参加，这也是我让你画画妆再去的原因。”
这话一出，吴琣算是明白了，谢家老太太的动作够快呀，这么二天的时间就把幕后的那只黑手给扯了出来。看来，她能主导谢家沉浮不是偶然的，没有实力怎么管理这一大家子这么长的时间。原本，她还想着能来这里玩斗、宅斗呢，现在以谢老太太当坐标来看，她那点脑容量本不可能玩得转。
现在她所期待的，则是那位什么表少爷可千万别一会儿认出自己。然后，再在饮食里下点什么杀人于无形的毒药，让自己横尸当场，以报被她揭发之仇。想到这里，吴琣是一脑门的冷汗。
“那你觉得，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会对我采取什么行动吗？”这是最实质的问题，人身安全最重要。
谢瑞麟玩味的看着她，突然一笑：“你以前对他可对我热心多了，他的脾难道你现在还来问我？”
她看着谢瑞麟那个玩味的笑容，只好讪讪的对他一笑，转头不再言语。
呃……这是怎么个话儿说？吴琣立时觉得脸上一火烫一片，这个身体的本尊看来曾经是普遍撒网，重点培养呀先与姐姐的未婚夫定婚，后与谢家结亲，还曾经把黑手伸向过谢家的表少爷……也不知，还有没有暗中藏着的男人，突然跳出来，说与她有什么关系。
谢瑞麟看她一脸的不自在，实在忍不下的一笑。吴琣眼角的余光扫到他这难得的一笑，只觉得如雪天初晴，干净又通透。
这个时候，总要说点什么来差开话题吧。她想了想，闲散的问谢瑞麟：“为什么会举办这次诗会？是不是会来很多人，其中谁才是你提到的那个可以当我证人的人？”
谢瑞麟深了口气，想了想才道：“捐生其实并不是每年都有的，这你知道吧？”
吴琣随便的点了点头，反正这事她说不知道也不会影响谢瑞麟讲故事的走向。
“而近两年突然多了起来，其实我们大多数都是自同一个人手里买到的贡生名额。于是，我们这样的人便相互称为同门，而那个卖给我们贡生名额的人，则是我们的老师。每年春节前，我们都会向老师再行拜师礼，以示敬重。”
吴琣恍然大悟，原来不过是一起卖官的小团体。在正德年间团体组织交错的政局下，这也算是在朝廷里找个位高权重的人来罩着。而他们这些贡生若是真能有所建树，成为一只好用的搂钱耙子，对于罩着他们的人，将更容易官运横通。其实，就是这种互惠互利的辩证关系。为什么要提到辩证？因为吴琣也发现了这种聚会的另一层目的，只怕是要通过这样一次聚会，每年对这些学生进行一次政审或洗脑工作。从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排除变心的异己，以保持队伍的一致。
“那你们的老师又是谁？”这个让吴琣很是好奇。
谢瑞麟想了想，突然轻松的道：“你也认识”
她认识的大人物现在可是多了，会是谁呢？刘谨？皇帝？杨廷和？还是李东阳？
谢瑞麟看她咬着指甲冥思苦想的样子，缓缓的道：“谷大用。”
原来是他呀吴琣想起酒楼上那个亦步亦趋，随时调整风向的胖子，她到现在还有一只他的戒指呢
“哦，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了……”谢瑞麟好似刚想起什么似的，对吴琣一本正经的道，“这个诗会一般要举办二天，因为路途不近，我们通常会在寺里的客房留宿一晚。”
吴琣听了这句话，像被开水烫了一下，身子猛的跳了起来。车厢里窄小，她差一点就顶到车顶，矮几被她这一撞，也是“咣当”一声，震向几上的茶水洒了一半。
吴琣捂着被撞到的大腿苦巴了脸，怎么这么重要的事他不早说？
谢瑞麟撅起嘴，看着她的腿：“啧啧，看着就疼呀”
吴琣气不打一处来，腾出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狠狠的道：“你，你怎么不早说？若是还要住宿，你为什么还让我换成男装？”那岂不是要让她忽略掉别，与一群男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吗？“那你要帮我争取单独一单客房。”吴琣揉着大腿，一脸悲愤的对谢瑞麟道，话里不带半点商量的语气。
