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眨巴眼睛,太得意忘形了,竟然触了龙彻的痛处,不下点功夫一时半会儿是哄不好了。

    龙彻家穷,上学的时候为了一百块贫困金撒了谎,被同学戳着脊梁骨骂了一阵骗子,所以对钱是既爱又恨,谁要是跟他钱钱钱的,他能把那个人记恨一辈子。记得有一次在酒吧,被人误认是牛郎,有一个老板想出钱买他,当时就让龙彻揍得一个星期没下来床。

    所以,木不琢理所当然的留宿骆无家,骆无当然不会拒绝,但是,生活费自付,木不琢立刻捡起那张卡交给了骆无。

    龙彻守在木非甘床前,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木非甘寡言少语满眼警惕,稚嫩的脸庞让人以为是小孩子,其实内里只是被残忍的记忆吞噬。

    当时木不琢找到他参与实验时,龙彻非常高兴,人体实验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错就错在不该对实验体产生同情心。

    不过,貌似不只是他一个人。

    小木,你快醒醒吧。龙彻忍不住叹气,拿起旁边的日记本走了出来,直接去了书房,骆无正在整理书桌,听到开门声抬起头看过来,龙彻道,我来给你送这个。扬了扬手里的日记本,龙彻走过去把日记本放到书桌上,有些日记是我写的,你回来了,该还给你了。

    骆无低头看了一眼,心里五味杂陈,谢谢你,帮他保留了记忆。

    龙彻摇摇头便走了,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刚进门就被藏在门后的木不琢扑倒在地上,龙彻心里恼着,也不怕木不琢了,抬手就扇了木不琢一耳光。

    木不琢被扇的愣在那里,一边脸颊火辣辣的疼,龙彻没少用力,回过神来手掌发麻,他怔怔的看着木不琢,胆怯的嗫喏,谁让你,谁让你

    又气又怕,龙彻没出息的流出泪水,放弃了挣扎,闭着眼睛任由泪水溢出眼角。

    木不琢瞪着被压在身下一副任人宰割的爱人,狠狠的咽了咽口水。□□,绝对是□□,绝对是故意的!

    小剧场:

    小木:(四处乱找)龙龙,你家男人找你来了

    小木:看到龙龙了吗

    端端:(目不斜视)没有

    小木:(奇怪)刚刚明明在,去哪儿了?

    小雕:(指指紧闭的房门)在里面

    小木:啄木鸟呢?

    小雕:(依旧指着房门)里面

    小木:(伤心)还想叫他躲起来的

    小雕:(惊)你确定不是害他?

    龙龙:这样的朋友好可怕t^t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木溢血泪

    没有哪个男人看到自己的爱人脆弱的一面会无动于衷的,木不琢当然也是,然一起没有无动于衷还有木不琢积郁很久的**。

    向来霸道,使唤龙彻就跟使唤奴才似的木不琢没等龙彻哭一个回合,便把龙彻压在地上狠狠的吻住了双唇,现在别说是哭,龙彻哭都哭不出来,被木不琢一阵死缠揉捏,骨头都软了。

    被吃是必然的,龙彻来不及哀悼他悲伤的回忆,便让木不琢折腾得要死不活,连思考都懒得思考,什么悲伤的回忆,通通都见鬼去了。

    木不琢的手段,当真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龙彻软在床上当天没能起床,木不琢跑前跑后伺候龙彻,两个人正好掉了个个。

    晚饭便是几位大爷自己动手准备,骆无很是不爽,房间隔音效果太差了!

    木可雕鄙视,好歹把门关严了,你不要脸,龙彻也不要了?

    木不琢顶着肿起的半边春风满面的脸,虚心接受二位的建议,美滋滋吃完饭颠颠的回房哄爱人去了。

    对于木不琢大变的性情,木可雕见惯不怪,骆无稍稍有些吃惊,指着快要飞起来的啄木鸟,问,他用不用看医生?

    不用管他,他就这德行。木可雕很瞧不上木不琢,平时把龙彻欺负得恨不得让人一口咬死,一得到点甜头尾巴都能摇到天上,脸笑得跟花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上位者,德行!

    骆无低头轻笑,心里不平衡了吧,谁让你找了个那么强的,反攻了多少次了,回回让端正给服服帖帖端正回来。

    没过一会儿,木不琢声音在二楼上响起来,龙龙说了,睡前要给小木做按摩,全身的那种。说完又跑了回去。

    骆无放下筷子,擦了擦唇角,起身上了楼,木可雕看端正一眼,木涛留下的烂摊子,处理的怎么样了。

    端正俯身抱起木可雕回房,已经进入收尾工作。

    房间里一片昏暗,骆无打开房间的灯,他记得小木是怕黑的,来的第二天晚上便赖在他的床上,撒娇卖萌不肯走,那时候他非常生气,两个大男人睡一起像什么样子。

    不过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木非甘也很诱人,自己却没动过龌龊心思,不对,动了,只是刚刚发出点芽便被掐掉了。

    骆无专心为木非甘做着按摩,说是按摩其实是在不弄疼木非甘的情况下的揉捏,骆无力道把握的很好,捏得木非甘很舒服。

    木非甘在骆无进来时便有些醒了,迷迷糊糊不愿意睁眼,只悄悄的眯着眼偷偷的贪婪的看着骆无,把他对他的每一点认真心疼的表情记在心里。

    可是那个人似乎瘦了,木非甘忍不住心疼道,怎么瘦成这样?

