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比在接通键上怎么也按不下去,手机突然响起来,龙彻手一抖,把电话挂了,那来电显示上分明标着龙彻对木不琢的定义,恶魔。

    龙彻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惊恐的瞪着手机,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打过来,别打过来,就真的没打过来。龙彻松了一口气,壮起来的小胆迅速缩小,不受控制的缩到比原来还小,忐忑的想,木不琢怎么没打过来。

    为了平复心中的不安,刚吃过早饭的龙彻又钻进厨房,准备做一桌丰盛的午餐。

    不到中午,骆无在好眠中渐渐苏醒,舒服的蹭了蹭抵着下巴的头皮,砸吧了几下嘴巴,动手把滑出怀抱的木非甘往身边拢了拢,闭着眼睛叫了两声小木,见木非甘睡得沉,吻着木非甘的唇轻轻厮磨了一阵,摆弄着木非甘温存了许久,才起身下床。

    骆无洗漱完又恢复以往的精神,嘴角微微上扬,眉目英气,一身藏蓝色家居服,整个人看起来风度儒雅,听到厨房传来声音,骆无走过去看了一眼,龙彻挥着铲子打招呼,醒了,饿不饿,要不先喝点扁鹊三豆饮?

    那是什么?骆无指着另一个单独的小灶,上面不知道炖的什么,香味浓郁,让人食指大动。

    那个,杏仁芝麻糊,给小木做的,不能给你吃。龙彻挥着铲子赶人,你先出去,等着一起吃午饭吧。

    骆无岂会委屈自己,顺手端走了一盘刚出锅的宫保鸡丁,命令龙彻,再做一盘,还有,小木不能吃辣。

    龙彻气得直跺脚,追着骆无要把宫保鸡丁要回来,骆无举高了碟子躲来躲去,龙彻也不算矮的,踮着脚尖够了半天愣是没够着,这时大门突然给人一脚踢开,龙彻略偏了头看过去,顿时脚下一软,整个扑进骆无怀里,骆无也正好回过头,那情景,龙彻习惯性的自动脑补,只觉得两个字可以形容他将来的命运,惨,忒惨!

    小剧场:

    小雕:(笑容满面)你让人给吃了?

    小木:(脸上羞红)你反攻成功了?

    小雕:(依旧高兴)没有,端端答应我下次让我在上面gtolt

    欢爱后,

    小木:(笑容满面)小雕,你脸怎么这么黑?

    小雕:(阴着脸)

    小木:(好奇,憋笑)你不是说端端让你在上面嘛

    小雕:(咬牙切齿)总有一天我要把他压在身下一百遍!

    端端:(体贴揉腰,心疼)我哪舍得让你受累?

    小雕:(脸爆红)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啄龙木鸟

    龙彻这个人,胆大包天,在碰上木不琢之前没人能管得了,好奇心还大,就像一只不知死活的好奇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万物相生相克,龙彻的克星就是木不琢,想当年龙彻眼高于顶看不上木不琢,后来某天,人们发现,龙彻见了木不琢就好比老鼠见了猫,能蹿多远蹿多远,如果不幸逮住了,就往木不琢眼皮底子下一放,别提多老实,比什么都管用,以前让人头疼的胆大不怕死的毛病,在木不琢眼皮子底下只剩下畏缩,不知道龙彻为什么那么害怕木不琢,多亲切一人,怎么搁龙彻眼里就成了恶魔呢?

    龙彻害怕之下做了一个特蠢的举动,闪身一下子躲到了骆无身后,骆无一手托着宫保鸡丁,笑着看向来人,我这里成了什么了,什么人都能来?

    木不琢目光紧紧盯着躲在骆无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打量情况的龙彻,两人视线相撞,木不琢瞳孔猛得一缩,传达出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龙彻成功接受到来自木不琢的威胁警告,苦着脸不知所措,只听木不琢平和道,我来看看小木,顺便微微一顿,龙彻跟着竖起耳朵,话里便带了笑意,顺便来见见朋友。

    骆无趁龙彻紧张分心,往边上迈了一步,把龙彻丢在木不琢笑意满满寒光闪闪冰刀乱窜的视线下,龙彻低着头不敢看木不琢,喊了声,老大便没了言语。

    老大?木不琢咀嚼着这个称呼,也没看龙彻变色的脸,对骆无道,我堂哥在你这儿吧,我找他有事。

    顶楼上,木可雕看着木非甘的日记感叹不已,端正突然说,啄木鸟来了。

    木可雕看端正一眼,合上日记本就下了楼,刚好听到木不琢说找他有事,便问,找我什么事?

    木不琢也干脆,把手一伸,往木可雕方向一递,给钱!

    木可雕的目光透过厚厚眼镜片反出几许冷意,没钱!

    木不琢收回手,不在意道,那就算了。嘴角一勾,对从见了他就处于风中凌乱状态的龙彻道,饭做好了,还发什么呆?笨蛋!