谢瑞麟想了想，以手支头，还是一片淡然：“据我知道的经验，这个基本不可能。”
“为什么？”吴琣又差点跳起来。
“因为一般晚上诗会就变酒会了。若是我还能保持清醒，也许会帮你想想办法，若是我喝醉了……那就不好说了。”
吴琣几乎是哀求的看着他追问：“那你酒量怎么样？”
“一般，一般。不喝正好，一杯就高”谢瑞麟随意的道，“你若是能帮我挡几杯酒，我可以保持清醒帮你多争取一下，让你一个人一间房。”
吴琣真想高喊，我的酒量也不好呀她想了想，看着谢瑞麟冷冷的道：“嗯，行，我喝。可关键的是我这个人酒量虽然还行，可酒品不太好。若是一会儿喝多了，我扯着衣服跳***，你可得拦着点。不然，异装参加诗会，还当众跳***，想来身为夫君的你……脸上不太好看吧？”吴琣斜倪着谢瑞麟，如期的看着他的脸苍白一片。她现在可是他的未婚妻，还有那么多王大臣们送了礼，这事已是天下皆知。如果因为这么一闹，亲事拉倒了，可算正中吴琣下怀，她是不太在乎的。只要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看到时谁下不来台。
谢瑞麟轻轻咳了一声，缓解被踢到的这一记窝心脚，缓缓的道：“好，那这样，你与我一间房。对外，就说你我自江南相熟，你来京探看亲戚，便与我相约见面的。”
吴琣这才微笑着点了点头，看，这厮肯定是一切都布置好了，刚才无非是想拿话呕呕她。
成功的扳回一局，吴琣重新倒上一杯茶，得意的翘起一只脚。
“你的诗文不错吧？”谢瑞麟就是看不得她得意一般，又是冷冷的吐了一句出来。
吴琣脸上一僵。
“一会儿要参加的可是诗会，你可想好了，别丢人。”韩敬儒小得意着，又看向了车外。
有仇呀，就不能让她得意一下吗？吴琣恨恨的瞪着这个家伙，心里把还残存的中学语文过了一遍，怎么办，明朝之后的诗她没记多少？一会儿想鱼目混珠也混不过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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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小小车厢情流露
第二天一大早，吴琣梳理好自己，把那顶和长衫相配的书生冠戴在头上，大大的帽子压住了几乎半张脸。打扮停当后，她又让琀哥儿和李先生再看看，挑了挑了没有什么纰漏了，才放心的喝了喝粥。
才喝到一半，院外传来谢瑞府接人的声，吴琣撂下碗筷就奔了出去。
院外停了一辆深乌色云顶的马车，谢瑞麟挑帘正等着她出来。眼看着吴琣穿成那个样子，谢瑞麟也是“噗”的一声，差点笑喷出来。待吴琣上了车，谢瑞麟才憋着笑的道：“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吴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是这厮出的主意，现在还有脸问她。她还没坐稳，车子已动了，启动时的惯震得她身子一趔趄，险些扑到车厢里。谢瑞麟抬手扶住她的手臂，把她又推回了座上。
“你的样子看上去还行，就是不能说话。一会儿在诗会上，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免开尊口。”谢瑞麟自动忽略了吴琣的白眼，恢复了平静淡淡的对吴琣道。
吴琣本不接腔，只坐好身子，随马车左右轻摇。
车厢不算宽敞，可谢瑞麟还是将这窄小的空间规划得不错。两人面前有一张被固定在车厢地板上的矮几，又用黄铜在桌上编了两个小篓，篓里放着一只胖身茶壶和二只茶杯以此固定。吴琣看了看，自顾自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随着茶水溢出的还有一股轻香的果香，吴琣一怔，只见茶杯里是淡红色的果茶，一个大男人是肯定不会喝这种茶的，而且，她尝了一口，茶水略烫却还可下咽，若是捧在手里还可以暖一暖手，应该是方才就已经准备了的。路途遥远，久座对于女孩子来说，一定会身上发冷。如果能捧着一壶酸甜甜的热果茶，路上也不会寂寞，如此说来，这茶其实就是为她准备的。