    骆无有一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抬头正对上木非甘满含心疼的眸子,高兴得无法言喻,骆无掀开被子坐进去,把木非甘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整个圈在怀里。

    骆无的唇有意无意的碰木非甘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后根处,惹得木非甘缩着脖子躲,骆无用力抱抱木非甘,轻声低斥,别动,让我抱抱你。

    痒,木非甘声音虚弱,骆无让木非甘脑袋枕在胸膛上,下巴抵在木非甘肩膀处,绕过木非甘身体的双手伸在在前面握着木非甘的双手,骆无浑身放松,觉得能陪伴在木非甘身边就很满足。

    对不起,最近没能陪着你。骆无后悔这些日子的躲避,空白了两个人应该最甜美的回忆。

    木非甘侧头啄了一下骆无的下巴,你回来了,不是吗?

    骆无恍然,木非甘一直在等待着骆无回来,每一个日日夜夜听到门打开的声音,都在期待着打开门的那个人是骆无,从最开始的激动,慢慢变成期望梦想成真的平静,从希望到失望,在失望中抓住那一点渺茫的希望,坚持着成为现实。

    没有希望的等待,木非甘用自己的生命在等待。

    骆无心里顿时愧疚不已,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让你孤单一人。

    嗯。木非甘长长舒出一口气,能等你回来最好,我是准备着把你抢回来的。

    骆无笑道,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窝在我怀里撒娇吧。

    好啊,就怕你吃不消。木非甘也笑,骆无道,只要是你给的,无论是苦是甜,我都来者不拒。

    木非甘轻声一笑,却没在说话,往被子钻了钻,头枕在骆无大腿上,仰脸看着骆无,骆无则把一只手伸进木非甘的衣领里摸他的锁骨,低头看着木非甘好看的双眸,微笑一笑,你的眼睛,很漂亮,让人想看又不敢看,不忍心看。

    木非甘眨巴眨巴眼睛,眼尾微微弯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黑白分明的眸里便漾着如水笑意,清澈无垢,纤尘不染,无怨无恨,只是看着这双眼睛便能平复胸中的压抑,静心平气。

    这个人,就不恨吗?骆无有时候会替木非甘不平,他的人生应该更加辉煌多彩,轰轰烈烈才对。

    骆无另一只手覆上木非甘的双眼,有我在,你还怕黑么?

    木非甘摇了摇头,忽然说,骆无,你陪我一辈子,可我连半生都给不了你,你会不会觉得不值?

    骆无笑道,你以为这是做生意?你把心都给我了,半生前半生有你就够了,后半生有你的回忆我也满足了。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死,我舍不得你。木非甘第一次在骆无面前坦白对死亡的害怕,如果没有爱上骆无,或许死了就死了,可是他们从相识相知到相爱,时间太短簇,他们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其中酸甜苦辣的滋味,是有多酸多甜多苦多辣,能让一个人宁愿面对残酷的现实也想要为了那个人活下去。

    骆无拿开捂着木非甘眼睛的手,低头吻了吻他的鼻尖,勉强笑道,活人管不了死人的事,我们都还活着,不说那个。骆无摸着木非甘锁骨的手慢慢下移,停在木非甘心口的地方,骆无笑问,你说你把我记在心里,是这里的哪里?

    木非甘抬手抱住骆无的手臂,在心底压着呢。

    我想看看,骆无挪了挪身体,微微侧身将木非甘压在身下,扯开木非甘的睡衣露出平坦的胸膛,优美的锁骨凸显出形状美好的深窝,骆无的吻落在胸口的地方,用力的吸吮,像是要把木非甘埋在心底的情通过接触的温度吸进口腔里,木非甘不扭捏推拒,只是双手抱着骆无的头,无条件配合骆无,享受着骆无带给他的痛苦和甜蜜。

    最后,骆无趴在木非甘胸膛上,抱着木非甘进入睡眠,木非甘一只手费力的扯过被子把两个人盖上,大睁着双眼一点睡意也无。

    木非甘揉着骆无柔软有些凌乱的头发,修长白皙的手指描绘着骆无好看的五官,眉目柔和,鼻挺直,唇薄朱红,下巴尖尖的,怎么看也看不够,可是他的时间不多了,每天时时刻刻看也不能满足,就是这点贪心,他也没有了。

    木非甘揉了揉眼睛,视线以内忽然变得白茫茫一片,木非甘努力眨了眨眼睛,发现那白渐渐变小,如一团白雾慢慢缩小远去,直到尽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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