    龙彻忙答应一声,如听赦令,迅速无比的躲进厨房。

    木可雕一看木不琢的神色就知道他没打好主意,不过今天人来得这么齐,刚好可以说道说道小木的事情。

    几个人各找了舒服的地方坐了,木可雕对木不琢说,把龙彻叫出来。木不琢圈起手抵在唇边咳了一声,扬声道,龙彻,出来。

    看这架势龙彻知道是要谈木非甘的事,只是犹犹豫豫不知道坐在哪里,四个人几乎把整个沙发都占了,只有木不琢旁边还有一点空间,龙彻现在正心虚,不敢坐,想绕过木不琢坐在另一边,刚要坐下被木不琢抓住手腕往自己方向一拽,摁在了怀里,虽然知道他们都是同类人,龙彻还是憋红了脸。

    木不琢也没难为龙彻,挪出一点空让龙彻坐在身边,等龙彻坐下,正式进入话题。

    木可雕是几个人里年纪最大的,木非甘的事他一直都在插手,最有话语权的就是他了,木可雕首先开口,问骆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骆无不欲多说,木可雕笑道,我们都商量好了,等你结婚那天去抢新郎,这么早回来真扫兴!

    骆无轻哼,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不是我,是小木。木可雕最喜欢看骆无难受的样子,小木说让你再多享受几天新郎官的喜悦,不信你问端端,是吧?

    端正配合道,是小木的主意。

    骆无磨了磨牙没说话,无可辩驳,木不琢把龙彻揽进怀里,两手玩弄着龙彻的手指,笑道,堂哥好狠的心呐!说正经的,我很忙。

    木可雕便敛了笑意,小木的事,你知道多少?木可雕看向骆无,骆无垂着眼,许久才说,我听下面的人说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骆无神色镇定,想来不是才知道的,那么没回来那段时间估计是在消化噩耗了,木可雕神色严峻,弯起右手食指碰了碰鼻梁上的眼镜,说了一句话,听天命,尽人事。

    早就知道的结果,可是再次听到对生命终结的宣判还是让人无法接受,几人都默不作声,气氛变得异常压抑起来。

    木非甘的死亡,是一个人的疯狂,一部分人的兴趣,一部分人的冷漠,还有一个人的爱,联手编织的曼珠沙华,美丽妖冶却只能开在黄泉路上。

    啊,该给小木吃饭了。压抑的寂静被龙彻打破,龙彻逃脱木不琢的桎枯,把精心为木非甘做的杏仁芝麻糊盛在青花瓷碗里,端着上了楼,骆无也跟了上去。

    看到是骆无,龙彻明显松了一口气,扶着木非甘坐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舀了杏仁芝麻糊吹凉了,一点一点喂给木非甘,照顾人是个精细活,骆无在一旁看着,一边听龙彻说木非甘近些日子的状况,听到你结婚,可把小木心疼得半死,你看他平日里无欲无求的,好像什么事都不在乎,他只是没表现在脸上,心里可在乎着呢。他现在过得不是日子,是生命。在他看来,就是痛苦也是一种奢侈。

    絮絮叨叨又是感叹又是伤心,小半碗杏仁芝麻糊见了底,龙彻又给木非甘喝了一点水,抱着木非甘说话,小木,你心里眼里盼着那个人回来,怎么自己睡了,别贪睡了啊,快张开眼睛看看,太阳快把你屁股烤糊了。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休息够了就快起来,咱们再打一架。说着,龙彻扶着木非甘躺好,给木非甘掖了掖被角,收着碗示意骆无出去。

    龙彻道,每天跟他说说话,如果不醒也别勉强,对小木来说,睡得时间长也是延长生命的一种方法,但是,最担心的就是一睡不醒,所以,每天陪他说说话,让他知道有人在等着他,让他有个盼头。

    骆无虚心听着,句句记在心里,龙彻又问,你会不会做饭?看到骆无点头,龙彻便放了心,笑道,吃你做的饭,小木肯定长得更好。

    这明显拍马屁的话却让骆无觉得很窝心,便道,你别急着走,等小木走了你再走不迟,小木没什么朋友,却是把你当做朋友的,有你陪着,他应该会更开心。

    龙彻有些为难,我也想,只是骆无了然一笑,木不琢那里我去说。龙彻高兴道,好。一边说笑着下了楼。

    客厅里三个人,两个人吵一个人看热闹,木可雕当当当点着钢化玻璃水晶桌,语气冰冷,你是我堂弟,凭什么跟我要钱?

    木不琢语气平淡,你是我堂哥,我不跟你要跟谁要?

    跟傻子要。木可雕冷下脸,别蹬鼻子上脸,这里只有十万,爱要不要!

    木不琢把卡拿在手里反正看了看,一脸不以为意,看到从楼上下来的龙彻,抬手扔给龙彻,龙彻反射性的伸手,两指夹着卡,反正看了看,疑惑的看向木不琢,木不琢一笑,给你的零花钱。

    下一刻,那张价值十万块的银行卡又飞回木不琢身边,落在旁边的沙发上,龙彻一句话不说,把碗塞给骆无,扭头上楼陪木非甘去了。

    木不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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