吴琣假装喝水用茶杯挡了半面脸，自茶杯后看向谢瑞麟。
后者却并没有回应，挑起车帘看向外面，脸上一付云淡风清。
吴琣心里一笑，这厮其实也很心细也很体贴，可不知是懒的开口还是不耻于开口，他永远都不会主动示好。行为上稍有一点殷勤，马上就要会强硬的语言掩盖好，生怕别人知道他是有感情的一般。这个毛病，如果日后有时间，可要好好的扳一下。想完这些，她轻松的喝完茶，也不去揭露谢瑞麟这次小小的体贴。
“哦，对了，祖母……让我谢谢你。”谢瑞麟突然发话，却并不看她，眼光一直落在车外。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吴琣一怔，转念一想，除了帮她发觉饮食里有问题外，还有什么事能谈到谢？她耸耸肩，无所谓的道：“我什么都没做。”
谢瑞麟转头看着她，淡淡的道：“因为只有你在府里近期有出入，所以他也猜出是你指给了祖母他这样行事的纰漏。”
他？那个他？难道是出手害人的那个他？吴琣更是奇了，盯着他看了几秒，又定定的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她这话倒引得谢瑞麟嘲讽的一笑：“呵，你还真是谦虚。不过，你认也好，不认也好，现在都无所谓。可一会儿到了诗会……嘶，就有点不好办了。因为，表哥这一次也会参加，这也是我让你画画妆再去的原因。”
这话一出，吴琣算是明白了，谢家老太太的动作够快呀，这么二天的时间就把幕后的那只黑手给扯了出来。看来，她能主导谢家沉浮不是偶然的，没有实力怎么管理这一大家子这么长的时间。原本，她还想着能来这里玩斗、宅斗呢，现在以谢老太太当坐标来看，她那点脑容量本不可能玩得转。
现在她所期待的，则是那位什么表少爷可千万别一会儿认出自己。然后，再在饮食里下点什么杀人于无形的毒药，让自己横尸当场，以报被她揭发之仇。想到这里，吴琣是一脑门的冷汗。
“那你觉得，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会对我采取什么行动吗？”这是最实质的问题，人身安全最重要。
谢瑞麟玩味的看着她，突然一笑：“你以前对他可对我热心多了，他的脾难道你现在还来问我？”
她看着谢瑞麟那个玩味的笑容，只好讪讪的对他一笑，转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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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瑞麟看她一脸的不自在，实在忍不下的一笑。吴琣眼角的余光扫到他这难得的一笑，只觉得如雪天初晴，干净又通透。
这个时候，总要说点什么来差开话题吧。她想了想，闲散的问谢瑞麟：“为什么会举办这次诗会？是不是会来很多人，其中谁才是你提到的那个可以当我证人的人？”
谢瑞麟深了口气，想了想才道：“捐生其实并不是每年都有的，这你知道吧？”
吴琣随便的点了点头，反正这事她说不知道也不会影响谢瑞麟讲故事的走向。
“而近两年突然多了起来，其实我们大多数都是自同一个人手里买到的贡生名额。于是，我们这样的人便相互称为同门，而那个卖给我们贡生名额的人，则是我们的老师。每年春节前，我们都会向老师再行拜师礼，以示敬重。”
吴琣恍然大悟，原来不过是一起卖官的小团体。在正德年间团体组织交错的政局下，这也算是在朝廷里找个位高权重的人来罩着。而他们这些贡生若是真能有所建树，成为一只好用的搂钱耙子，对于罩着他们的人，将更容易官运横通。其实，就是这种互惠互利的辩证关系。为什么要提到辩证？因为吴琣也发现了这种聚会的另一层目的，只怕是要通过这样一次聚会，每年对这些学生进行一次政审或洗脑工作。从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排除变心的异己，以保持队伍的一致。
“那你们的老师又是谁？”这个让吴琣很是好奇。
谢瑞麟想了想，突然轻松的道：“你也认识”
她认识的大人物现在可是多了，会是谁呢？刘谨？皇帝？杨廷和？还是李东阳？
谢瑞麟看她咬着指甲冥思苦想的样子，缓缓的道：“谷大用。”
原来是他呀吴琣想起酒楼上那个亦步亦趋，随时调整风向的胖子，她到现在还有一只他的戒指呢
“哦，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了……”谢瑞麟好似刚想起什么似的，对吴琣一本正经的道，“这个诗会一般要举办二天，因为路途不近，我们通常会在寺里的客房留宿一晚。”
吴琣听了这句话，像被开水烫了一下，身子猛的跳了起来。车厢里窄小，她差一点就顶到车顶，矮几被她这一撞，也是“咣当”一声，震向几上的茶水洒了一半。
吴琣捂着被撞到的大腿苦巴了脸，怎么这么重要的事他不早说？
谢瑞麟撅起嘴，看着她的腿：“啧啧，看着就疼呀”
吴琣气不打一处来，腾出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狠狠的道：“你，你怎么不早说？若是还要住宿，你为什么还让我换成男装？”那岂不是要让她忽略掉别，与一群男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吗？“那你要帮我争取单独一单客房。”吴琣揉着大腿，一脸悲愤的对谢瑞麟道，话里不带半点商量的语气。
谢瑞麟想了想，以手支头，还是一片淡然：“据我知道的经验，这个基本不可能。”
“为什么？”吴琣又差点跳起来。
“因为一般晚上诗会就变酒会了。若是我还能保持清醒，也许会帮你想想办法，若是我喝醉了……那就不好说了。”
吴琣几乎是哀求的看着他追问：“那你酒量怎么样？”
“一般，一般。不喝正好，一杯就高”谢瑞麟随意的道，“你若是能帮我挡几杯酒，我可以保持清醒帮你多争取一下，让你一个人一间房。”
吴琣真想高喊，我的酒量也不好呀她想了想，看着谢瑞麟冷冷的道：“嗯，行，我喝。可关键的是我这个人酒量虽然还行，可酒品不太好。若是一会儿喝多了，我扯着衣服跳***，你可得拦着点。不然，异装参加诗会，还当众跳***，想来身为夫君的你……脸上不太好看吧？”吴琣斜倪着谢瑞麟，如期的看着他的脸苍白一片。她现在可是他的未婚妻，还有那么多王大臣们送了礼，这事已是天下皆知。如果因为这么一闹，亲事拉倒了，可算正中吴琣下怀，她是不太在乎的。只要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看到时谁下不来台。
谢瑞麟轻轻咳了一声，缓解被踢到的这一记窝心脚，缓缓的道：“好，那这样，你与我一间房。对外，就说你我自江南相熟，你来京探看亲戚，便与我相约见面的。”
吴琣这才微笑着点了点头，看，这厮肯定是一切都布置好了，刚才无非是想拿话呕呕她。
成功的扳回一局，吴琣重新倒上一杯茶，得意的翘起一只脚。
“你的诗文不错吧？”谢瑞麟就是看不得她得意一般，又是冷冷的吐了一句出来。
吴琣脸上一僵。
“一会儿要参加的可是诗会，你可想好了，别丢人。”韩敬儒小得意着，又看向了车外。
有仇呀，就不能让她得意一下吗？吴琣恨恨的瞪着这个家伙，心里把还残存的中学语文过了一遍，怎么办，明朝之后的诗她没记多少？一会儿想鱼目混珠也混不过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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